“夫人,您別哭。”
阿福被趙明若的反應給嚇到了,手足無措的替掉眼角的淚水,“您這是怎麼了?您一哭奴婢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趙明若眼眶微紅,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是高興,阿福,我只是更清楚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孩子不是顧長恒的,和顧長恒之間最后一點牽連也沒有了,可以放手去折磨他和侯府這一家子,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得親自去見一趟燕世子。”
趙明若自己掉了眼淚,目也變得堅定又銳利,“準備一些賀禮,咱們現在就去燕國公府。”
主仆二人套了車馬出門,立刻來到了燕國公府。
一進門,便是燕國公夫人張氏接待的,禮貌的看向趙明若,全然沒有當初在侯府那樣角掛著笑,“二夫人,您怎麼來了?”
趙明若不卑不道,“母親倚重我,早些時候便已經把侯府的事給我來理,月姐兒的婚事也理應是我來張羅籌備的,今日來便是要同國公府商量的。”
張氏眸目微,輕笑道,“二夫人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國公府可并未下聘禮,您府上的姐兒想要商量婚事可是來錯地方了。”
趙明若淺笑的看著,“那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那樣鄭重的來侯府送禮是做什麼?”
“來開玩笑的?”
張氏并非國公爺的原配正妻,而是續弦,的娘家張家不過是五品小,同赫赫顯貴的國公府是半點搭不上關系,可偏偏了國公爺的夫人,想來手段不一般。
分明知道趙明若的來意還裝聾作啞,故意刁難,分明是要給未來親家下馬威,若是子了,要被拿了。
偏偏遇到趙明若這樣見多識廣有氣魄的,便了釘子。
再者說,就算真的是燕淮安的親娘又怎麼樣?
本就不怕得罪。
不得把國公夫人給得罪了,攪黃了和顧長月的婚事呢。
“我倒不知,原來安遠侯府的二夫人,是個有氣度的。”
“您現在知道了。”
趙明若始終笑瑩瑩的,張氏的臉卻明顯冷了下來。
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跟頂了。
“所以?”
趙明若回答,“自是商量月姐兒婚事。”
話又繞回來了。
趙明若還不忘記補充道,“國公夫人要是不能做主,那便找國公爺或者世子都可以。”
“你到是個厲害的。”
“過獎。”
要是眼神能殺死人,張氏估計這會兒能把趙明若給欻欻幾百遍了。
“喜鵲,去把世子請來。”張氏最終還是退讓了,站起,“二夫人既然和世子能討論的好,那你們就商討吧,本夫人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不奉陪。”
出了門,張氏站在門口狠狠剜了一眼趙明若,“一個嫂子還沒確定婚事就敢這麼張狂,要是真的等著定下來,我們國公府豈不是要被侯府給踩到腳下。
越想越氣憤,張氏直接到了廂房自己侄張瀾的所在地了,“說你沒用你就是真的沒用,特意把你從張家給接過來了,就是想要你去討你表哥高興,結果你倒是好,好幾年了,竟連你表哥親近之人都靠近不了,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婚事落到了旁。”
張五小姐哪敢跟自己的姑姑頂,張氏教訓的時候,豆大的眼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掉落了,“姑母,世子他本就不喜歡我,我每次去都是了一鼻子灰。”
“什麼世子,那是你表哥!”張氏恨鐵不鋼。
張五小姐卻是小聲嘟囔,“那不是我的表哥。”
燕淮安有他自己的母親,張氏不過是繼母,張家就更加八竿子打不到關系了。
張氏被懟了一肚子火,“那你就當他是世子了,你這輩子別想嫁給他,回家讓你爹把你給嫁給殺豬的算了。”
“姑母,我不要嫁給殺豬的。”張五小姐了一把鼻涕了一把淚。
張氏渾發抖,徹底被氣的眼睛都冒紅了。
張家張家不爭氣,他父親的五品還是搭上了國公爺才混上的,在權貴遍地的臨安城連名號都排不上,家中三位哥哥,不是貪財就是好,要麼還爛賭,為了點錢能賣兒,張五小姐才十歲就被打了主意。
特意把自己最心的侄給接過來,不讓去跳火坑,只想親上加親,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你好自為之!!”
張氏氣憤的走了。
張五小姐干了眼淚諾諾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了,丫鬟棉花在一旁詢問,“小姐,那咱們現在收拾收拾去看世子得了?”
張五小姐哽咽了一聲,剛想說好,目卻是瞥到了桌子上還沒吃完的肘子,不吃浪費了。
“不了,我繼續吃飯。”
“哦對了,再給我上一盤肘子吧。”
棉花,“……”
們家小姐真的是……
燕淮安對于趙明若的出現很是意外,但還是做到了面不改,“二夫人,您請。”
趙明若頷首謝過。
“不知……二夫人過來是有何事?”
“你的親事。”
燕淮安一頓,病弱蒼白的臉難以用言語描述。
看他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他是不愿的,也是,燕世子才華橫溢,滿腹經綸,顧長月大字不識幾個,更水楊花,他們哪里是一路人。
趙明若說道,“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前些日子已經到了侯府送了些名貴的禮過來,看著雙方談的意思,這幢婚事是板上釘釘了。”
“咳咳……”
燕世子咳了幾聲。
趙明若繼續,“既然是燕國公府和安遠侯府的結親,那便要辦的有聲有,最好是臨安城人盡皆知,這樣才不會有損兩家的面。”
燕淮安深邃的目平靜的看著趙明若。
“最好把老夫人和顧長月給捧到最高。”
這才可以摔的更慘。
不等燕淮安消化這件事,趙明若又說了另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那日……那日和你在一起的,并不是顧長月。”
燕淮安墨眸目難掩驚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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