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半點不見慌，看著他似笑非笑道：“讓我明天幫約見紅木商，想來爸這一掌下去，明天這趟差事我是辦不了了……”

“你！”顧俊生正想落下的手，生生頓住，連帶著形都踉蹌了幾下。

顧朝霞下來時，見著的正是這一幕。

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顧俊生，和楊慧茹一左一右，焦急道：“爸，你當心…你本來就有點高，千萬不能生氣。”

顧明珠目冷淡，只覺得諷刺。

還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呢。

收回視線，轉上樓，只聽得后顧俊生對著楊慧茹痛心疾首道：“怎麼會變這樣…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顧明珠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臺階上，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彎起紅，目冷淡。

他大抵是不懂。

若能做個鮮怒馬、仗劍江湖的俠客，誰愿意做心有九竅、曲曲繞繞的謀士。

若能當得了男人念念不忘、溫暖干凈的白月，誰愿意滿手枯腐、沾滿算計，以謀利。

說多了，是為了活著。

因為還惦念著那份自由。

說了，不過是庸庸碌碌、滾滾紅塵間，在茍且生。

這些年，顧家榨著上的每一滴，每一寸皮，然后一個個著帶來的金錢、權利、聲。

可轉頭，們卻又將一盆盆臟水潑在頭上，道貌岸然的指責毀了顧家的名聲。

這世界，可還真有趣。

不過不急，顧明珠早就沒想過再當一個好人，顧家從這得到的那些東西，早晚會一樣一樣拿回來。

＊

一走，顧朝霞便忍不住開口道：“爸，姐真的是…真的是太狂妄了，怎麼能這麼跟你說話！”

顧俊生臉難看，沉默著沒有做聲。

見狀，顧朝霞便繼續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弄砸了那批紅木，害顧家損失了這麼多錢，姐姐也不敢不把爸的話放在眼里。”

“如今家里就指著姐姐手里的那批紅木，自然該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才對……”

聽著的話，顧俊生的臉越來越難看。

“好了好了，說兩句。明珠是個有本事的，子自然會冷傲一點，你有什麼可不平的！回頭多和你姐姐學學才是正道。”楊慧茹這時站出來，不滿的呵斥著。

話才一說完，顧俊生便怒聲道：“學什麼學？學學勾引男人麼！還是跟學放浪形骸、自甘下賤！”

“哎呀，你快別生氣了……”楊慧茹拍著他的后背，幫順著氣，一副溫賢淑的模樣。

顧俊生起坐到椅子上，冷聲道：“一批木頭便以為是誰了？我顧家數年基業還不至于因為一批紅木便破產！真當顧家離了就不能轉麼？”

“也不怪明珠任，我跑了這麼久，紅木確實不好簽。”楊慧茹嘆了口氣，再度道。

聞言，顧俊生又沉默下來，忍著火氣。

見時機差不多了，楊慧茹低聲道：“不過我這些日子也算沒白跑，倒真是讓我簽下了一批紅木。”

顧俊生愣了幾秒，看向道：“當真？”

“恩，已經安排庫了。”

聞言，顧俊生的眼底閃過一抹沉：“你若是早說，剛剛我就該給那逆子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