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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葫劍仙》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商議(上)

開口之人是個十二三歲的子,生得濃眉大眼,額頭亮,正是無雙城的副城主,伍慈!

他把小手一揮,一無形之氣擴散出來,周圍雖然看不見半點異象,但在梁言的視角里面,金龍、紫龍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抹平了。

眼看伍慈破了自己的神通,極勝魔君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負手而立,暗自冷笑。

梁言周力一松,表卻是毫未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諸位道友,幸會!”梁言抱拳笑道。

清幽谷中,九位亞圣都把目落在了他的上,雖然沒有氣勢散發出來,但這九人都是通天徹地的大能,圣人之下就只有這些人才有資格爭鋒,他們的一個眼神也是尋常人承不了的。

九道目同時聚焦于一人,此人明明沒有亞圣境界,卻現出從容姿態,讓不人暗暗稱贊了一聲。

“早就聽說道友之能,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的是萬山柳長壽,他把木杖在玄背上磕了磕,那玄立刻鉆出頭來,目看向梁言,居然也微微點頭,仿佛認可了他一般。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問道:“梁道友,你此行究竟是以玉竹山代宗主的份來議事,還是以無雙城碧海宮宮主的份來議事?”

這個問題問得刁鉆,梁言轉頭看去,只見是昆吾城的副城主,范青舟。

“梁某此來,當然是以玉竹山代宗主的份。”他回答得十分果斷,沒有半點猶豫。

“那麼依梁道友的意思,你現在已經不屬于無雙城了?”范青舟繼續追問,問題依舊犀利。

“我想道友誤會了,這兩個份并不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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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料到會有這一問,因此早有準備,此時呵呵笑道:“玉竹山代宗主的份,乃是梁某臨危命,為了帶領玉竹山的道友一同對抗北冥大軍,只要北冥一日不除,我就一日是玉竹山的代宗主。而等南北之戰結束,南極仙洲重太平之日,梁某自會卸任宗主之位,重歸無雙城。”

聽了他的回答,范青舟的臉沒有毫波,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伍慈這時咳嗽了一聲,緩緩道:“今日我等在此聚集,就是為了商議梁宗主加玄心殿一事,不知諸位道友有何看法,不妨都說出來?”

柳長壽笑道:“這還用討論嗎?玉竹山也是七山十二城之一,梁道友為玉竹山的代宗主,帶領門人弟子千里迢迢趕來會盟,進玄心殿那是理所當然的。”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冷笑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梁言畢竟不是玉竹山的門人,只是臨時加的名譽長老,如果他這樣的人也能代表玉竹山進玄心殿,那規矩豈不是全了?”

說話的正是極勝魔君,果然在主守的五方勢力之中,他是第一個反對梁言進玄心殿的。

“極勝道友此言差矣。”柳長壽搖了搖頭,明顯不認可他的說法,“如今是南北大戰,非常時期,不必墨守規。梁言以一己之力拯救了玉竹山的道統,只有他才能得到玉竹山眾弟子的認可,否則怎麼不別人來當這個代宗主?所以這個進玄心殿的資格,只有他才備。”

“荒謬!”

極勝魔君大笑道:“照你這麼說,我手下的天邪魔君實力也不弱,如果他能整合足夠多的勢力,讓五山五城之外的門派都推舉他為盟主,是不是也能進玄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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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邪魔君?”東面傳來一聲輕笑,只聽一個蒼勁的聲音緩緩道:“此人心高氣傲,看不起天下英雄,簡直與你同出一轍。各門各派的長老、宗主,還有那些散修,有哪個是真心服他的?別說推舉他為盟主了,恐怕就是把眾人聚集到一起都做不到。”

“古天,話可不要說得太絕對!”極勝魔君眼中散發出一恐怖的威

古天卻是毫不懼,一笑置之,并不與之爭吵。

幾人爭執不下,梁言卻在暗中觀察。

他發現主守派里面,只有極勝魔君是強烈反對自己加的,其余四方勢力似乎都有些搖擺不定,態度不置可否。

“有意思,原來主守派也不是一條心思,各有各的想法,如此看來,我加玄心殿的機會不小.”

就在他暗暗思忖之時,柳長壽和極勝魔君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兩人各執己見,互不相讓,其余眾人卻都沉默不語。

忽然,神霄山左臨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兩位道友稍安勿躁,且聽老道一言。”

此人雖然看上去白發蒼蒼,但渾濁的老眼中卻綻放出,此時把拂塵一擺,沉聲道:“玄心殿掌握著南玄的最高權力,從這里發出的每一個命令,都有可能決定數百萬,甚至上千萬修士的生死,由不得我們不謹慎。梁道友為玉竹山的代宗主,按理來說是完全有資格加玄心殿的,只是他基太淺,再加上出頗有爭議,因此才有今日這場辯論。老道提議,不如大家各自詢問梁宗主一個問題,得到他的解答之后再做決定,到時候我們九人同時投票,一旦投出,便不得再反悔了。”

聽了左臨的一番話,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微微點頭,顯然認可了他的提議。至于極勝魔君,雖然心中有些不愿,但他一人之力也無法逆轉所有人的想法,因此只能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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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先來吧。”

左臨面向梁言,打了個稽首,道:“梁宗主,恕貧道得罪,倘若你覺得不便,也可不答。”

“無妨。”梁言笑道:“道友盡可提問。”

“好。”左臨點了點頭,“我想問梁宗主,假如你今日功進玄心殿,為我等一員,那麼你在南北大戰之中會持什麼立場?主攻?還是主守?”

這個問題問得直截了當,可以說,在場九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主守!”

梁言毫不猶豫,回答得干脆利落。

話音剛落,在場的一部分人立刻變了臉,但他馬上又笑道:“亦主攻!”

這下到所有人面面相覷了。

左臨皺眉道:“梁宗主此話何意?玄心殿議事可是為整個南玄大軍做決策的,觀點必須分明,可不能和稀泥啊。”

梁言正道:“非是和稀泥,而是一種策略。”

“哦?請道友詳說。”

梁言環顧眾人,緩緩道:“諸位不覺得奇怪嗎?五日之前,北冥大軍的毒人來攻城的時候,為何只有紫毒人做統帥,連一只赤毒人都沒有?”

“這有什麼奇怪?”極勝魔君冷哼道:“或許只是北冥軍的一次試探而已。”

“非也!”

梁言搖了搖頭道:“我曾在南垂見過這種劇毒的雛形,它的一種重要原料便是落魂海海底蘊藏的‘喪魂氣’,而在五莊山的滅宗之戰中,我也曾見過這種毒人。相比之下,五天前攻城的那批毒人,的‘喪魂氣’含量明顯不足,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北冥軍后方的供給可能出了大問題,這也導致他們暫時制作不出毒人,但為了蒙蔽我們,毒不可停止,所以才強行讓紫毒人來攻城。”

眾人聽了他的回答,心中都到驚訝,就連深信他的伍慈也有些驚疑不定。

“梁宗主,這可是軍機大事,不能說啊!那日毒人攻城,我等九人雖沒有親自過去,但也都用神識探查了況,并沒有看出你所說的端倪,難道你的修為境界還凌駕于我等九人之上?”左臨臉嚴肅地問道。

梁言微微一笑道:“梁某怎敢妄言在各位道友之上?事到如今也不瞞大家,其實我在機緣巧合之下進過鈞天城,并且修煉了《神農帝經》,因此才能看出端倪。”

“什麼?”左臨驚訝道:“你修煉了神農一脈的真傳功法?那可是毒圣的克星!”

梁言嘆了口氣,悠悠道:“神農一脈雖是毒圣克星,但梁某畢竟不是神農拓,修為差太遠了,因此破不了北冥的毒人。”

左臨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點了點頭道:“不錯,功法雖然克制,但毒圣已經是活了十幾萬年的老怪,就算神農拓復生恐怕也沒有那麼好對付他,剛才是我失態了,道友見諒。”

“無妨。”

梁言呵呵一笑,又道:“剛才說了,北冥軍的后方很可能出現了問題,所以我建議大軍先固守長城,暗中則派出一隊英,潛北冥后方去調查此事,倘若真有破綻,可以里應外合,一舉攻下北冥。但若查不出破綻,我等還是繼續固守,畢竟敵軍勢大,我等沒有必勝的把握,絕對不可冒然出擊。”

“至于梁某所謂的‘主攻’,其實是防守后的反擊,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必須直搗黃龍,瓦解對方的核心,否則北冥反應過來,他們的整軍力在我南玄之上,屆時我南玄必定陷。”

“原來是這樣!”

左臨出一若有所思之,捋了捋長須,沉片刻后道:“罷了,老道已經沒有問題了,諸位道友看著辦吧。”

說完,打了個稽首,看向梁言的目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任誰都知道他的態度了。

“柳道友,你呢?”

坐在左臨旁的是柳長壽,他見左臨詢問,把木杖在烏背上磕了磕,笑道:“梁宗主絕代天驕,我只問一句,你養的那頭靈什麼時候給老夫看看?”

梁言聽后不莞爾。

看來萬山的修士多有些老不正經,如此重要的會議上卻聊這個,那李一樂和李半瘸恐怕都隨了這位師兄。

“下次一定。”梁言淡淡道。

“好。”柳長壽點了點頭,當真再沒有問題了。

接下來到范青舟,此人把手中書本放下,笑道:“梁宗主,我也只問你一個問題.”

說到這里,忽然沒了聲音,后半句話居然用上了傳音:“不知你有沒有見過此人?”

說話的同時,一副圖畫傳遞到了梁言的意識之中。

圖畫中是一個男子,材高大,猿臂蜂腰,一頭長發披散在后,看上去俊異常。

梁言瞧著有些悉,念頭一轉,忽然想起來,這是當年參加無雙城選拔考核時,在方壺仙谷中見到的囚犯!

“怎麼是他?”

梁言心中驚訝,表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范青舟何等修為,此時又專注于他,哪里看不出來?

“看來道友是見過了。”范青舟大喜道。

梁言知道自己了一破綻,立刻恢復平靜,淡淡道:“道友,此事與南北之戰無關,梁某拒絕回答。”

“你!”

范青舟的臉微微有些惱怒,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眼中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罷,我的問題問完了。”說完,重新拿起手中書卷,似乎又去看書了。

“阿彌陀佛!”

范青舟話音剛落,就聽一聲佛號,卻是大苦尊者開口道:“梁宗主,假如在戰過程中,遇到北冥修士愿意棄邪歸正,你可愿意留他們一條生路?”

“不留!”

梁言回答得十分果斷:“戰場之上爾虞我詐,怎能分辨對方是不是真的棄邪歸正?若是一時心將其放過,日后說不定了揮向我南玄大軍的屠刀,我對他們仁慈,誰對我軍仁慈?”

大苦尊者聽后,面容更加愁苦,看上去并不是完全認同。

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倘若有一個任務,必須要一小部分修士做餌才能完,梁宗主是否會為了完任務而犧牲掉他們?”

這一次,梁言倒是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好一會。

半晌之后,就聽他沉聲道:“戰場廝殺,傷亡在所難免,倘若真的到了這一步,我不會欺瞞部下,選擇的權利應該在他們,而不在我。”

“善哉!”

大苦尊者雙手合十,微微點頭,卻是不再言語了。

他問過之后,就到了旁的悲明鏡。

是白玉城的副城主,白白發,整個人就似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所在的地方,就連明都給人一種冰寒刺骨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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