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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紈绔》第672章 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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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一如既往,帳外練拳。

幾輛馬車吱嘎吱嘎,悄然駛離軍營。

陸遠拳勢稍頓,終究恍若未覺。

陸康等人離去,既是急于給盧植治病,也是不想陸遠為難。

畢竟揚州軍政要員齊聚,如此陣仗,顯然是到了最后時刻。

陸遠不喜送別,無論祖父,還是妻。

最終也只是一套拳法打完,吃著早膳,靜等京城靜。

日出東方,朝霞層層席卷而來。

京城南城門,終于轟隆隆開啟。

上百名宮廷侍衛在前,一輛步輦居中,數十宮在后,依次而出!

天子劉協高坐步輦上方,形晃晃悠悠,卻依舊面南背北出城。

直面近二十萬如狼似虎的揚州大軍,竭力維持著皇室僅存的威儀。

“大將軍何在?”

太尉黃琬率先開口:“天子出京,難道大將軍還要閉門不見嗎!”

他是朝廷最后的高

也是楊彪反叛,朱儁與閔貢死后,劉協最后的口舌。

朝廷百,也只有他的品階,可與陸遠直接搭話。

周泰還在早膳,聞言當即歪著脖子,支支吾吾:“主公有令,大帳議事!”

他與廖化還是重傷未愈,不過也終于不像昔日,奄奄一息之姿。

“主公?”

劉協面沉似水,執拗般質問:“你們為我大漢將士,竟然另有主公?那你們主公的主公又是誰?”

揚州軍從未向他見禮過。

哪怕介胄不拜的軍禮。

之前他懷壯志,還可一度忍。

可此刻心灰意冷,就已忍無可忍。

“陛下何必明知故問,末將帶陛下過去就是!只是軍營不得騎馬,陛下還是步行吧!”

廖化拄著糞叉,踉踉蹌蹌:“對了,陛下知道周亞夫吧!他就是沒讓天子騎馬,后來因為幾副鎧甲,就被活活死了!好在我們主公不是周亞夫,誰不聽話,他就刨誰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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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黃巾,后是土匪,最后隨陸遠造反。

對于朝廷,天子,本就毫無敬意可言。

只是陸遠責令他與周泰養傷,無需參與議事。

他卻不愿錯過此番熱鬧,這才和周泰逗留在此。

至于軍營不許騎馬,則是純屬胡言。

一則是他有傷在,暫時還無法騎馬。

二則是因不愿理會劉協帶出的侍衛宮,這才隨意出言打發!

而刨人祖墳的絕活,卻是他做黃巾和土匪時的勾當。

不過此話一出,卻當即讓劉協和周泰都是眼皮連跳!

“朕的祖墳……大將軍好手段!”

劉協面如止水,默默下了步輦,揮手驅散侍衛和宮

祖宗皇陵,正是劉協在外肋。

他即便護不住江山社稷,但也總得護下祖宗骨。

周泰引路在前,卻還是忍不住連連打量廖化。

這個土匪威脅人,竟然都能這般另辟蹊徑。

關鍵還是如此污蔑主公,想來已經不是一頓軍的事了。

不過他也沒再多說,慢吞吞帶著劉協與黃琬,踱步到了陸遠軍帳。

劉協面容冰冷,當即快步上前,一把掀開帳簾。

只是剛看清帳形,就忍不住倒一口涼氣。

將星璀璨,文士風流。

揚州治下的軍政要員,太多了。

大漢以右為尊,右側文臣也正席地而坐。

陳群,司馬徽,韓暨,許靖,滿寵,龐德公,棗祗,荀諶,荀彧,荀攸,魯肅,楊修,許劭,閆圃,蔣干,黃承彥,管寧,李衛,袁渙。

一眾文臣風度翩翩,儒雅而不失銳意。

下首則是一群年。

諸葛亮,陸遜,龐統,呂蒙,孫權,法正。

個個機敏靈,神采奕奕。

左側武將則坐姿松散,甚至毫無規矩。

郭嘉,武安國,典韋,黃忠,許褚,周倉,趙云,張遼,高順,太史慈,徐庶,鞠義,魏延,張郃,孫策,良,文丑,孫堅,賈詡,許定,凌,馬鈞,蔣欽,呂岱,甘寧,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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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曹也混雜其中。

一群虎狼之士奇形怪狀,算上剛加的周泰與廖化,殘廢與半殘俱全。

而且兩個黑鬼,一頭野豬,雖未著甲,也看不出人形。

軍帳主位,陸遠見到劉協,當即抱拳一禮:“陛下,多日不見了!”

劉協目橫掃,看著陸遠的主位挑了挑眉,淡然道:“看來此帳,沒有朕的位置啊!”

“陛下說笑了!請!”

陸遠長而起,揮手笑道:“九五之尊,不易三也!自當有堯舜襟,虛懷若谷!不至于大禹夏傳子,家天下!”

劉協呼吸一滯,看著虛位以待的主位,一時有些踟躕。

寥寥兩句,這面南背北的主位,也愈發燙屁

九五之尊不易三,這是鄭玄的解說,還是指堯舜的禪讓制沒有傳到第三代。

皮一副虛懷若谷的姿態,主讓位,卻嘲笑著大禹開啟的家天下。

可他祖宗皇位傳承二十九,難道他還能去學習堯舜禪讓?

關鍵是陸皮,讓出的只是一個軍帳的主位!

可他座下的,卻是整個大漢江山!

可陸皮兵鋒至此,難道今日就要學王莽篡漢?

劉協看著帳中主位,一時不為難了……

黃琬輕咳一聲,言辭正:“陛下!命于天,既壽永昌!”

劉協微微點頭,定了定神,終于大步落坐。

無論如何,他終究還是大漢天子!

“好了,開始議事吧!”

陸遠坐在陳群上首,環視帳,笑道:“其一,我揚州政務!如今尚有司州,涼州兩地州牧,以及州治縣令空缺,怎麼回事!”

他倒是無意一個帳主位,空名頭而已。

即便要讓劉協退位讓賢,也無需言辭爭鋒。

關鍵還是實惠,是他揚州治下的組織結構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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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

劉協稍稍錯愕,面無表道:“大將軍要將我司隸改為司州?還要在朕的頭上,再增設一名州牧?”

大漢天下十三州。

不過此時的京畿重地,卻還沒有司州一說。

天子的令頭上,更不可能增設一名司州牧!

陸遠此舉,未掀桌子,卻顯然已把京城當作揚州治下了!

“陛下息怒!末將也是為了社稷,臨時起意!”

陸遠漫不經心:“即日起,司隸改為司州,西涼統稱涼州,原州郡治所不變!當務之急,還是兩位州牧,及州治縣令人選!”

三省六部制,即是他的國務院雛形。

他只要組織結構,自然無所謂劉協態度。

何況此事后論及遷都,劉協也要搬家呢!

什麼皇室貴族,達顯貴,失了原有老巢,也只能龍游淺灘!

例如弘農楊氏丟了祖地,沒有家族勢力支持,就只能空余財富。

京中權貴到了他揚州,即便有心蓄奴,可能都買不起當地房產。

當然遷都茲事大,房產資也不過是芝麻小事。

“將軍,下舉薦!”

陳群青袖一拂,神朗朗:“襄縣令黃承彥,可為司州牧!綿竹縣令管寧,可為涼州牧!至于其原有職空缺,及司州,涼州兩地州治縣令人選,可從我揚州后起之秀中提拔!”

揚州軍政雙方,對于陸遠稱呼,往往涇渭分明。

武將會陸遠主公,而文臣則尊稱將軍。

當然郭嘉和馬鈞例外!

此事則是陳群早有計劃,就是為了給龐統和法正讓出空缺。

這二人年紀雖小,但在揚州規矩下,已經堪當縣令。

至于另外兩個空缺,他就已無能為力。

畢竟諸葛亮等人雖是神,但年紀還是太小。

當然此中另有關鍵,畢竟天子就在

涼州州治姑臧縣令還好,可司州州治縣令人選……

“大將軍,且慢!”

劉協咬牙,一字一頓:“大將軍若還顧及我大漢律令,此舉就未免僭越了!大將軍若執意倒行逆施,何不斬了我們主仆,再以你九五之尊不易三說辭,通傳天下!”

他還坐在這里,那就還是大漢天子。

此事無論如何,他都無法視若無睹!

可惜陸遠對他言辭,也同樣置若罔聞!

“天子富有四海,坐擁天下,何必在意一隅之地?”

陸遠若無其事:“天子命于天,既壽永昌,末將自然不敢妄為!不過大將軍霍以臣廢君,開古今未有之先河,才為我大漢再造二十朝國祚!陛下系社稷,行事還當三思!”

他環視帳,朗聲大笑:“我揚州治下,若有人覺得霍倒行逆施,不妨在此磕頭為奴,為大漢殉葬!我揚州廢奴,但絕不救甘愿為奴之人!”

當即雀無聲,落針可聞。

即便劉協也是臉鐵青,一時不知所措。

畢竟無論霸道王道,教人為奴,卻還沒能讓人主稱奴!

全天下也只有宮中,太監會甘愿自稱奴婢!

當然他并不知道,辮子關,會讓奴才為高貴自稱。

骨數百年,也會一直恨到后世。

見人就跪,習以為常者大有人在。

殊不知即便古代,如宋朝無故跪皇帝,都將違法!

“好了,先定司州與涼州人選!”

陸遠見劉協不語,當即一錘定音:“即刻起,襄縣令黃承彥,調任司州牧!綿竹縣令管寧,調任涼州牧!龐統為縣令,法正為姑臧縣令!不過當下軍民未至,你等還無需赴任!”

這二州只是他割韭菜的陷阱,他自然無需真正有人坐鎮!

如今所圖,也僅僅是個名義!

不過他看向管寧,心頭略有唏噓。

割席斷的典故,華歆已經死于他手!

反而另一人管寧,卻了他治下大員。

“下領命!”

黃承彥,管寧,龐統,法正當即紛紛拂袖,異口同聲。

尤其龐統與法正,聲音格外清亮。

他們能在如今年紀仕,著實讓他們心頭振

當然他們心中自知,這是揚州發展太快,沒有太多儲備人才所致。

而且揚州規矩細致微,實則他們也只需按部就班。

年得志,還當戒驕戒躁,好自為之!”

陸遠看向老氣橫秋的龐統,忍不住搖頭失笑:“好在你二人還無需理政務,就先按原計劃歷練吧!京中另有一年神司馬懿,他日尋來與你等一起,為我揚州火種!”

他已有京城在手,當然不會忘記穩如老狗,十年磨一劍的司馬懿。

不過沒人天生就是為了謀反,他倒也不會以見待人。

只是無心多加過問,隨意代下龐統即可!

“將軍放心,下必不辱命!”

龐統一如既往,老氣橫秋:“既為揚州火種,自當薪火相承!聽聞司馬懿為水鏡先生族人,下于公于私,皆會與師弟待之!”

陸遠認真看了看龐統,不由會心大笑:“好!”

他還不知龐統和司馬懿誰大,不過卻已不再關心。

甚至對于其它兩任縣令人選,也已無意過問。

反而是看他揚州政務要員,各司其職,已經有了國務院雛形。

如此局面,他對政務已經無需過問。

時代會變,制也將不斷因地制宜。

如同在各類生產治所的需求下,各個學科的書院人才必將不斷涌現!

禮部檢舉人才,終將開啟行之有效的科舉!

這時,劉協輕咳兩聲,冷冰冰道:“大將軍,你既然還在意我大漢律令,那麼何以放棄涼州與關中!任其土地荒蕪,西域勢力覬覦!”

他見著兩任州牧及縣令有名無實,倒也并未對此事較真。

畢竟胡攪蠻纏,得不到權利。

反而是陸皮滅了西涼軍,卻對其地置之不理,讓他難以接

這都是他大漢疆域,豈能隨意割舍。

如果陸皮不屑,他倒甘愿接下這二州治理。

反正無論如何,總好過他這京城一隅之地。

“陛下,稍安勿躁!”

陸遠若無其事:“我大漢不缺糧食,只缺民力!何況多年以來,我大漢荒置疆域,又何止張掖,酒泉,西海等地!西域都護府尚在時,我大漢與西域大月氏,是以疏勒為界!”

他略微沉,繼續道:“之前陛下曾贈予末將棉花種子,如果陛下有意,末將回禮這二州之地又何妨!可陛下若是有心無力,那就不如先安立命,靜觀其變!”

他倒不得有人能去西域折騰,任其自生自滅。

哪怕曹有梟雄之心,他也愿意讓曹到西域攪局。

不過劉協荏,有名無實,去了也只會給大漢丟臉。m.

他還不如按原計劃行事,三條兵道指西域,綢之路只做陷阱!

茶馬古道,可與毒通商!

海上綢之路,才有真正爭鋒!

劉協卻是一怔,遲疑著試探道:“大將軍此話當真?”

“陛下雖然甘愿以作餌,可我大漢天子,總該有些面!”

陸遠神斂,義正詞嚴:“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如今鮮卑南下,北境告急!陛下還當遷都北平,以震懾草原異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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