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星不想跟陸準上,所以等他們先進去了,才抬往前走。
江濯看了一眼,臉上懶散的表收了幾分,也跟著走了進去。
也是巧,吳月幫忙訂的包廂居然就在陸準他們的包廂旁邊。
不過雲月包廂的好,就算在隔壁,也聽不到什麽話。
喬晚星放了包包,拿了菜單,遞了一份到江濯的跟前,“吃完再聊。”
冒剛好,開口的聲音還有些許喑啞。
江濯接了菜單,隨便指了兩個菜:“喬總冒還沒有好?”
他說著,把口袋裏麵的寶拿出來,放到喬晚星跟前:“吃這個。”
喬晚星看了他一眼,隨即低頭看向他放在自己跟前的寶,“我不喜歡吃糖。”
說完,也沒那桌麵上發著的那盒寶,江濯也不收回去,那盒寶就這麽一直放在那兒。
喬晚星加了兩個菜一個湯,下了單後服務員就出去了,包廂剩下和江濯兩個人。
江濯正看著,見看過來,他眼眸了一下:“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喬晚星淡淡地應了一聲,顯然是不想談。
江濯皺著眉:“你這次約我出來,是想踢走我吧?”
喬晚星聽到他主開口了,也沒有否認:“我記得我上個月跟你說過的,我脾氣不是很好。”
說著,輕咳了一聲,隨即從包包裏麵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江濯的跟前:“你看看解約條件,沒什麽問題的話,你就簽了吧。”
“如果我不簽呢?”
“你不簽也可以。”
喬晚星抿了口水,“但公司不會再給你資源了。”
江濯聽著這話,突然就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兩邊還有酒窩,跟他不笑的時候給人的覺完全相反。
喬晚星就這麽看著他笑,也不開口。
江濯笑了一下:“你不會是以為我真的是想在娛樂圈混出點什麽樣子吧?”
喬晚星對他這話也不驚訝,畢竟能夠識貨去拍那個花瓶的人,家裏麵沒點熏陶是不太可能的。
簽他,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但也是盼著他紅的,畢竟也想掙錢。
不過源又不是隻有江濯這麽一個藝人,沒必要為了那點錢,給自己找那麽大的麻煩。
“我知道你家庭不簡單。”
喬晚星也彎了:“不過那我有什麽關係呢?”
說著,放下手上的杯子:“我當初想簽你的時候,也隻是單純想簽你,如今不想簽你了,也隻是單純的不想簽你。”
這話讓江濯變了臉,他顯然已經笑不出來了。
這時候,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上菜。
喬晚星又喝了口水:“你可以一邊吃一邊看,有什麽條件的話你可以提,不是很過分的話,我會盡量滿足你。”
聽到這話,江濯直接就把那合約往一旁一扔:“你當初為什麽要簽我?”
喬晚星一邊吹著湯水,一邊應著:“沒什麽特別的理由,隻是單純覺得你合我眼緣。”
這話江濯顯然不是很信,他嗤了一聲:“合眼緣是什麽意思?”
喬晚星手上的作一頓,抬頭看向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很像我一位朋友。”
“故人”兩字,喬晚星始終是沒有辦法用在沈嘉行的上。
“既然我像他,你為什麽現在又要和我解約?”
喬晚星喝了口湯,緩了緩,才開口道:“我和我的朋友好,我不忍心看到個像他的人被人欺負,所以了惻之心。”
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但我現在沒了惻之心,所以想和你解約,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過是覺得你可憐的時候可憐了一下你,現在不覺得你可憐了,不想可憐你了,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
然而,江濯長這麽大,從來都沒這麽憋屈過。
他在江家算是同輩中說一沒人敢說二的存在,從來都隻有他給別人難堪的,今天喬晚星卻毫不猶豫地把難堪向他扔過來。
一口氣被喬晚星堵在嚨中間,上不來下不去。
他半點胃口都沒有,可對麵的人胃口卻十分的好。
江濯看著喬晚星,直接就把手上的合同撕了:“我知道你為什麽要跟我解約。”
喬晚星正吃著飯,聽到他這話,也沒馬上開口,而是把裏麵的飯咀嚼完吞咽下去了,才看向他:“所以呢?”
“你答應我三件事,我保證之後不再打擾你。”
喬晚星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和人談判之前,起碼要有籌碼,你什麽籌碼都沒有,卻跟我講條件,這不太好吧?”
“其實你解約也好、不解約也罷,我不怎麽在意。但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辦法對付你的話,你可以放馬過來的,江家爺。”
江濯臉僵了一下:“你明知道我不會解約,那你今天還約我過來幹嘛?”
“你不是說想請我吃個飯賠禮嗎?”
喬晚星喝著湯,作慢條斯理的,看不出有半分的不悅。
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倒是讓江濯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這頓飯吃了二十分鍾,江濯隻吃了幾口。
走之前,喬晚星讓人把飯菜打包了。
晚上也不想做飯了,直接熱了再吃就是了。
“既然是你請我,那你就付賬吧。”
一點兒都不客氣,拎著打包好的飯盒就出了包廂。
也是巧,這個時候,一旁的包廂也正走了人出來。
不過出來的人不是陸準,而是和陸準一塊來的人。
趙丁瀅看了看喬晚星,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又看了一眼江濯,這才抬離開。
“等等!”
喬晚星也打算抬離開,包廂裏麵的江濯卻突然喊住了。
停了下來,側著看向他:“還有別的事嗎?”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很淡。
江濯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幾秒,在喬晚星打算轉離開,他才再次開了口:“既然我那麽像他,你為什麽不把我當他。”
喬晚星怔了一下,“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說完,不再停留,抬直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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