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麽多年的噩夢,折磨了他如此之久。
年的,按說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影。
他說,已經不怕了。
也已經不痛了。
左年垂眸看著程梨此刻臉上的表,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沉澱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句來。
“小寒和我說過,有你之後,他已經不再害怕那個折磨他多年的噩夢了,隻要你好好的,隻要你不離開,他就什麽都不怕。”
“可我怕啊……”程梨低聲說道,子瑟了一下,似乎眼前又想起了先前左寒被人擄走的那個畫麵,重複了一遍,“可我害怕啊……”
左年手過去,輕輕地拍了拍程梨的肩膀,然後在頭上,輕輕地了。
“別擔心,我和小寒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那些人狡猾,輕易不會出,所以我們一直在謀劃著。”左年說道。
聽到左年這話的容,以及左年聲音裏沒有太過慌和凝重的語氣。
程梨繃的心,稍稍放下來一些。
但是還是不行,是這樣,好像還是不行,很快的心跳又開始鼓噪。
程梨撐著子坐了起來,看著左年,認真問道,“大哥,你們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或許隻有知道他們是怎麽打算的。
或許隻有知道左寒在這件事上,有著怎樣的計劃。
自己的心慌可能才能得到緩解吧。
左年想了想,也大概猜到了程梨的狀態。
忖了忖,就將他和左寒的籌謀,大概給講了
一遍。
那些人想要對左寒手,這一點,他們早就知道了的。
然後在他們向左寒投毒,想要給左寒一些教訓的那個投毒事件之後。
左年很生氣,覺得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要弄死他們。”左年說道。
但左威和左霆躲起來了,就目前所知的消息,躲得還好,,竟是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
然後左年的保鏢夜鶯,是個業務相當老練的保鏢,在做保鏢之前,做過更多的工作……那些在法治社會都不能拿出來說的,充斥著腥味道的工作。
所以,很快就給出了解答。
“是我所在的組織曾經的頭目培養出來的人。”
夜鶯在說這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補充,“和我一樣。”
隻不過,現在已經不再做那些太危險的工作了。
夜鶯說,“可他們就不一定了,而且因為他們的危險反叛,我們單位一直有人在追查他們的下落,但都沒能順利追查到。”
左年和左寒都聽得明白的意思,意思就是,如果這些人了左威和左霆的雇傭,想要把他們藏起來。
雖然不說萬無一失的找不到,因為這個國家不同於其他國家,這個國家的監控遍布範圍非常之廣。
應該還是能查到的,隻不過,會費些功夫。
“所以比起和這樣的人去玩躲貓貓,不如引蛇出。”
這是夜鶯給出的專業意見。
那麽誰去做這個餌,就是個問題。
左年第一反應是,自己去。
因為自己其實被針對了多年,都已經有點虱子多了不,習慣了。
“而且我畢竟有多年被針對的經驗,怎麽說呢……警惕有點鍛煉出來了。”
但是左寒卻不同意他的看法,因為他清楚知道。
“他們對我的仇恨是大過對你的。你再怎麽樣,長子嫡孫,名正言順。他們就算再怎麽,在你麵前,他們也是覺得矮一截的。可是對我?”
左寒相當清楚別人對他的看法,“我隻是他們眼裏,比他們低下的,卑微的野種罷了。卻敢在他們麵前這樣囂張狂妄,他們絕對忍不了這個。”
“再加上還有老太太之前說要給梨梨財產,算是點了一把火吧,他們對我的仇恨隻會更深,隻要我沒了,也就不存在我的老婆聘禮什麽的,老太太那筆就能省下了,我估計他們肯定會這麽想。”
程梨聽著左年說到這裏,心裏真是……說不出來的覺。
覺左寒看得很徹,都看得這麽徹了,計劃得應該也會很周全吧。
程梨這麽想著,試圖安一下自己。
可是臉上卻是笑得比哭得還難看,聲音啞得幾乎沒有了實音,全是虛的。
說道,“難……難為他一個平時總說自己共力不足,沒有同心同理心的,竟是能將別人的意圖和心思,揣得這麽準確……”
左年聽得出心裏的焦慮,在和小寒商量好的計劃中,自己作為兄長能做得
不多。
無非是將事態,按照他們之前計劃好的,繼續走下去,以及……幫小寒哄一哄嚇壞了的朋友了。
左年繼續說道,“所以小寒就決定自己去做這個餌。”
他不疾不徐地說了下去。
而且一直將人力和眼線,在江城和周邊布置得很是完善。
“隻要一有小寒的消息,不管在什麽方向,我們的人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將他解救出來。”左年說道。
程梨咬了咬,張道,“可是,要怎麽有他的消息呢,那輛車,跟上了嗎……”
左年低聲道,“小寒上有定位。”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做了三重保險。
左寒的手機裏有定位,左寒的襯袖扣和皮帶扣裏有定位,不僅如此,在他上,還皮下植了一個定位。
所以隻要一有信號,很快就能夠找到他的。
聽到左年這話,程梨總算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皺眉問道,“那現在,有信號了嗎?”
“還沒有。”左年說道,“按夜鶯的說法,對方應該是開啟了某種信號屏蔽的東西。”
程梨的心一瞬間又懸了起來,“那……那要怎麽辦?”
左年趕按了按的肩膀,“別擔心,小寒對此也預計過,所以有了一些對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程梨一聽這話,說話都哆嗦,“什、什麽……什麽對策?什麽不出意外的話?”
要是出意外可怎麽辦?
誰能陪一個左寒啊?
哪裏還能有一個這麽好的左寒?再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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