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梨這話,左寒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說道,“要是高深淡漠能求得回老婆,我就繼續高深淡漠了,但不是求不回嗎?”
程梨:“……”
左寒又說,“徐澤謙和我說,讓我就別要臉了,說烈也怕纏郎。”
程梨張了張,似是想說什麽,但一時之間愣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左寒說,“他說我別在心裏想著,要和你說,多纏磨纏磨你,該撒撒,說你肯定會不忍心,會心疼我,會心的。”
“我當時還覺得他是不是有病,現在看起來,他說得還是有用的。”左寒說著,笑了起來。
程梨抿了抿,但腮幫子忍不住鼓了起來。
左寒手了,笑道,“可。”
程梨雖然對於徐澤謙的這個提議覺得……也太不要臉了。
但不得不說,的確是有用的。
自己的確是吃這一套。
就算之前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很難過很傷。
但也架不住,自己心裏始終是著這個男人的,也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
這樣的前提條件下,哪裏能狠得下心來呢?那還不是被纏磨纏磨,心就了一團泥,任他圓扁。
左寒哄了一陣,然後就進了屋去。
古簪律師也已經改好了條款,拿給左寒過目。
左寒點了點頭,將文件和自己的鋼筆都遞到程梨麵前。
“梨梨,簽吧。”左寒說道。
程梨輕輕咬了咬,看了左寒一眼。
左寒說道,“你要是不想嫁我,簽了也沒用,自然不用擔心這些財產燙手。你要是還想和我有以後,簽了這些,反正將來我的也是你的,給的這些,也就是錦上添花罷了。”
古簪聽了這話,忍不住多看了左寒幾眼。
目中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來。
不怪乎會這樣驚怪,因為認識左寒十幾年了,曾經目睹過左寒是怎樣冷漠的子。
哪裏會對人有這樣的態度。
之前老太太同說,小寒上了個真命天,但這天條件不太好,在左家欺負得很。
老太太說就左寒這子,一輩子估計就開這一回花了,要是沒了可就再不會有了。
所以不能讓這事兒黃了。
這真命天條件不好沒關係,給補上就行了,隻要小寒能過得好,不用孤獨終老。
就能放心了。
當時古簪還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妥,畢竟……娶進來的媳婦畢竟是外人,這麽多的財產,難保人家就沒有什麽私的想法。
所以先前看到程梨不願答應簽字的時候,古簪心裏還想著,要麽是演的,那可就心機真的深啊。
要麽,就是老太太看人是真的準,真就給小寒這小子撿到寶了。
眼下看來,左寒因為心冷漠,所以對人的要求是很高的,能讓他說出這樣話的人。
應該是真的好。也難怪,聽說之前同小寒解除關係的時候,甚至是主淨出戶的。
程梨輕輕歎了一口氣,打開了鋼筆蓋子,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都不知道要怎麽謝謝。”程梨輕聲說道,“這些分量太重了,覺不是言語能表達的謝意……”
古簪看了一眼程梨簽下的名字,把文件收了起來,彎眸笑道,“你說得沒錯,的確不是言語能表達的謝意。”
聽到古律師這話,程梨抿了抿。
但古律師衝眨了眨眼睛,又說道,“所以,要不要我給你支個招兒?我認識老太太十幾年了,和也算是同母了,對了解得很。”
程梨聽了這話,趕點了點頭,“什麽招兒?”
古簪嘿嘿一笑,“老太太年紀大了,就喜歡兒孫滿堂,你別看左家兒孫眾多,但左紹齊左紹清他們膝下那些,和老太太畢竟還是隔著一層,你懂我意思吧?”
程梨哪裏還有不懂的,臉皮薄,一下子臉頰就紅了。
但古簪見沒吱聲兒,就繼續道,“我的意思就是,你趕和小寒生一個小的,老太太等那聲太可等得久,這比說什麽謝謝都有用。”
“……”程梨沒說話。
隻想著等這話題就這麽揭過去就好了。
但是沒有想到,這位古律師,很顯然不是個能讓話題揭過去的主兒。
就是那種,問了什麽就得得到答複,甭管是肯定還是否定。
不然就會再複述或者再強調一遍。
於是,古簪見不說話,就又問道,“你覺得呢?”
“我……”程梨聲音輕輕的,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哎!”古簪滿意地應了一聲,“乖了。那我就先走了!”
站起來,同左寒揮了揮手。
左寒彎眸笑道,“古姨,謝了。”
古簪從雅築離開之後,左寒坐在沙發上,一直盯著程梨。
程梨能夠覺到他的目灼灼的,一直鎖定在自己上。
而因為先前古簪的話還有些不好意思,此刻就低著頭,也是怕左寒再提這個話題。
但是左寒又不說話,目又不挪開。
沒辦法,隻能抬眸迎上了他的目,問道,“你……還去公司忙嗎?”
試圖將話題岔開。
但左寒聽了這話,卻沒有回答,隻沉默了片刻之後,就角帶著笑意問道,“……你真的知道了嗎?”
“知道什……”程梨愣了愣,剛問出半句,就反應了過來!
左寒這話分明說的就是剛才回答古律師的那句話!
說知道了……知道古律師說的,真要謝謝老太太,就快點生個重孫給,讓早點聽到那聲太!
這個男人……難怪剛才那麽目灼灼盯著!早就在這兒等著了呢!
程梨瞪著他,“你……!”
左寒眼眸彎著,略略瞇著,定定看著。
程梨深吸了一口氣,心說左寒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
“……真是跟徐澤謙學壞了!”程梨看著他這要笑不笑的樣子,氣不過,肩膀又被他握著!
索猛地湊了上去,在他上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的,有一點點疼,但不是特別疼,反倒像是小貓磨牙一樣的……得人的心都。
左寒抬手擁住,將這個小貓磨牙的啃咬,變了一個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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