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跑出幾步,又遇見了回廊上的謝閔,李閑云急忙拉住謝閔,哆哆嗦嗦地問道:“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謝閔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李閑云警惕地往魏姝的房間看了一眼,見沒有東西追過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低聲音對謝閔道:“鬼……嘉王的鬼魂,你看見了嗎?”
“看是看到了……”
謝閔的話還沒說完,李閑云便像是甩開什麼臟東西似的,猛地甩開謝閔的手,又大一聲跑遠了,邊跑還邊喊道,“你先在這里守著,我去找人來……找道士來救公主!”
謝閔在他喊完,才有機會補上自己的后半句:“……可是,嘉王他是活著回來的啊。”說罷,看著李閑云已經消失在游廊盡頭的背影,又忍不住腹誹道,“和尚也怕鬼的嗎?”
作者有話說:
怕大家等太久,先更一小章,十二點前或許補夠三千,或許再更一小章
第52章 52、夫妻關系(大修)
此時魏姝屋。
上一刻還被傳已經變尸首的人, 下一刻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魏姝沒有害怕,只覺得驚喜。甚至沒忍住, 在謝蘭臣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 忽然抱住了他, 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沒死。”
頸側相的皮傳來溫熱的,魏姝懸了十幾天的心,終于在此刻安定下來。
謝蘭臣被劫走的這段時日,夜不能寐的人豈止昭兒一個?
雖然會和謝蘭臣復婚, 是為利用他逃避和親,眼下目的也算達, 就算將來沒有謝蘭臣,也未必過得不好,可還是不想謝蘭臣真的出事。
尤其是, 謝蘭臣此次十有八九是了自己連累。如果不是和自己復婚, 謝蘭臣不會和靺鞨王子再次結仇, 而皇叔即便忌憚西北, 也不至于突然這麼迫切要謝蘭臣的命。
魏姝心有愧疚,所以才會不惜一切想把人找回來。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 謝蘭臣生還的機會也一天天變小,今天那未知名的尸首,更是差點兒斷魏姝腦海里繃的那弦。
好在, 謝蘭臣還活著。
魏姝一邊慶幸,一邊不覺把人抱得更了一些。
被抱的謝蘭臣卻微微有些意外。除了在床上親的時候,日常兩人連牽手都有, 更從沒有過這般親昵的擁抱過。
鼻尖傳來魏姝上淡淡的沉香香氣。
魏姝喜好用益州產的沉香, 此種沉香較其他地方的甜味稍重, 縷縷的甜味兒,由鼻腔慢慢浸人心底,讓人莫名放松。
謝蘭臣也攬上魏姝的腰肢,正覺好似比以前更纖細了,又忽然發覺肩頭傳來濡之,不由道:“公主哭了?”
直到被謝蘭臣提醒,魏姝才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哭了出來,還是趴在謝蘭臣肩頭哭的。
急忙從謝蘭臣懷里掙,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
要是往常,這麼好的時機,該趁機說些表白擔心的話,以鞏固自己喜歡謝蘭臣的人設才是,但此刻卻忽然難以啟齒起來,就這麼怔在原地,任由謝蘭臣為掉臉上的淚珠。
這是謝蘭臣第二次見魏姝哭。
第一次是在會同館,魏姝求他復婚。
要謝蘭臣評價,魏姝那次哭得多有些假,但這次,人垂淚,芙蓉泣,著實讓人心又憐。
若是上次魏姝也這麼哭,說不準他就會相信魏姝真的對自己一見傾心了。
謝蘭臣抬起手,用手指輕輕拭去魏姝眼角的淚珠,又問:“公主是見到我喜極而泣,還是在傷心不能做寡婦了?”
魏姝瞬間回神,想到自己方才那番“做個有錢有勢的寡婦”的話,全被謝蘭臣聽了去,立刻忍著尷尬解釋道:“我如果不是真的盼著王爺回來,這些天何必鬧這麼大的陣仗?”
又岔開話題:“對了,還沒問王爺是如何回來的。”
“還要多虧了公主的懸賞……”謝蘭臣也沒揪住“寡婦”一事不放,把自己如何利用變沙子的嫁妝,離間兀那恒和洪廷,最終功說服兀那恒放了自己,又把洪廷給抓了的事,如實都說了,又道:“因為公主的懸賞,兀那恒此刻無法進城,還請公主下令,準許他們帶‘水匪’進城領賞。”
因為魏姝的重金懸賞,不但兀那恒不敢進城,連謝蘭臣進城的時候,都被好幾撥人跟蹤,想要拿他來領賞。
魏姝應了一聲,又忽然問道:“我的嫁妝,在離京之前就被王爺給調換了吧?”
謝蘭臣點點頭:“算算時間,此刻公主的嫁妝應該已經快到西北了。”
原來如此。
原來在別院的時候,謝閔說什麼短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船回西北,都是假的,是故意說給聽的;還有出發前幾天,謝蘭臣要去別院小住,除了避開魏婧那事的是非外,怕也是為了方便他調換嫁妝,好不被自己發現……
原來自己也是他謀算中的一環。
從寶船被水匪圍攻,到謝蘭臣被水匪擄走,期間可謂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不但謝蘭臣自己會命不保,連自己和昭兒也會命有虞。
魏姝微微垂了眼,又問道:“王爺就不怕會有意外發生嗎?”
謝蘭臣從頭解釋了原委:“我們復婚那天,我讓人混進了哲的送親隊伍里,意外得知他們要打公主嫁妝的主意。我是可以從西北調派更多的人手來護送,只是除非開戰,否則我能調來的人手終究有限,更何況對方是大安的皇帝,只要他想手,可以制造更多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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