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華見哄的開心,便又挑著屋里的幾樣贊嘆一番,公主笑得眼都瞇起,十分得意自己的用心遇上了識貨人,拉著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過了會兒,丫鬟進來說午膳準備好了,于是公主便拉著顧雙華的手去了花廳用膳。
酒菜已經擺上了桌,魏將軍和公主的三個兒子圍坐在一。
小兒子承玨還是那副年持重的模樣,只在看見顧雙華時,眼眸里了笑意,揮手向打招呼。
顧雙華對他輕輕點頭,又在心里默默嘆小孩子長得真快,才不過半月未見,他好像比上次見又多了些年氣。
公主坐下后便和兒子丈夫打趣幾句,一家人習慣了如此熱絡,顧雙華卻有點拘謹,低著頭專心吃飯,這時突然聽魏將軍關切問道:“府里的菜你吃的慣嗎?”
顧雙華連忙點頭道:“很好吃。”
魏將軍道:“你是婉婉請來的貴客,若有什麼不合口味的菜就說,明日讓廚房再做些你吃的。”
顧雙華向來知道魏將軍寵溺公主,能對如此照拂,想必也是屋及烏,可哪敢讓廚房專為做什麼,連忙表示菜都很可口,不需要專門去做什麼。
這時公主拖著腮長嘆一聲道:“何時你在我這里,能像對長寧侯那般自在隨,不像這麼小心翼翼,本宮才是真的開心呢。”
顧雙華怔了怔,不知自己在哥哥面前是如何模樣,和在別人面前都不同嗎?
這時,魏承玨悄悄從旁推著一小碟如意卷過來,小聲道:“這個很好吃。”
看著小年殷切獻寶的模樣,顧雙華心中一,點頭笑著道:“多謝小爺。”
在公主府的一天就這麼過了,到了晚上公主給安排了兩個伺候的丫鬟,事無巨細代一通,才離開回了房。
魏將軍已經讓人更完了,這時只穿中靠在床邊看書,一見進來便問:“都安排好了?”
公主了脖子,走到魏將軍邊坐下,頭靠在夫君的寬肩上撒:“我看那孩子是真心喜歡那間房,也不枉我這幾日這麼費心思幫布置。”
魏將軍自然地手替著后頸,打趣道:“今天承恩都吃醋了,說娘親沒對他們這麼事無巨細地照顧過。”
公主玩著魏將軍中上的垂帶,聲音里帶了困意道:“雙華從小就寄人籬下,鄒氏懷疑是老侯爺的外室,自然不會對有什麼好臉,更不會費心為安排什麼。所以到了我這里,我總想盡力為補上一些。”
魏將軍手指微滯,想了會兒,終是輕聲問道:“你真的覺得很像他嗎?”
公主背脊一僵,把頭從丈夫肩上抬起,嘆口氣道:“只是像而已,的生辰不對,而且老長寧侯親自將他押解回京,對他恨之骨,又怎麼會……”
魏將軍聽聲音都發著,著的臉,嘆息一聲道:“這麼多年了,承玨都快十三歲了,你果然還是忘不了。”
公主轉頭了眼角,然后用臉蹭著魏將軍的袖道:“就讓我對好點兒吧,就當對當年的補償。”
魏將軍默默低頭,過了會兒才執起的手道:“好,我陪著你對好。”
第二日大早,公主便派人來給顧雙華梳妝打扮,親自帶進宮去見皇帝。
到了秦華殿,皇帝剛下了朝,正和皇后坐著看太后生辰的禮單,公主帶著顧雙華走進去,瞥眼就看見皇后邊還坐了個人。
馮夕,致的鴨蛋臉只略施薄,就讓旁穿金戴銀的皇后失了亮。
皇帝抬眸看見顧雙華,略微思索了下便笑著道:“你就是云霆的三妹吧,朕還記得你?”
顧雙華有點張,依著公主教的規矩給各人都問了安,然后在公主的示意下座。
公主在皇兄和皇嫂面前向來沒有忌諱,拉著顧雙華的手將來意說了遍。
皇帝聽聞要在壽宴上煮茶敬茶賀壽,便點頭道:“上次云霆為了你,說什麼也要求到那套茶,朕也想嘗嘗看,煮出的茶是如何的味道。”
皇后想了想卻道:“茶藝雖然清雅古樸,可在母后壽宴這樣的熱鬧場面上表演,會不會太過單調,氣氛不夠喜慶。”
公主一瞪眼,“怎麼不喜慶,本宮覺得煮茶之藝十分別致,比獻舞彈唱要有趣的多。”
皇后向來知道公主刁蠻,若是自己不同意,必定得與針尖對麥芒地爭論一番。
頗為頭疼地仔細打量了眼顧雙華,確實是生的秀嫵,若穿了宮裝在壽宴上表演,必定會贏得眾人矚目。
可太后向來喜歡老實本分的貴,最近京城的流言,皇后多也聽到一些,若是不小心傳到太后耳朵里,不知會不會引起什麼麻煩。正在兩相矛盾間,旁邊的馮夕突然開口道:“姑母,不如就讓我同顧姐姐一同表演吧。”
皇后聞言看了一眼,知道馮夕的琴藝是曾任朝中大樂師的周衍親自傳授,從十歲學琴,到今日在琴技上的造詣,比起宮廷里最好的琴師也絕不遜。
這次太后可是專程點著馮夕進宮,想聽在壽宴上琴助興,因此皇后十分訝異居然會愿意和別人一同表演。
馮夕見幾人都在看著,有些赧地低頭道:“茶藝和琴藝都數清雅之藝,若是配在一,再經過排演,正是相得益彰,太后見我們能同心攜手,自然也會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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