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了,要不過年……”許安若嘿嘿道。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子佩頓時警覺,說什麼都不答應。
“哥哥開玩笑呢,這麼聽話的大黃,誰舍得啊,是不大黃?”許安若笑道。
大黃蹭著他的手,嗚嗚的了幾聲,似乎真聽懂了。
譚子衿站在邊上,這一幕像極了許安若第一次來們家的時候。
擼了一會兒狗頭,許安若去洗了個手,子佩很懂事的跑去廚房給打下手,燒著土灶的火。
屋外頭就譚子衿和許安若兩人。
許安若往邊靠了靠,低頭,笑笑的看著,問道:
“哎,紅包拆了沒,有多錢啊?看起來厚的。”
“沒,沒拆呢。”
“拿過來,我看看。”
“啊?”
譚子衿呆了一下,還真拿出來了。
許安若接過,打開瞅了一眼,都是紅皮,估了一下,應該有一萬左右。
老媽還真是舍得啊。
自己從小到大的歲錢加起來都沒這麼多。
“收著,回頭給自己買幾件好看的服,馬上寒又要來了。”許安若塞了回去,小聲道。
“小許,我……”譚子衿言又止。
“我什麼呀?怎麼?對我媽有意見啊?”
“沒沒沒,沒有,阿姨對我太好了……”
“把你當大媳婦兒看,能不好嗎?”
“啊?”
“沒什麼沒什麼。”
許安若玩笑不敢開太過了,怕這憨憨又遭不住了。
端了一碗糖水蛋出來,許安若不吃都不行,便吃了一碗,然后人也沒多留,便準備開車走了。
一家人都送著許安若。
車里,許安若降下車窗,說道:
“,叔,我明天還過來的,你們不用這麼送的。”
“你爸說了,明天中午在你外婆家,晚上過來這兒,吃個晚飯再回去。”譚中宏點著頭。
明天的計劃是這樣的。
反正許安若每一次回家,第一趟都得去看看外婆的。
把車倒上水泥路,許安若讓他們回去不用送了,然后把目落在譚子衿的上。
他笑笑。
又臉紅。
車開出老遠,后視鏡里還是能看到那憨憨站在路邊上。
以前幾次都是,一次一個樣子,而這一次,這憨憨是真的漂漂亮亮亭亭玉立了。
到家,進門,老媽老爸坐在沙發上,都盯著許安若。
氣氛明顯不太對。
許安若不由警覺了起來。
“兒子,過來,跟爸媽說說話。”羅秀蘭手一招。
許安若沒辦法,只能著頭皮過去了。
他出去送人這麼長時間,老兩口子在家指定合計了點什麼。
講真,許安若怕這個的,不會又要問自己跟譚子衿到什麼地步了吧?
許廣這會兒酒勁下去了不,臉也不那麼紅了,他拿起茶幾上的煙,頓了頓,遞了過來,道:
“搞一不?”
“他什麼煙?”老媽直接拍了一下。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現在也是在搞事業,煙正常的。”老爸許廣反駁了一句,又遞了遞。
不過許安若還是擺了擺手,他都不煙好久了。
“不也好,臭小子現在習慣都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許廣給自己點了一。
這話許安若聽,厚著臉皮笑道:“還是老爸懂我!”
“怎麼?老媽就不懂你了?”羅秀蘭嗔笑。
不過話音一轉,語氣中帶著一些擔心和凝重,看著許安若問道:
“兒子,這次你回來,你就老實跟媽說說,你現在在學校是怎麼一回事,還炒嗎?你是工作了?那學校里的課怎麼辦?你這幾個月給家打了那麼多錢,太嚇人了,是不是風險也很大啊?”
果然老媽還是放心不下,但因為認知局限,也理解不了。
不等許安若說話,老爸許廣吧唧了一口煙,說道:
“你這就是瞎擔心,我之前不都跟你解釋了嗎?兒子現在是做投資,私募,知道不?上次我找一朋友問了,他也在上海,他說古正資本厲害的很,資金十幾個億呢,做金融本來就掙錢的!”
“爸,這你都知道啊?不過十幾個億對私募基金來說,其實算個門,不大的。”許安若道。
“這還不大?那你以后要怎樣?”許廣愣住了。
“那肯定是要做大做強的。”許安若笑道。
“也對,不過你媽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之前我也沒問清楚,你說說,你怎麼打算的,工作和學習沖突嗎?”
“沖突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機會面前,總要有取舍,沒事,我能平衡好。”
“那一步呢?怎麼打算?你是讓子衿也走這個方向嗎?”
“嗯,但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至等本科畢業,這個行業一般起步都是研究生,還得是國外頂級名校背景。”
“那這麼說,子衿是非常優秀的,本科就行了?”
“可以這麼說。”
許安若沒否認。
許廣點著頭若有所思。
這種父子間的談話,老媽一般不的,因為聽不太懂也講不明白,就知道這是兒子。
“剛剛我跟你媽聊了很多,你這次回來,各方面還是很好的,吃穿用度什麼的沒搞太浮夸,這說明你守住本心的,掙了錢也知道往家里打,這都不錯,所以老爸也沒什麼可說的。”
許廣看著兒子,眼里盡是認可和放心。
坐一邊的羅秀蘭也跟著點頭。
許安若輕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老爸能這麼理解他。
“然后就是關于你和子衿之間的事,你媽是急子,但老爸的意見是看你自己,我們不過問,很多時候現在談還為時尚早,第二個呢,你現在做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我跟你媽講多了也沒用,甚至還可能是壞事。”許廣又說了很多。
這讓許安若有些發愣。
不知怎麼,他從許廣的這些話里,聽出了一些老父親的失落。
甚至老媽也有些這樣。
想了想,許安若大抵能理解了。
以前老媽老爸把他當孩子看,什麼事都管著,現在許安若一下子長大的覺,正兒八經的闖事業,還小有名堂,他兩也不懂,也不敢多管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