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歉?”
這三個字淡淡的,毫無歉疚之心。
江稚被這簡短的三個字堵得幾乎有一瞬無話可說,最佩服的就是沈律言不知從何而來的厚臉皮。
沈律言接著坦坦地說:“我一路都跟著你來的,本來不想讓你發現的,沒忍住。”
他說完就又把茶遞了過去,“不是想喝嗎?”
江稚沉默幾許,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茶。
茶還很熱乎,有咬吸管的習慣,嚐了一口,並不算很甜膩。
沈律言順手給自己也買了一杯,他以前從來沒喝過這個,幾乎是敬謝不敏,對此完全不冒。
今晚心來,也想嚐嚐喜歡的東西是什麽味道。
一口下去,味道對他來說甜的幾乎算發齁了。
沈律言若無其事咽下這口茶,違心地說:“還好喝。”
江稚扯起角,破了他顯而易見的謊言,“你本就不喜歡。”
沈律言當著的麵又喝了一口,裝得還像那麽回事兒,“是好喝的。”他還裝模作樣的問:“怎麽,你的不好喝嗎?”
江稚對他的耐心好像變好了些,竟然沒有以前那種厭煩到多一個字都不想說:“還行吧。”
握著茶,看起來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時間不早,夜濃稠,再不回去都算晚了。
江稚隨著人流慢慢往前走,沈律言接著不聲不響跟在後,穿過一道道青石板的小路,又進了個小巷子。
路燈的線,有些微弱。
看也看不太清楚。
前麵的路口從影忽然冒出了個人來。
流裏流氣,一頭黃,看起來就不好招惹。
遠遠還能聞到一子酒氣,像是喝的醉醺醺的那種老酒鬼。
江稚對這類人一向是避之不及,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往旁邊挪了挪,有意避開麵前的黃。
可是對方像是早就盯上了,也沒看見後不遠走過來的男人。
黃嬉皮笑臉,上的酒味都是臭的,聞起來更是令人作嘔,“,這麽有緣,請你吃個飯啊。”
他盯上已經很久了。
早在住在附近的那一晚。
長得這麽漂亮的人在這邊並不多見,材尤其好,氣質也好,落落大方,明豔。
最重要的是貌似是單。
還是個外地人。
這可就好辦多了。
黃並非是單槍匹馬,邊還跟著幾個同樣流裏流氣的兄弟,及個人都是用那種瞇瞇的眼神盯著,仿佛已經為了他們的盤中餐。
江稚被這種目看得無比惡心,冷著臉,默默拿起口袋裏的手機,打算報警。
黃忽然上前來要手腳的。
還沒到的那個瞬間,手腕忽然被一大力惡狠狠的掐住,力氣重的幾乎要折斷了他的腕骨。
他疼得齜牙咧,深深吸氣,滿麵怒火的抬起眼,對上後忽然冒出來的男人,怒不可遏,“你誰啊你?!”
回應他的是結結實實的一腳。
他被踢到了牆角,麵無表的男人上前倆,在線暗的麵龐猶如深淵裏爬出來的玉麵修羅。
男人掐住他的脖子,一拳就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