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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後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第593章 過得很好

咬破的齒,還在疼。

沈律言的角已經被咬破,破了皮流了,疼也不疼。

江稚冷冷看著他,打了一個耳還不解氣,又抬起手給了他一掌,現在生著病,手勁不算大,即便如此,狠狠打過去還是很疼的。

“你怎麽還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堵我的?這麽不聽就讓我離開。”

沈律言又下了這一掌,男人往前了兩步,他忽然靠近,被嚇得不輕,往後躲了躲,顯然是怕他衝之下又做出什麽事來。

他垂眸,“我不是在堵你的,就是想親你而已。”

江稚聽著這句話,心裏好像更氣了,冷著臉,“那你征求過我的意見了嗎?幾年過去,你好像更擅長強人所難了。”

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還生著病,臉倒是被氣出來了些紅。

顯得沒有那麽蒼白了。

也好看了很多。

沈律言看似誠懇聽起來其實又很敷衍的說了句:“抱歉,下次盡量不這樣。”

還有下次?

還是盡量?

江稚沒想到他的厚無恥,會到這一步。

好像他哪怕是愧疚、哪怕是有別的什麽緒,可是做起事來依然我行我素,無所顧忌的。

江稚想起來,其實沈律言早就告誡過,不要指一個男人的愧疚心。

可能那時候沈律言以為死了的時候是有過微不足道的傷心的,興許也有點他自己說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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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僅就隻是愧疚,沒有多餘的了。

從沙發上起,腦袋暈了一下,慢慢穩住了拿著自己的包,寧願花上幾個小時走回去,也不想待在他這裏。

沈律言波瀾不驚看著走到門口,掌心搭在門把手上,用力試著擰了擰,卻怎麽都推不開。

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上了鎖。

江稚回過頭看著他,繃著冷冰冰的小臉。

回來之後,沈律言極臉上看到這麽鮮活的表,哪怕是生氣,便是氣他也比漠視他好。

江稚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沈律言說:“我不想怎麽樣,隻是你還發著燒,等你退了燒再想著離開的事。”

江稚盯著他的眼睛,同他對視良久。

兩人是如出一轍的倔強。

隻是人的眼中有不再遮掩的恨意。

沈律言早就被這迸出來的片片碎玻璃傷的無完,哪怕是早已肝腸寸斷,也不想在麵前表現出來。

江稚忍著心裏的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坐回沙發上,心裏有些稚又有點惡毒的想,希沈律言能傳染了冒發燒。

最好他也病得起不來床,也就沒有力來折騰了。

實在厭倦了這種和他爭執不休的時候。

本來就該當兩條不會再相的平行線。

為什麽還要這樣?

沈律言去廚房給倒了杯溫水,端到的麵前,聲音聽起來也溫溫和和,“喝點水,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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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沒麵前的水杯,忽視了他。

好像也很不願意和他再說哪怕一個字。

實在是有點累了。

沈律言又去拿了藥,遞給了也沒有接。

“生我的氣沒關係,可別和自己的過不去。吃了藥才能好,醫生說你這段時間太累了,又想了太多事,需要好好休息。”

沈律言說完這段話,大概是知道不會聽自己的。

倒出一粒退燒藥,住了的下,在掙紮的時候手上更加用力,將退燒藥送到了邊。

“我不介意喂你。”

可能是真的怕他會這麽做,江稚咽下了送到邊的這顆藥,端起水杯抿了兩口。

沈律言看著對自己這種避如蛇蠍的態度,心裏怎麽好

就像是被萬千螞蟻啃噬心,麻麻都是孔

隻是他哪怕是裝也要裝得鎮定從容,不能在麵前暴任何的弱點,他已經潰不軍,再敗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他的痛苦、愧疚,都不能被利用。

現在隻會狠狠踢開他,恐怕是連對報複他的興趣都沒有了。

沈律言隻能裝得心腸,扮演一個徹頭徹尾沒心沒肺的惡人,這樣他才能繼續去做這些、強行挽留的事

暈倒的時候,沈律言抱起時幾乎沒到什麽重量。

好像比從前還要輕。

時間不早了,兩人都沒什麽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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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會兒,兩人似乎都心平氣和了起來。

沈律言狀似無意的開了口,“你,這幾年在國外過得怎麽樣?”

還好嗎?

是不是很辛苦?

有人照顧你嗎?

還帶著個孩子,異國他鄉,哪怕是有人庇佑,怕也是有諸多說不出口的艱辛。

沈律言當年自己也在國外留學過一段時間。

需要時間適應。

氣候、環境、當地人的習慣風俗、飲食等等,都是需要他們去遷就的,日子沒那麽難過,卻也並不輕鬆。

江稚握著水杯的手頓了頓,心裏忽然湧起一種說不出來的酸

眼眶也有點酸,人在生病的時候,緒都是脆弱的。

江稚垂下眼眸,遮住酸的眼眶,想這五年來過得算好嗎?沒日沒夜攻讀學業的時候,被課業老師罵的狗淋頭的時候,被當地學生歧視的時候。

走到校門口,被盛西周的人無時無刻監視的那種覺。

太多了太多了。

不斷的做噩夢的時候。

有時候還會哭著醒來。

還有罐罐,有段時間罐罐也沒那麽乖,半夜醒來,還得哄。

自己都哄不好自己,怎麽去哄一個孩子呢?

孩子哭,也跟著流眼淚。

這些渾渾噩噩的日子,說艱難也不難,不也這麽過來了嗎?

退一步說,就算江稚想要傾訴,也不可能對沈律言吐苦水。

扯了扯角,語氣淡淡地說:“我過得很好。”

過了很久,都沒有聽見沈律言的聲音,江稚也沒有抬頭去看他,不知道他信沒信,也不管他信不信。

他不重要了啊。

“是嗎?”

沙啞的、帶著點磁的聲音。

好像還有點淡淡的慶幸。

江稚抬起臉,眼中已經什麽都看不出來了,“你不信嗎?”

沈律言還未回答,他不是不信,相反他很高興。

江稚黑漆漆的眼珠就這樣看著他,“我收獲了學業,我和我的丈夫兩相悅,夫妻關係和睦。”

“這五年,當然是過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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