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 第181頁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第181頁

桓煊就如一塊磐石,跪在地上一

皇帝扔了拐杖,頹然地往榻上一坐;“如今你仇也報了,已經過去的事,總要讓它過去,難道要為個獵戶守一輩子?”

“獵戶”三個字像針一般刺桓煊的心臟,他的心一,剎那間幾乎無法呼吸。

他以前總是那麼稱呼,仿佛出貧賤之人連個姓名都不配有。

他垂眸:“兒子終不會再娶,阿耶全。”

皇帝一噎,隨即冷笑:“甚好,甚好,我們桓家又出了個種!”

他的目在三子臉上逡巡著,不由想起另一個兒子,也是為了個子尋死覓活,可那子好歹是蕭泠,即便他將視為心腹大患,也不得不承認的本事,長子栽在上不算冤枉。

可眼前這個呢?

找個阮三娘的替就夠胡鬧了,結果還對那替一往深,甚至連終不娶的話都說出來了——當年阮三娘許婚太子,他一氣之下遠走西北,卻也不曾說過非卿不娶的話。

這獵戶也不知是什麼妖狐魅,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可他知道自己這兒子有多執拗,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必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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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忍不住抄起拐杖,隨即又扔在地上。

便是將他打死又如何?他總不能綁他進新房。

皇帝生了半晌的閑氣,終是擺擺手:“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干凈,你滾吧,朕一看你就來氣。”

桓煊一禮:“阿耶保重,兒子告退。”便即退了出去。

……

史臺奉天子之命徹查武安公府的“謠言”,很快查出武安公囚親子的傳言確是無稽之談,趙清暉去年中秋在城外遭匪徒擄走,賣到揚州一南風館中,不知怎的兜兜轉轉被個鹽商買下來送到京城討好朝中大員,卻恰好送到了武安公床上。

既然是徹查,那鹽商、南風館的主人、牽線搭橋的掮客,也都要查個遍。

如此順藤瓜地查下去,越查牽扯出的事越多。

卻原來武安公不但私下收鹽商重賂,甚至與江淮一帶私鑄銅錢的盜匪有勾連。

私鑄銅錢是重罪,江南此風最盛,屢不絕,猶如朝政的一塊爛瘡,武安公為武將,收取點賄賂連皇帝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但勾結匪盜私鑄銅錢之事擺到明面上,皇帝便是有心保他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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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震怒,將武安公革職下獄,令史前往江南追查私鑄大案。

一個多月過去,私鑄案尚未查出結果,城中又出了一樁奇事——一個七十老嫗上承天門前敲登聞鼓,為兒子鳴冤,狀告武安公二十年前囚進士,殘害人命。

第73章

死者是二十年前的新科進士, 姓陸,及第時才十七歲,堪稱英才天縱, 不僅詩文如錦, 據說還生得秀骨天、清俊拔俗。登科后榜下捉婿,有不貴人搶著要捉他回去當婿。

可惜在曲江池杏林宴和雁塔題名之后, 這陸姓進士便不知所蹤,數日后有人在曲江池里將他撈出來,已經面目全非的浮尸。

死的畢竟是個進士,京兆府和刑部很是下功夫查了一番, 但最后卻不了了之,草草結案,道是那士子夜游曲江,因醉酒不甚跌池中溺水而亡。

當時這樁案子也算轟一時, 許多人猜測其中另有, 但既然府衙認定是意外,議論了一陣也就淡忘了。

到如今已有二十年, 記得此事的人已不多,只有他的幾首詩作依然在流傳, 人們最多在讀到他的詩句時提一,慨嘆一聲“此子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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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總有人一輩子不會忘記,他的老母親以七十高齡敲響登聞鼓, 讓這樁二十年前的舊案轟朝野。

那老嫗家住城南, 自兒子溺亡后便瘋瘋癲癲,逢人便稱自己的兒子并非溺亡,而是去某個權貴府上赴宴,之后便再沒有歸家。起初有人聽言之鑿鑿, 心下將信將疑,可說不上來兒子去的究竟是哪家府上,一會兒說是馮宰相家,一會兒說是寧遠侯府,一會兒又說是裕王府,總之沒個定準,慢慢的也就沒人聽信了。

如今去敲登聞鼓,一口咬定是武安公。

武安公正是墻倒眾人推的時候,頗有點虱多不怕的勁頭,皇帝命刑部和大理寺詳查,一查二十年前的案宗,再找人證一核對,那陸進士果然是去武安公府赴宴后失蹤。

不久,府上管事終于供出實,武安公看上陸進士才貌雙全,將他囚在后院里,熬鷹似地熬他,那進士不堪辱,竟坐著用腰帶將自己勒死在門閂上。

真相公之于眾,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最為義憤填膺的要屬大公主。

消息傳到大公主府,氣得將書案拍得“砰砰”作響,對侍道:“這臭萬年的老畜生,死老魅,千刀萬剮、五馬分尸都抵償不了他的罪業,可惜了那驚才絕艷的陸公子……”

那侍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大公主道:“你嗓子不舒服?昨日你別貪涼喝涼茶,染上風寒了吧……”

那侍輕輕搖頭,拼命朝眼皮。

大公主狐疑道:“眼里進沙子了?”

頓了頓道:“方才說到哪里了,對了,彩絕艷的陸公子……”

握起拳頭,重重一捶幾案:“只恨我不能早生二十年!”

話音甫落,便聽后傳來一聲冷笑:“若是早生二十年,公主待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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