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三個字,被瞿嘯爵說得咬牙切齒。
“對啊。”柳臻頏毫沒有到那盤旋著的低氣,理所當然的點頭:“你既然能給里克斯的妹妹找心臟源,自然也能夠幫我找人啊。”
停頓了下,白的臉頰終于掛著點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找的,算是我欠你一個人,到時候是你或者是誰,想找我幫忙,我都是無償的。”
為了一個男人,剛剛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現在又肯輕易背上因果回……
就仿佛只要是能夠找到那個人,愿意為此做任何事一般。
瞿嘯爵只覺得自己剛剛所有的怒火,都變了一場笑話。
就像是毫不會明白,他看著不顧一切的沖出去時,有多麼的擔心。
瞿嘯爵一句話都沒有說,高大拔的形矗立在原地,漆黑的眸就這麼低低靜靜的看著,沒什麼表。
哪怕是柳臻頏眨眨眼,滿臉不解的詢問:“這筆買賣,你不虧的。或者是說,你想要什麼條件,只要不傷天害理,我都可以滿足你的。”
他也只是單手在口袋中,眼底所有的全部斂住。
半晌,他吐出一口氣:“走吧,先回車上。”
說完,瞿嘯爵也沒有管柳臻頏,轉便走。
柳臻頏了被他得生疼的手腕,遲疑的跟在后,看著那道不知為何有些狼狽的影,抿了抿。
他這是……
答應還是沒答應啊?
為什麼不給個準話?
再次上車,瞿嘯爵跟柳臻頏坐在了同一輛車中。
車廂里無人敢說話,靜悄悄的朝瞿家駛去。
哪怕是宋強,也只是敢朝后視鏡瞧上幾眼。
柳臻頏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依舊形懶散的窩在座椅中,掌大的小臉溫靜清冷的,手指翻飛還掐算著什麼,紅張合,自言自語的念叨。
倒是瞿嘯爵……
他線條完的下繃到極點,偏首似乎是在看窗外的景,但在半明半暗的線中卻有著幾分描繪不出的疲倦和復雜。
“爺爺,我回來了。”
作戰服包裹著的長大步走進客廳,瞿嘯爵凌冽人的臉噙著收斂的寒。
“好,好啊。”瞿老看見瞿嘯爵完好無損的回來,渾濁的眸底閃過一抹慶幸和喜,但依舊秉持著該有的冷靜,拍著他的手臂:“嘯爵,你能夠平安回來,爺爺心中這塊大石頭也算是徹底放下了。”
“恩。”
瞿嘯爵上前扶住瞿老,不聲:“這多虧柳小姐的護心鏡,前后保了我好幾命。”
這下,瞿老笑得愈發愉悅。
他朝柳臻頏招招手:“柳丫頭,你過來。”
柳臻頏正想著事,倏然被打斷,也沒惱,上前:“瞿老。”
“這些嘯爵的事多虧了你。”
瞿老臉上帶著慈,看向柳臻頏的視線也很是滿意:“你如果還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和我提,也算是謝你接二連三救嘯爵。”
這幾天里,瞿老想得很清楚。
柳臻頏能掐會算已經是確鑿的事實,那麼有這樣能力的人自然要收攏到自己手中才更為放心。
總歸喜歡嘯爵,只要再次提出想要和嘯爵結婚,他便答應下來。
畢竟是訂婚儀式就足夠準備小半年的。
答應的要求,既是讓吃顆定心丸,保證近半年來可以安穩的幫瞿家在商場上大步向前,也算是一個考察期,足夠他觀察到底還有沒有真本事。
如此想著,瞿老便看見柳臻頏歪頭。
滿眸不解,直言不諱:“為什麼還要提要求,你給錢的。”
錢貨兩訖。
他們誰也不欠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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