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才不信這點推辭。
親眼瞧見柳浥輕在早晨七點半吃過早餐去上班的。
不過是念了百遍經,隔了半個多小時下來而已。
怎麼就沒有早餐了?
柳臻頏坐在餐桌前,也不和幫傭廢話那麼多,掀眸直接朝樓上看去。
的那雙杏眸瞇得狹長,仄又冷淡,一字一句:“我要吃早餐,現在就要。”
閆姿絮有著瞬間的僵。
因為昨天早晨的事,此時心復雜的厲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柳臻頏。
的手指抓著外套,微。
得不到回應,柳臻頏便再次重復:“我了,我現在要吃早餐,現在。”
“田嬸。”閆姿絮努力維持著淡定從容的氣勢,不再去看柳臻頏:“我現在已經醒了,我希二十分鐘后能夠吃上早餐。”
田嬸被點名,雖說有些不愿,但還是回應:“好的,太太。”
二十分鐘,柳臻頏還是等得起的。
但并不代表,二十分鐘后能夠接閆姿絮面前放著碗皮蛋瘦粥,而面前的只是碗清粥。
當然,粥名是聽田嬸說得。
甚至,那位田嬸還有條有理:“臻頏小姐,您說過您不能吃的,所以我們特意將給您的皮蛋瘦粥換了清粥。”
不能吃?
現在能吃了啊。
一開始的時候,柳臻頏還以為田嬸是好心,便乖乖地解釋:“沒關系,我問過我師父了,師父說我可以吃的。”
只不過是每次吃前,還專門念念經。
也不為別的,就是想要告訴師父,在山下吃是多麼的快樂。
但此話一出,田嬸立刻皮笑不笑起來,若有所指地挑撥:“這麼說的話,臻頏小姐當初說不能吃,是故意引起先生的憐憫心了?那您還在餐桌上罵太太,導致先生回來和太太小姐們生了好大的氣。”
田嬸的話立刻引得幫傭的竊竊私語。
就連閆姿絮也狠狠的將手中的筷子拍在碗盤上,似乎是回憶起什麼,用一種近乎于惡意的眼神盯在柳臻頏的臉上。
后知后覺,柳臻頏這才明白田嬸是故意的。
不過,卻沒什麼緒波,隨意將清粥推了過去,嗓音低凈:“哦,那現在能夠給我換碗皮蛋瘦粥了嗎?”
“喝什麼皮蛋瘦粥。”
閆姿絮像是忘記昨天的事,和柳臻頏有三分相像的眼眸睨過來,遍布著一層諷刺:“果然是從外面找回來的孩子,簡直就是個謊話。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吃,那就把你的謊話貫徹到底。從今往后,你在柳家別想吃到一口。”
“可是我和你解釋過了啊。”柳臻頏單手托腮,嗓音有些不解:“我以前不知道,所以我專門問過師父,師父說我……”
“別一口一個師父的,誰知道這個師父是不是你杜撰出來的。”
想想昨晚柳浥輕和在臥室發的爭吵,閆姿絮便愈發的看柳臻頏不順眼。
就連的言語都控制不住的惡毒下來:“你以前指不定是在哪個山里賣的,好不容易被浥輕找到,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就連忙換了個份跟著回來,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狐子招數來博取男人的同。”
這話說的在場看熱鬧的幫傭都有些不太舒服。
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親生母親用如此不堪的字眼來說自己的親生兒。
但柳臻頏就從洋洋灑灑的一番話中提煉出一個中心。
“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喝皮蛋瘦粥了?”漸漸皺起秀眉,有些不太高興:“以后也不準備讓我吃?”
說得閆姿絮倒是一愣。
反應過來后,想也不想:“吃什麼?你要是再不聽話,就讓你滾出去喝西北風。”
這下,算是徹底及了柳臻頏的不滿點。
將面前的清粥往前一推,像是宣告般:“你們惹我不高興了。”
“不高興就滾出去,柳家容不下……”
閆姿絮的話還沒有說完,柳臻頏就站起來,半磕著眸,致的五泛著難得的煩躁。
紅一抿,表很是認真:“既然你們惹我不高興了,那你們也不能高興。”
只瞧見手指向閆姿絮:“你今天喝水會被嗆,還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不等其他人反應,又將手指轉向田嬸。
“還有你。”緋的瓣張合,柳臻頏卻沒有說出一句好話:“你出門會摔跤,磕破腦袋,買東西會丟錢包……”
洋洋灑灑說了三四個人,要麼是早晨阻撓吃飯的,要麼就是昨早幫助柳琪夏作惡的。
說完,抬沖上樓。
兩分鐘后,在眾人的視線中,柳臻頏便拎著的包裹還有昨天瞿嘯爵送來的錢箱,頭也不回的走出柳家別墅。
臨走前還記得擺擺手:“我滾出去了,拜拜。”
餐廳里足足安靜了幾分鐘。
閆姿絮才一把將面前的碗盤推出去,發出刺耳的陶瓷相撞的聲音。
同時伴隨著怒意騰騰的嗓音:“這個喪門星,有本事就滾出柳家再也不要回來。”說著,還看向幫傭:“我警告你們,那個喪門星回來時,你們誰敢給開門,我就解雇你們誰,聽見沒有?”
“聽見了,太太。”
田嬸主應著,表示忠心。
實際上心中也對柳臻頏恨得牙。
竟然敢詛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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