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想,可他已經沒有多時日了。
占行之不想看到眼里的失落,手把人抱進懷里。
后半夜寧喻陪他一起睡。
他吃了唐莫寒給的藥,毒暫時不會發作,今晚可以跟一起睡得安穩覺。
……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可唐莫寒那邊的實驗還沒功,而占行之的狀況也越來越差,毒發作的次數越發頻繁。
寧喻每天看著他這樣都無能為力,那種無力一直折磨著,讓每一刻都不得安心。
占行之今早在洗手間又吐了一次,害怕被寧喻看到擔心,他立即打開水龍頭沖掉。
寧喻現在每天都會做一些藥湯給他喝,這些藥是唐莫寒開的,有助于調養占行之的。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喝藥,占行之神明顯好了許多。
“來,把這藥喝了吧。”
占行之聽話地喝掉。
見他喝得一干二凈,寧喻臉上出笑容,道:“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等下你好好休息,別心工作的事了,知道了沒?”
“嗯。”
吃完飯寧喻就離開了。
目送寧喻的車子離開,占行之才出聲:“谷曜,把陳律師過來。”
谷曜一愣,雖然疑,但還是聽從他的話,去把陳律師過來。
陳律師過來時,占行之正在書房看公司工作報表,看到他過來:“進來吧。”
陳律師走進來:“占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立囑,需要你幫忙理一下。”
谷曜和陳律師兩人愣住了。
谷曜:“老大,你要立囑?”
“嗯。”
“莫醫生很快就能研發出藥了,您一定長命百歲的,老大,”谷曜眼眶微紅,“您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占行之神平靜,看似不在乎的模樣更令人心疼:“我這堅持不了多久了。”
兩人頓時沉默下來。
他們都知道占行之中毒的事,狀況也越來越差,唯一的希,就是唐莫寒那邊能盡快研制出新藥。
就算不是解藥,至也能延長占行之的壽命。
陳律師坐下來,安靜地幫占行之擬囑。
“占總,您想把您名下所有資產留給誰?”
“寧喻。”
兩人頓了頓,齊刷刷看向占行之。
陳律師再次確認般地問:“占總,您確定嗎?”
“確定。”
如果他真的到那一步,他也希自己打拼下來的東西,能給一個保障,讓后半生無憂。
——
清元廟。
蘭姐看著地上一步一個叩拜,一臺臺階梯拜上去的人,忍不住出聲:“寧喻,你額頭都腫了。”
寧喻額頭虔誠地往糲的地面磕,笑了笑:“很多人說,來到清元廟,心必須虔誠,帶著虔誠的心磕九百九十九個頭,里面的菩薩就會顯靈,為虔誠之人實現他們的心愿。”
寧喻上了一個臺階后,又雙膝跪下誠懇地磕了一個虔誠的頭:“我希菩薩能保佑小占,讓他盡快好起來。”
一直以來,寧喻不信神佛,可為了能讓占行之好一點,盡快好起來,不管任何辦法,都想嘗試。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后的辦法。
“可這里的階梯有一千個,咱們要是磕到廟前,你的額頭肯定不住的!”
“蘭姐,”寧喻雙手合十,閉上眼,“我不想要再眼睜睜看著小占折磨了。”
“……”
“磕破頭而已,跟小占的痛苦比起來,我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著臉上的苦和無力,蘭姐沒忍住,偏過,默默地掉眼眶里的淚水。
“寧喻,我陪你吧。”
“不用……”
未等寧喻說話,蘭姐已經雙膝跪地,與并肩,跟一起磕起來。
經過兩人一起努力,終于夕落山之時,功磕上了清元廟前。
看著那金閃閃的巨型佛像,寧喻眼欣喜,在蘭姐的攙扶下慢慢地站ᴶˢᴳ起來。
一手抹掉額頭上的跡,一步步走進廟里,虔誠地叩拜。
廟里的主持是親眼看著寧喻一步步叩上來的,甚是,為誦經祈福,親自把寧喻求來的福送到手里。
這道福是一條編織紅繩,紅繩上掛著一個由皮質制的小小福袋,福袋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占”字,可以做手飾品戴到手腕上。
寧喻在里面跟著一起誦經,誦了一個多小時。等再次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下起了暴雨。
遠去的天黑蒙蒙一片,大雨傾盆而下。
蘭姐把傘給一把:“我去開車,你到山下等我。”
“好。”
蘭姐離開后,寧喻跟廟里的尼姑道別,才抬步下樓梯。
走完最后階梯,寧喻正要給蘭姐打電話,手機突然提前響了。
出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寧喻以為是詐騙電話,剛掛斷后不久,對方又打了過來。
秀眉蹙了蹙,接通:“您好,請問您是……”
“寧喻小姐,你好啊。”
寧喻心里一提:“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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