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喻停下筷子,著碗里那塊荷包蛋失神,“其實很多事早就有跡可循,不管是他兩年前回到邵家不告訴我,一直假扮貧困大學生欺騙我,還是一年前的那件事,都有破綻,只是……”
“只是沒往那方面想而已,”眼諷刺,“我真的就是一個傻,被他騙了整整兩年多!”
不止兩年,或許從在福利院見到他那一眼開始,就是一場謀。
“也就是說,他回邵家已經有兩年了?”
“嗯。”
蘭姐似是想到什麼:“這麼說的話,那你上的那個“詛咒”就是他干的?”
據時間推斷,確實符合的。
邵家家族勢力龐大,人脈盤錯節,占行之就是有了邵家這棵大樹,才做到了只手遮天,默默在背后保護寧喻這麼久。
蘭姐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一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那他背后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不敢想象,不然圈那麼多位高權重的大佬也不會那麼聽從他的話。
“他母親實際是邵文杰最小的兒邵藍沁,而不是田舒。”
“啊?”蘭姐更加不解了,“為什麼會改名啊?”
如果是邵藍沁的話,蘭姐對當年邵家那點事也有所耳聞。
當年邵家三小姐為了嫁給一位普通老師,是跟家里人斷絕關系,毅然跟那名老師離開。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邵家當時有意著這件事。后來隨著時間流逝,關于當年邵家三小姐的事,討論的人了,關于的下落,也銷聲匿跡了。
“難道是因為跟邵家斷絕關系,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是邵家人,才改名的?”
“八九不離十。”
邵藍沁,寧喻小時候見過,人長得很,尤其那雙眼睛,更是讓人一眼難忘。
如果不是邵藍沁改名,或許就更早知道占行之是邵家外孫的真實份。
蘭姐看著寧喻兇神惡煞地低頭,狠狠地把那塊荷包蛋給咬碎,里面的糖心從角溢出來,雖然是黃的,但蘭姐怎麼看都有些膽。
真的不能惹人,不然咬死你。
蘭姐陪了一會兒,看到外面已經下雪了,也不好多待,道:“好啦,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點。”
“好。”蘭姐拿走外套穿上,剛走出大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跟坦白,“寧喻。”
寧喻扭頭看:“嗯?”
“我剛剛過來時,看到占行之一直在樓下,到現在還沒走。”
“……”
蘭姐開車離開了。
寧喻打開窗戶,往下看。
樓下的男人也似是應到什麼,緩緩抬起頭看過來。
濃黑的夜像一塊黑布,籠罩著整個小區。白熾路燈灑落各地,頭頂飄落的雪花落進明亮的世界里,很快與地面相,化一灘水。
男人一長款純黑外套,屹立在雪地里。也不知道在下面站了多久,肩膀上雪花堆積,冰冷的寒氣無孔不,就連那一頭黑發,也早已一片白。
寧喻目漠然地與他對視了兩秒,而后關上窗,轉離開。
占行之期盼寧喻能下來,可那盞燈很快熄滅,陷黑暗。
第二天醒來,寧喻下意識去廚房找吃的,卻發現冰箱里的存貨都沒了。
想訂外賣,可大過年很有人派送,就算有也很遠,至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寧喻看了一眼時間,決定還是下去去超市買點東西填滿冰箱。
戴上口罩剛下到一樓,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步伐頓了一下,約過他想離開,卻被男人堵住了去路。
寧喻左右都走不了,徹底怒了:“讓開!”
“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ᴶˢᴳ什麼好談的,”寧喻怒瞪他,“占行之,從你選擇欺騙我開始,我們就已經完了!”
“對不起。”
“對不起?”寧喻只覺得很好笑,“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你對我做過的這些事嗎?!”
被人算計失了,已經夠讓難的了,可沒想到有一天,一直尋找的人就是最的人!
那個給予最深痛苦的人!
簡直荒唐又可笑!
“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寧喻深吸一口氣,直視他的眼睛,“當時給我下藥的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沒有。”占行之回視的眼睛,坦直白,“當時見到你時,你已經意識不清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當時不送我去醫院?”
“我有私心。”
“私心?”寧喻強忍著怒火,可發出的聲音還是變了調,“什麼樣的私心,要讓你選擇這樣做?!”
相信,以他的能力,送去醫院絕對沒有問題,而且當時的狀況也能撐得到去醫院搶救。
可他還是選擇了那樣做!
不明白。
“因為你是我的。”
寧喻啞然,擰眉:“什麼?”
“寧喻,”他薄抿,聲線暗沉,眼里都是極端的占有,“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嗎?”
“……”
他站了一夜,手腳被凍的冰冷僵,連聲音都沙啞了幾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連那個破學校都不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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