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別張,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邵庭鶴輕輕一笑,“紙是包不住火的。”
占行之黑眸一凝:“瘋子。”
“是,你我都是,”邵庭鶴推著椅來到他跟前,一字一頓道,“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是最適合做棋子和工的瘋子。
占行之懶得搭理他,轉下樓。
著遠去的背影,邵庭鶴指尖輕敲椅扶手,眼底晦暗不明,無人能深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牽制住老爺子的人,還真不一般啊。”
至忍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企及。
占行之下樓有點急,沒找到寧喻,剛準備再次上樓,后背就跟一位侍者撞上。
紅酒灑了他一。
侍者滿臉驚慌:“對不起先生,我給您理一下吧。”
占行之彈了彈的酒漬,擺擺手表示不用,抬步走了。
沒看到寧喻的影,上的酒漬滲進里面的白襯衫,讓有些潔癖的他很難。
占行之只能先去洗手間清洗一下。
他來到洗手間,掉外套,轉看了一眼后面。
紅酒漬已經滲進白襯衫,黏膩在皮上。
占行之直接掉了里面的襯衫。
……
寧喻從洗手間出來,沒看到占行之,出手機正要打電話,余似是看到什麼,目一頓。
扭頭看向隔著門,里面正背對著門口方向清理服的男人,一瞬間,瞳仁大睜。
男人后背上,一條疤痕斜他后背,被他那冷白的皮襯得越發猙獰可怕。
可就是這樣的疤痕,就像是無數條毒蛇爬進寧喻的里,不斷啃噬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寧喻到死也忘不了這條悉到刻進腦海里、恨進骨里的疤痕。
腦子一片空白,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耳里嗡嗡地響,短暫的失聰,讓再也聽不到任何外界的東西。
沒看錯。
占行之后背上那條疤痕,與一年前那晚見到的,一模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寧喻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所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都無法讓快速消化此時見到的一切。
后退一步,轉,提著子狂奔下樓。
寧喻跑出酒店,快步走到自己的車旁,拉開車門進去。
正在休息室的傅晚盈看到寧喻急匆匆地跑出來,急忙追出來,大喊:“寧姐,你要去哪兒?”
回應的是絕塵而去的車子。
傅晚盈很擔心寧喻的狀況,想去攔出租車跟上去,可剛轉,迎面就看到落在椅上,緩緩朝靠近的男人。
形一頓,眼里立刻浮現驚恐。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迅速轉就走。
可走出一步,一只手就攔住了的去路。
邵庭鶴惻惻的聲音從后傳來:“你是寧喻小姐邊的助理,傅晚盈小姐吧?”
傅晚盈不控制地怯抖了一下,強忍住心頭的慌張,緩緩地轉看向來人。
椅自的朝駛來,像是一個鐵圈,套在脖子上,正隨著他距離越來越近,呼吸逐漸變得越發困難。
原本自由流通的空氣,瞬間被走,只剩下冷漠寒的仄。
“您是……”傅晚盈五指不控制地攥,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才鼓起勇氣直面眼前的男人,“您怎麼認識我?”
椅在跟前,邵庭鶴指腹輕輕轉著手腕上的佛珠,眼底染著冷然的笑,聲音卻意外的溫:“我是邵庭鶴。上次寧喻小姐穿了一件禮服,我覺得設計很悉,與我曾認識的一位故人風格很像,經過調查才得知,這件禮服原來是您修改的,是嗎?”
“不……不是我。”
邵庭鶴輕笑:“是嗎?那是我認錯人了?”
他目在上打量,視線越發森冷:“不過傅小姐跟我這位故人同名同姓,倒是出乎我意外。”
傅晚盈心臟一停,幾乎不敢直視他那雙仿佛浸了毒的眼睛。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傅晚盈目不由落在他那條佛珠上,努力保持聲如常,“鶴覺得,我長得跟您這位故人很像嗎?”
“幸好你不像,不然……”他笑容越來越深,“您現在也不可能好好地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你說呢?”
“……是。”低下頭,禮貌又疏離,“鶴,現在我還有急事要理,就先走了。”
說完轉攔了一輛出租車,迅速上車離開。
目送那輛車直至消失不見,書才收回視線,問:“鶴爺,真的是……”
邵庭鶴兩指地著佛珠子,眼底嘲弄的笑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暴的。
“這兩年多,倒是變化了不。”
連樣子都特意偽裝了。
“……”
——
傅晚盈剛上車不久,手機就傳來震。
ᴶˢᴳ出一看,是一條手機短信——
【傅小姐,前幾天不請自來去見了你弟弟,希不會打擾到你們。】
傅晚盈臉大變,手里的手機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了……
——
寧喻失聯了。
自從上次晚會找不到后,整整兩天了,占行之還是聯系不到寧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