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斂深背著舒菀回家的時候,表現的十分平常自然。兩人有說有笑的,舒菀像是被他寵了一個孩子。
方瑤坐在車裏,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覺得有些可笑,不明白周斂深的前妻為什麽會背叛他,和陸沛川攪和在一起。
興許對於有些人來說,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方瑤也有些慨,在世界裏,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那兩人的影,逐漸的遠離了的視線。
方瑤收回目,垂眼看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婚戒,鑽石璀璨奪目,可溫度卻冰冷至極。
……
周野這兩天都在家裏,打遊戲、看書、陪粥粥玩球,把時間安排的很有節奏,更沒有玩喪誌。
舒菀非常欣。
小孩見特意買了甜點,高興的跟什麽似的。
“你怎麽知道我想吃甜甜圈了?舒菀姐,咱倆太有默契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周野捧著致的甜品盒子,把那一整盒的甜甜圈,挨個咬了一口。
他嚐的高興,坐在沙發裏,兩條長習慣地往茶幾上一搭。
粥粥被他饞的厲害,搖晃著尾,不停地用爪子他的。
周野理都不理它。
周斂深一進家門就掉了西裝,隨意地搭在臂彎裏,提步到客廳的時候,一邊扯下了領帶,一邊淡淡的開了腔:“晚上還想吃東西,就自己點外賣。”
周野從甜甜圈的盒子裏抬起腦袋:“你不做飯了?”
周斂深說:“你舒菀姐不吃晚飯了。”
“……可是我還要吃啊!”周野先是愣了愣,然後反應了過來,手裏的甜甜圈頓時不甜了,他有些委屈的吼:“老周,你太過分了吧!為什麽隻給一個人做飯,不給我做飯?”
本來他還高興的,終於不用吃老周做的那些破菜了,現在一聽,是因為舒菀不想吃了,所以他就不做了。
周野的逆反心理就上來了,並非針對舒菀,隻是純粹的不服氣。
周斂深站在書房門口,和他有一段距離,父子兩人對視著。
片刻後,周斂深說:“是我的老婆,我照顧,是責任所在。”
“你。”他頓了一下,語氣頃刻沉了:“我是你的老子,沒有義務伺候你。”
而後,徑直進了書房。
門一關,周野的火氣就上來了:“……太過分了。”
“我不吃了,哼!”他把甜甜圈往茶幾上重重一放。又怕粥粥夠到,立刻又挪遠了些,賭氣的自言自語道:“我也不點外賣,你就把我死好了!”
粥粥:“汪汪!”
周野跟小狗吵了起來:“汪什麽汪,沒看到你的主人我,都沒有飯吃了嗎!”
始終沉默不語,站在一旁的舒菀:“……”
是不是,不應該跟周斂深說,不吃晚飯了?
……
周野氣呼呼的,一直坐在客廳裏碎碎念,跟小狗說:周斂深待他。
舒菀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思來想去,還是讓周斂深去做晚飯了。
其實,下午那會兒,火鍋也沒吃多。周斂深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哪裏還敢再吃……
確認了是真的要吃晚飯,周斂深這才起去做。
舒菀就騙周野,說:是特意為他做的。
小孩一聽,這才高興了,把扔在旁邊的甜甜圈又撿了回來,慢悠悠的吃著。
周斂深在廚房準備晚飯的時候,那一大一小就在客廳裏玩遊戲。
周野吵到了極點,一直聽到他一個人說話——
“你怎麽這麽笨啊?你會不會玩啊?”
“你跟著我行不行……我讓你跟著我,你跑過去幹嘛?”
“你為什麽不按技能?你——”
舒菀弱弱的回他:“我,我不太會玩……”
周野:“你跟江惟不愧是姐弟。弟弟笨,姐姐更笨!”
周斂深在廚房裏聽的一清二楚,他立即警告出聲:“周野!”
聲音極震懾力。
周野方才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幹,幹嘛?”
他問:“你這麽多話,是不是不,不想吃飯了?”
也沒見人從廚房裏出來,可單是聲音,就足夠有威脅了。
周野不敢再說舒菀了,隻能不服氣的、小聲的“哼”了一下。
沒有他在邊上吵個不停,舒菀玩的反而更順手起來,本來快要輸了的一局遊戲,竟然慢慢的翻了盤。
好巧不巧的,正在要關頭的時候,有人摁了門鈴。
舒菀聽到後,立刻放下了手機:“我去開門。”
周野瞬間急了:“等會兒再去,你先——喂!”
舒菀卻已經趿著拖鞋走遠了。
周野隻能拿起的手機,兩邊作。
可視門鈴裏照出來人的臉,人問:“是周斂深家裏嗎?”
舒菀一見到是方瑤,不有些驚訝:“方總,你怎麽過來了?你……”
方瑤說:“有些公事要和周總商量。我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們住在哪一層,給我開門。”
舒菀不太自在,心裏是想拒絕的。
畢竟對周斂深的反應有些奇怪,還是陸沛川的老婆,和秦桑之間也……
是不知道該怎麽和方瑤相的,可一聽到是要談公事,所有想拒絕的話,就都生生的咽了回去。隻能悶悶的“哦”一聲,然後,無奈的開了門。
周野正好打完了遊戲過來,見舒菀開了門,又按了電梯,頓時跳了起來:“你幹嘛給開門!”
舒菀道:“說有公事,我總不能……”
“說你就信?”周野要被舒菀給笨死了:“你沒看出來對老周有想法麽?你還給開門,你可真是氣死我了!你——”
“是誰按了門鈴?”
周野還在生氣的‘教訓’舒菀,周斂深正好從廚房那邊過來,順口問了一句。
一大一小對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回答,敲門聲又響了。
——叩叩叩!
舒菀看著幾步之外的周斂深,撇了撇角,有點委屈、還有點生氣,說道:“是方瑤……說有公事找你,但是誰會在這個時間,跑來別人家裏談公事啊。可能是想來勾引你,然後向我示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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