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斂深剛點上一支煙。舒菀進來以後，不由分說就搶了過去，而後摁滅在煙灰缸裏。

穿著、綢緞質地的睡，墨綠將的皮襯得愈發白皙，剛剛吹幹的頭發蓬鬆的散落在肩膀，整個人著一種恣意慵懶的。

周斂深將回複好的郵件發送，往椅背上靠了靠，小臂隨意地搭在一旁，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的注視著眼前的人。

他的目含有欣賞，更多的是占有。

舒菀心頭突地跳了下，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捧著冰袋到他臉上。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的眼神閃了閃，人也本能地躲了一下。

舒菀連忙說：“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吧，要是臉上帶傷，別人一定會議論的。”x33xs.com

周斂深神溫和，抬了抬手，將拽到懷裏。

舒菀自然而然地坐在他上，還地握著冰袋幫他冰敷。

“沒事，不要。”他用手圈著的腰，語氣溫淡：“如果真的有人問起，我就說是你打的。”

舒菀愣了愣。

他認真的解釋道：“到了我這個年紀，被老婆打兩下，總好過被母親打。”

“……”舒菀腦子裏突然空白了一下，他後麵說了什麽，都沒太聽清，隻有那個陌生的稱呼，在耳邊久久縈繞。

明明他就隻是隨口說了那麽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麽，一不知名的愫攀上心頭，攪了本來平靜的心。

“你別說，我……”舒菀耳朵有些熱，說話也結了，糾結的攥著他襯衫一角。忽然又反應過來什麽，忍不住道：“這個稱呼，你的順口的……是不是以前習慣了？”

周斂深看著的眼睛，空閑的那隻手，輕輕地挲著的小臂，回說：“沒有，沒這麽過別人。”

舒菀輕哼一聲：“……我才不信。”

五年多的婚姻，怎麽可能沒過這麽親昵的稱呼。

周斂深耐心道：“我都是的名字，哪怕是稍好一些的時候，也隻是稱呼小名。”

舒菀握著冰袋的那隻手上下滾了滾，涼的覺敷在他臉上，就覺得被薛雅蘭打過的地方，沒那麽疼了。

舒菀其實還是有些介意他的過去。

大概是因為今晚的他，在心中的心事有太多了，麵對著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想說些什麽。

他解釋道：“菀菀，我跟之間的婚姻，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為結合，隻是為了責任，不得不這麽做。”

“責任？”舒菀漂亮的眼眸微微瞪大，想了一會兒，好像猜到了什麽，忍不住問：“在你們結婚之前……就有了小野？”

“嗯。”周斂深點頭，直言不諱：“可能也因為衝。”

而‘衝’這兩個字，可以給出的含義就太多了。

舒菀本能的想到了最合人的一種解釋——周斂深和宋凝之間，可能也是從睡一覺的關係開始的。

心裏酸了一下，角向下撇了撇。

周斂深卻低垂著眉眼，把玩的手，沒看到的表，自然猜不到心裏在想些什麽。

他隻是緩緩道：“二十出頭的年紀，我對這個世界，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心中的規劃也很模糊，就像現在的你一樣。隻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卻沒有切實可實施的計劃。”

他頓了一下，抬眼看：“這種東西，它興許選在了最合適的時間趁虛而。它打了我所有的計劃，推著我必須做出決定。”

“我為了衝過，可得到的結果隻是一段失敗的婚姻，和直到現在，我都不太願意提起的過去。”說到這裏，他眼神掠過一抹暗：“給前妻送去離婚協議書的那個早上，我一遍又一遍的審視自己，試圖找出這段不得不結束的原因。”

舒菀一瞬不瞬的著他。

他輕扯角，帶著一淡淡的諷刺：“很可笑吧，那幾年裏，我跟竟然沒有培養出半點。”

“時間不可能讓兩個沒辦法相的人走到一起。”篤定的語氣，儼然是過來人最深刻的教訓。

舒菀有些嫉妒吃醋，更多的卻是心疼。

不明白，既然宋凝願意生下他們的孩子，那對周斂深一定是有的，為什麽又不好好珍惜這段婚姻？

決定離婚的主導權雖然在他，可更痛苦的人，一定也是他。

舒菀在他的眼睛裏，看清了屬於自己的倒影。

他說：“菀菀，我不，所以更加不會重蹈覆轍，這是我在離婚以後，就想清楚明白的事。”

“你和不一樣，我和你之間的也不一樣。”他頓了一下，富有質的悅耳聲音，過分強勢：“我想跟你結婚，並且，絕不可能離婚。”

舒菀覺得，自己可能腦了一下，竟然問他：“如果我出軌了呢？我出軌了，你也不跟我離婚？”

有些話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舒菀是隨口一說，可周斂深聽到後，原本溫和的眉眼，瞬間冷卻幾分。

表變化的太過明顯，舒菀想不捕捉到都難。

心跳驀地加速幾秒，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該開這種玩笑，大腦飛速運轉的想要找補回來：“我，我剛才……”

——啪！

話未說完，周斂深原本圈在腰上的手，忽然重重地朝屁上打了一下！

清脆的響聲，瞬間燒紅了舒菀的臉。

周斂深坐直了，下頜微抬，瞇著眼睛的時候，藏著不知名的危險。

他一字一頓，咬字格外清楚：“我會把你綁起來，好好調教，直到你認錯為止。”

舒菀呼吸一滯。

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他可不是。

這讓人不由自主的心慌。

舒菀把冰袋塞到了他手裏，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打算落荒而逃了：“我要去睡覺了。”

掙紮了兩下，想從他懷裏下去，周斂深反而扣了的腰，指腹著的手腕，語氣裏帶了倦意：“積攢的文件剛理完，有些累。”

舒菀下意識的回：“那就早點睡覺呀。”

“想洗澡。”他認真道：“你幫我。”

頗有些強勢的語氣，好像本沒給拒絕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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