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
其他人都走了,隻有薄司衍和秦頌遙的車還停著。
秦頌遙在抱著禮滋滋。
薄司衍就看了一眼。
扭過了子,防備道:“看你自己的。”
薄司衍覺得好笑。
他發了車,往薄公館的方向去。
路上,晚風徐徐,秦頌遙一路在哼歌兒,心特別好。
說不上,就是心好放鬆,前所未有的鬆快。
“薄司衍,你把敞篷打開。”提要求。
薄司衍照做了。
風吹了頭發。
秦頌遙仰頭,閉著眼睛,任由頭發淩,在無人的街道裏歡呼。
“世界真好啊——”
一直到自家小院,都是雀躍著下車的,拎著秦宸的禮,一蹦一跳。
等上了樓,薄司衍以為要立刻拆禮,沒想到,還是抱著禮坐在沙發上傻樂。
薄司衍走過去,的名字。
“嗯哼?”回應他。
“乖乖在這兒呆著,能嗎?”薄司衍了下的臉。
在沙發裏拱了拱,點頭,“能!”
薄司衍下樓了,雖然沒太醉,也有點糊塗了,他得給煮點醒酒茶。
到了客廳,他掃到茶幾上的禮,順手拿到了廚房,找剪刀拆包裝。
甄溫送的,又讓他一個人看,他估計是關於秦頌遙的一些小東西。
他一邊拆,一邊煮茶。
盒子拆開,他把裏麵東西拿了出來。
筆記本?
他心生疑,把本子放在了臺麵上,隨手打開,剛好翻到後半部分。
秦頌遙娟秀的字跡映眼簾,是用鋼筆寫的。
“薄司衍今天回家了,又是頂著一副死人臉,討厭!”
薄司衍愣了下。
他反應過來,這是秦頌遙的日記本?
手下這一片的日期,是去年年末的。
他注意力一下子沒挪開了,一目十行地掃著容。
“他沒跟我講話。”
“我們好像又冷戰了。”
“我不太懂他。”
“我最近應該沒有惹他生氣……”
諸如此類,緒都很低落。
薄司衍看得沉默,他想關了茶壺,又想著秦頌遙在等著喝,於是他隻能走遠一點,站在吧臺邊上看。
他從當前這一篇,跳躍著往前翻。
“鼎順的那個老太婆很討厭,已經欺負我好幾回了,我看年紀大不跟計較!”
“還說我跟薄司衍早晚得離。”
“嘁。”
“算厲害!竟然說對了!我也這麽覺得。”
這是一年前的。
“媽媽,小宸月考又拿了第一,我見了他的老師,老師說他考京大是信手拈來。”
“我就說嘛,有我這樣的姐姐,小宸能差到哪去?”
“等他考上了,我就去給你們報喜。”
“薄司衍我就不帶了,他最近很不是東西,我不想帶他。”
這是一年多前的,寫給父母的。
薄司衍往前翻了一點,幾乎快到開篇。
這一頁字跡很。
說:“我今天又進他書房了,他在辦公,超帥!”
“不過他讓我出去/手撇/”
“沒關係,出去就出去!”
“他寫字用的是鋼筆!好有文化的樣子,像爸爸呢。”
“我以後寫日記也學著寫鋼筆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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