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吃這個。”他將手里的碗往餐桌上一放,手將孩拽過來,按著坐好。
“吃完了吃藥,別想落下。”
夏桃之突然皺眉:“我不想吃藥。”
韓驍有些火大,他還沒遇到過對他的話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駁的人。這人偏偏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乖乖吃藥,要麼我給你灌下去。”
夏桃之在心底嘆了一聲。
很清楚,指這個男人對自己憐香惜玉純屬癡人說夢。
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無奈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將粥喝完了。
真的虛得很,是吃飯這個環節就耗費了好多力。吃完后,總算暖和起來,看著另外一邊的藥犯了難。
夏桃之自小要強,但有一點——極度害怕吃藥。
從小到大,有病痛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扛著。
能不吃藥就不吃藥,因為怕苦。
可現在,對面坐著一個男人,兩只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
癟癟角:“藥苦,我不喜歡。”
“那你是喜歡我給你灌下去嘍?”男人了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夏桃之:……
就很過分,有這種人嗎?
耷拉著眼皮:“我想吃巧克力,有巧克力我就吃藥。”
韓驍都快被氣笑了。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對,我要巧克力。”
韓驍:……
沉默一會兒,男人起:“等著。”
清晨七點不到,瀚海律所的人都被頂頭大boss的電話吵醒。
大家還以為有什麼大單子找上門,一個個神繃,如臨大敵。結果,韓驍卻告訴他們:“去幫我找巧克力,好吃的就行,一小時后送到我家來。”
眾人:……
這是什麼奇葩要求?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大boss發話了,誰敢不從,瀚海律所的人都忙活起來。
他們平時不吃巧克力,但跟他們打道的人當中不乏川城中有頭有臉的人。
早高峰還沒完全開始,一場尋找巧克力的接力賽就打響了。
八點,一盒盒致的巧克力送到富海花園。
夏桃之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巧克力一陣無語。
“這……都是給我的?”
“嗯,吃藥。”
拆開一盒意大利手工巧克力,手都在抖,這一顆巧克力就要四位數,拿它來配藥是不是有點過分?
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只好慢慢吃下巧克力。
濃郁的香氣頓時彌漫在齒間,深吸一口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著孩微紅的眼眶,他有點納悶:“有這麼好吃?”
“好吃。”
像極了當年媽媽給吃的滋味。
那時候年紀小,生病了也不吃藥,媽媽總是會拿一顆巧克力哄。那個時候,還有個溫暖的家,有的父母,從不是孤一人。
“既然好吃,你哭什麼?”
“沒有。”搖搖頭,“我只是想起我媽了……”
“你媽不是已經不在了?”
夏桃之愣了愣,當即明白韓驍早就查過自己,他知道這些半點不奇怪。苦笑:“是啊,不在了,但我就是想。”
吃完巧克力,開始喝藥。
有了甜的滋味,這些苦味似乎也被沖淡不。
藥喝完了,給韓驍檢查。
男人只是掃了一眼:“我也想,也……不在了。”
瞳仁一,似乎明白了什麼。
韓驍意識到自己說了,面微變。
他起:“吃完藥就去休息吧,照顧好自己的也是合作的條件之一,我可不想你變個藥罐子。”
剛走到門口,他又輕輕回眸,“畢竟半路上換人,會給我添麻煩。”
夏桃之點點頭:“知道了。”
不管怎麼說,韓驍雖然冷冰冰的,但卻給了應該有的照顧。
他還把家庭醫生留給夏桃之。
一整天的吃飯吃藥都有專人盯著,醫生還幫理了腳上和手肘的傷,覺得舒服多了。
只是醫生的話讓無奈。
上的傷太多了,之前又太過勞累,這個假期哪兒都去不了,得乖乖在家里養傷。
傍晚時分,夏桃之吃完飯和藥,再次睡下。
家庭醫生找到韓驍匯報況。
“夏小姐還是很配合治療的,今天的藥都吃了。不過……我建議還是帶夏小姐去一趟醫院,做更詳細專業的檢查。”
這位家庭醫生跟隨韓驍多年,他很清楚對方的子。
聞言,韓驍抬眼:“你有什麼發現?”
“夏小姐營養不良的狀況應該有很久了,很可能會影響以后的生育。”
家庭醫生頓了頓,“不過還年輕,現在開始補救還來得及。”
韓驍眼眸深邃:“這個消息先不要告訴,你制定個調理方案給我。”
“好的,先生。”
韓驍默默走到窗前,點燃一煙:“影響生育嗎……”
夏桃之這一覺沒睡踏實,阿姨匆匆把搖醒了:“太太,你趕去去看看,電話一直響,現在外面還來人了。”
陡然清醒,聽見樓下門鈴響得瘋狂,趕忙起披了件服就下樓。
門外是一臉霾的徐珍惠。
“你人在家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爸媽就是這樣教兒的嗎?對長輩如此沒有敬意,真不知道韓驍看中你哪一點!”
徐珍惠張口就罵,“我兒人呢?把出來。”
“韓玥?”夏桃之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心正差勁著,冷不丁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沉。
病得昏昏沉沉,竟然忘記了這個家應該還有個韓玥。
如今過去一天一夜了,韓玥竟然還沒回來!
恐怕出大事了!
夏桃之咬牙關:“我真的不知道妹妹去哪兒了,是個年人,我也不可能拿繩子拴著吧。”
徐珍惠正要往里面沖,聽到這麼說,不由得怒火中燒。
猛地回頭,狠狠給了夏桃之一掌!
夏桃之猝不及防,生生下了,頓時臉頰一邊火辣辣的疼,都被打懵了,一團火氣從心底竄上來——哪怕是蔣娜,都沒有這樣不講理打人的!
“我要是找不到玥兒,我第一個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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