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收尾,終于抬起頭看他,卻不想對上他過于漆黑濃烈的視線。
白雪愣一下,大大的眼睛下意識閃避了起來。
耳朵發紅。
“我……我說完了。”
蔣柏丞點頭:“我都聽著。”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給我……提意見的。”白雪不敢看他,雙手張地拿著那些數據圖問。
他意見沒有,但是他有其他的問題。
蔣柏丞朝站在會議室的兩個保鏢打了個手勢,兩個保鏢識趣地趕退出去,順便幫他們把門關上。
門關了,會議室就剩他們兩人。
四周靜悄悄的,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滾燙,灼熱混著一早就……生發芽很多年的愫。
就像魔鬼的藤蔓開始糾纏住白雪的心臟。
本能想站起來離開。
結果站起來時,蔣柏丞抬起手一把抓住的手腕,這次他無比認真又很強勢地問:“坐下來。”
“我有事問你。”
白雪皺皺眉,可能意識到他要問什麼,猶豫了一會才敢坐下來。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一直躲我?高中畢業開始……我每年都給你發短信,你好像從來不會回我是嗎?”蔣柏丞抓著細細白白脆弱不堪的手腕,抑著某種涌的緒問道。
他不偏執,但也不會松手。
“別說沒有?需要我把每一年的記錄拿出來看?”蔣柏丞繼續問。
白雪咬著,臉微微白又繃,雙手不自覺抖了幾分,蔣柏丞覺到的手抖。
輕輕地又握了一些。
“我是什麼洪水猛,還是怎麼你了?就那麼要躲著我?”男人低沉的聲音一句句灌耳。
他還是在克制,不那麼兇。
白雪下意識低下頭,不敢說話,也不敢反駁。
直到眼尾有點泛紅,才手輕輕推開他的手,用極低的聲音說:“嗯,躲著你。”
“蔣哥,對不起。”
蔣柏丞眼神一深,這個回答不是他滿意的。
“所以,為什麼躲著我?”
白雪垂著頭,有些不敢看他,小時候就是這樣,覺得他那麼好,沒資格和他做最好的朋友。
現在更是如此。
“我……”
后面的話,沒說完,蔣柏丞直接攤牌了:“我喜歡你。”
“在國外的時候,我想的人,是你。”
“你不回我短信……我會難很久……”
真的難。
一直不知道,可是他從小就在意的孩。
這麼多年,沒人能取代。
白雪倒是沒有想到蔣柏丞會這麼直接跟表白,愣在那邊,呆呆看著他,直到會議室外傳來沈錄的聲音:“師妹,你們談好了嗎?”
白雪才慌慌回過神,急急站起來說:“不好意思……蔣哥……我……我有男朋友了。”
說完,就跟逃難一樣,抱著桌上的數據急急跑出去。
不過,跑的太急了。
口袋里一直隨帶著的那只白小兔子,跌落出來。
掉在地上,沒有看到,著急忙慌只顧跑路。
蔣柏丞坐在那邊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小兔子掛件。
掛件已經有些泛黃,但是洗的干干凈凈。
蔣柏丞俊眉皺皺,起,快步走過去。
撿起那只洗的泛黃的小兔子掛件。
放在手心認真看了看,確認這就是20年前,他送給白雪的那只小兔子掛件。
竟然沒有丟?
還藏起來帶在上?
看著小兔子耳朵都洗的邊了,都沒舍得丟?
現在卻告訴他,有男朋友?
蔣柏丞低頭,將小兔子掛件握著,果然……真是小騙子。
*
白雪一口氣回自己的辦公室。
沈錄在走廊那邊追過來:“你沒事吧?剛才怎麼了?怎麼跑了出來?”
他喊,都沒有停下來。
白雪回過神:“沒事。”
沈錄皺眉:“沒事你跑什麼?是不是那個投資大佬欺負你?”
現在一些投資的商人都會對手腳的。
沈錄擔心是這樣的狀況。
白雪搖搖頭:“沒有,沒有,沈師兄你別擔心,是我的問題。”
“今天跟他匯報數據,一切都很順利。”
沈錄似信非信:“真的嗎?他沒有刁難你或者……擾你?”
白雪:“沒有,你別多想。”
蔣柏丞從來不是擾孩子的男人。
就是懦弱罷了。
白雪把數據圖放回實驗桌,下意識了下自己實驗服口袋,習慣把小兔子的掛件帶上了。
就是防止掉了。
現在一,空的?
白雪愣一下,趕手翻口袋過去,還是空的???
的小兔子掛件呢?
白雪很在意這個小兔子掛件的,不著,慌了。
沈錄見狀,好心關心道:“師妹,怎麼了?找什麼?”
“要不要我去幫你找?”
白雪搖搖頭,回想一下剛才自己在會議室跑出來的時候,好心有點著急?
會不會落在會議室了?
要是在會議室的話?那……蔣柏丞豈不是要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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