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若是讓段清瑤看到了,那還得了?
大夫的警告言猶在耳,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照顧段清瑤,若是清瑤的緒有了起伏,說不定肚子又會疼了。
“公子——”
話音未落,君炎安的大手一揮,立即將側的花間推開。
“啊!”
花間姑娘被嚇得大驚失,子不控制的往后傾斜,最后,直的朝后的博古架摔了過去。
只聽到噼里啪啦一頓聲響,就像是過年放鞭炮一般熱鬧,只見博古架倒了,原本整整齊齊擺在博古架上的花瓶以及各種瓷都碎了一地。
當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花間姑娘的額頭湊巧撞在了博古架上,此時正在咕咚咕咚地往外冒。
縱使是曾經君臨天下的君炎安也慌了,他原本只是想推開花間姑娘,讓離自己遠一點,省得段清瑤看到了誤會。
可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傷人的啊!
“花間姑娘!”
聽著這麼大的聲響,外頭的影終于忍不住沖了進來。
一看到面前的一幕傻眼了!
君炎安也愣住了,他還以為屋外猶猶豫豫,遲遲不愿意進來的人是段清瑤,沒想到卻是跑堂的小伙子。
而此時,晃悠了一圈的段清瑤終于弄明白了這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花夢酒樓不僅僅是一個吃飯的地兒,更是一個盤!
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了一陣“打斗”聲。
走進了才知道,這靜不是從別屋傳來的,正是從君炎安所在的地方傳來的。
“怎麼回事?這是?”
才離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居然還能發生如此驚天地的靜。
“你干的?”
段清瑤不可思議地著君炎安。
君炎安尷尬地杵在原地,張了張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解釋。
事實就是,若不是因為他那一推,花間姑娘也不會傷!
一看到君炎安言又止的模樣,段清瑤就知道,這定是他的手筆!
“出息了啊!”
段清瑤咬牙切齒地夸贊。
和男人手也就罷了,連人也打,這不是出息了是什麼?
可是眼下,并不是數落君炎安的時候。
“姑娘,小心點!我是大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看到花間姑娘額頭的傷口還流不止,段清瑤趕掏出帕子捂住了的額頭。
“炎安,愣著干什麼?過來幫忙!”
“幫忙?”
君炎安怯怯地往前走了一步,在距離兩人一米的地方停住了。
他不就是想要和花間姑娘保持距離,這才將推開的嗎?
如今自己還主靠近了,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
“男授不親!”
君炎安小聲地解釋,再說了,這已經有兩個人了,哪里還需要他幫忙。
“你胡思想什麼呢?我讓你過來,是讓你從我的荷包找一個藥瓶!”
段清瑤瞪了他一眼,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是這麼的“潔自好”?
“哦!”
君炎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媳婦,當然只能自己幫忙。
只見他三步并作兩步,急急忙忙走了過來,麻利地從段清瑤的腰間取下那塞得鼓鼓囊囊的荷包。
“你沒事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這得多重啊!”
君炎安掂了掂,堪比一個茶壺的重量了。
若是在平時還好,可是如今清瑤不是已經有了子,不方便嗎?
那麼不舒服,再背上這麼重的一個東西,豈不是更不舒服了?
“以備不時之需啊!看,這不用上了!你在里面找一個紅的瓶子給我!”
君炎安打開荷包,在袋子里翻了翻,一眼就瞧到了哪奪眼球的紅。
花間姑娘默默地聽著兩人的談,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作,約約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君炎安眼底的溫,全是眼前這位脂不施的姑娘。
可是,這姑娘有自己風萬種?有自己年輕貌嗎?
在這花夢酒樓里,就憑的姿和風,估計前三名都排不上!
“不用了!”
就當段清瑤打開藥瓶子,就要往傷口上涂藥的時候,花間姑娘卻是腦袋輕輕一偏,躲了過去。
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公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居然就迎來了敵!
“姑娘,我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只要涂上去就不流了,也不會那麼疼!”
段清瑤一頭霧水,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這姑娘就翻臉不認人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姑娘的眼底還包含著敵意。
“我不用來路不明的藥!”
花間姑娘在小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淚眼婆娑地著君炎安。
剛剛發生了什麼,別人或許不清楚,可是和君炎安兩個當事人卻是清清楚楚。
“姑娘言之有理!既然姑娘不放心我的藥,不如到對面醫館去上個藥!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之后再談旁的事。”
段清瑤默默將藥瓶子收了起來,這麼好的藥,用一點就一點。
既然人家不領,樂得收回。
“這位公子,奴家好心好意——可是,你就沒有什麼要這般?”
說著說著,委屈的花間淚珠子便滾了下來,讓人看著好不心疼。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
君炎安百口莫辯,就算是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他也拉不下臉道歉。
“你若不給我倒茶,那不就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支支吾吾半天,君炎安非但沒有道歉,反倒還數落起花間姑娘的不是來!
花間姑娘一手捂著傷口,更覺得委屈。
眼看著局面越來越僵,段清瑤終于看不下去了!
“這位姑娘,我替我家相公替你賠不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承擔責任的,你還是趕去看看大夫吧!”
“你去一趟對面醫館,去將醫館的大夫請過來!”
花間姑娘低聲吩咐旁的小二。
很快,對面醫館就來人了!
好巧不巧,來的便是剛剛才分別的劉大夫!
“夫人?”
劉大夫看到段清瑤,一臉的意外。
一個好好的貴夫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