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想過很多種結果,卻沒想到,老太太用“異地”來罰跟薄司衍。
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前麵鋪墊過“我沒要你們離婚就不錯了”,現在拉出異地這一套,都找不到話來討價還價。
垂頭喪氣地從裏麵出來,剛繞過拐角,就撞上了薄司衍。
薄司衍看一副苦瓜臉,以為老太太找麻煩了。
“怎麽了?”
秦頌遙朝他尷尬一笑,莫名地問:“西歐和南邊的產業棘手嗎?”
薄司衍頓了下。
他快速反應過來,問:“要調我過去?”
“嗯。”
薄司衍麵緩了緩。
隻是調任而已,不是大事。
秦頌遙眨眨眼,又把“異地”的事給說了。
薄司衍一下子沉默了。
他邁開步伐就要往裏走,秦頌遙一把拉住他。
“你幹嘛?”
“我這一過去,至一年半載,我們的事怎麽辦?”
秦頌遙清了下嗓子,小聲道:“我答應暫時不辦婚禮了……”
薄司衍:“……”
“你可真行。”
他說完,還是要去找老太太。
秦頌遙從後麵抱住他,趕說:“算了算了,已經寬和了,答應我,等你回來,徹底把薄氏給你呢。”
“口頭承諾你也信?”
旁邊,聽的老管家咳了一聲。
薄司衍眼神涼涼,冷哼了一聲。
秦頌遙角,拉著他到一邊上,說:“不會騙我的。”
“兩句話就被說服了,你腦子呢?”薄司衍拎耳朵。
“那我能怎麽辦?”秦頌遙嘀咕。
還委屈呢,好好的婚禮不能辦了。
“那可是你,我不鵪鶉點,讓我們離婚怎麽辦?”
薄司衍:“我沒年?讓離就離。”
秦頌遙往四周看了兩眼,在他耳邊說:“我就問你,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你離婚,你離不離?”
薄司衍看了一眼,眼神無語。
他說:“我上吊了,都不會上吊。”
秦頌遙:“……”
“我打個比方!”
晃了下他的手臂,“聽的吧。”
薄司衍瓣抿了一條線,顯然是不想就範,他離長輩控製已經數年,驟然被人“挾製”,機的本能反應就是抵抗。
事實上,他也明白,老太太是想讓他和秦頌遙低調點,等風頭過去再說。
可他強脾氣上來了,就想犯個軸。
莊家他都上手了,他親外公也沒能在他手裏討到好,弄到最後,反倒要避那些阿貓阿狗的晦氣。
他窩火地想著,一抬眸,就看到秦頌遙慫了吧唧地雙手合十朝他手,“跪求了!薄總——”
“……”
薄司衍舒了口氣,一把住的臉。
“沒點出息。”
秦頌遙“唔”了一聲,手蓋住他的手,繼續朝他嬉皮笑臉。
薄司衍鬆了手,重新牽住他。
他往走廊盡頭花園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後,才看了一眼旁邊的管家。
“告訴一聲,讓心了,過兩天我們再來看。”
管家鬆了口氣,隨即笑開:“您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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