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渺撓了撓下,想了想說:“我記得那時候全家去山海寺上香,回來之後不久我無意間聽到二哥跟秦峰的對話才知道的。”
四年前?
葉長安想了想,記起那年自己也跟師父去過山海寺,之前也聽靳九淵提起四年前在山海寺他曾見過自己。
現在想來,這男人原來早在四年前就篤定自己會嫁給他了。
不,或許並非篤定,而是勢在必得。
嘖嘖,不愧是的阿淵呢!
一旁的靳渺看著葉長安沉思,看著角出興又驕傲的笑容。
忍不住‘咦’了一聲,語氣拖得老長,臉上一副曖昧的表:“二嫂,你笑的好猥瑣耶~”
葉長安回過神,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按說其實如今你不應該辦婚禮的,起碼也要等到三個月後,孕穩定了再說。不過你既然執意要辦,晚點我讓人給你送些安胎藥過來。都是些補品,不會傷害孩子的。”
靳渺功被葉長安帶歪,嘿嘿一笑:“那我就不跟二嫂客氣啦。”
……
葉長安從母親院子出來的時候,原本還豔的天突然沉下來。
天氣越來越冷了。
攏了攏上的大,正要給靳九淵發消息說自己先回住的院子時,他卻已經回來了。
“不是說父親找你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葉長安收起手機,上前握住靳九淵的手。
靳九淵牽著的手揣進自己的大口袋裏,漫不經心的說:“外麵冷,我們先回去再說。”
“也好。”
回到小院,地暖早已經打開。
屋溫暖如春。
葉長安掉大,坐在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北方的冬天真冷。”
靳九淵倒了杯熱茶遞給,在旁坐下,片刻後才緩緩道:“安安,我打算接手靳家。”
葉長安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等到胃裏都暖了起來,才點點頭說:“好啊!”
“你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
靳九淵抿了抿:“早上離開前,我們還說好以後回長淵閣的。”
“你也說了,是以後嘛。”
葉長安慵懶的晃了晃腳丫子,慵懶又愜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如今前有狼後有虎的,咱們在明,躲是躲不開,那就迎難而上。”
靳九淵沉默了一瞬,忽然抱住:“抱歉,或許段時間我們回不了長淵閣了。而且,未來一段時間,你或許會很辛苦。”
“我知道。”葉長安拍拍他的手臂安:“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有覺悟了,靳家新任董事長的夫人,一舉一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裏,但你相信我,我能做到的。”
靳九淵搖搖頭:“我是心疼你,明明你最不喜歡被束縛。”
“噯~”
葉長安裝模作樣的歎了一聲,雙手捧著男人的臉:“誰讓你是我老公呢,我心甘願呀~”
說完,笑著在他上落下一吻。
正要離開時,後腦勺卻忽然被按住。
很快,的呼吸被奪走,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鑽鼻尖。
等一吻結束時,葉長安著氣,整張臉都變了緋紅。
葉長安靠在男人懷裏,指尖勾勾男人的下顎:“阿淵,我那晚穿的嫁呢,在哪兒?”
靳九淵眸變了變:“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花了四年做好的東西,我自然要好好保存起來,那是我的寶貝。”
的指尖下移,過男人的結,最後落在心髒:“為什麽不告訴我,難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安安,你忘了?”靳九淵看著狡黠的笑,麵無表的說:“嫁被我們弄髒了,那是用綢製,需要用特殊方法洗,所以……”
葉長安臉一陣青一陣白。
尷尬的站起:“哎呀那啥,我的去給靳渺做些保胎的藥丸,先去忙了。”然後逃也似的離開。
轉眼便是元旦。
還不到七點,葉長安便已經醒了。
這是有生之年,作為家人參加的第一個婚禮,還蠻新奇的。
一,靳九淵也醒了。
他將拉會懷裏,蹭了蹭:“還早,再睡會兒。”
“不要。”葉長安掙紮著爬起,下床拉開窗簾,看到外麵白茫茫一片時,眼睛都亮了。
“阿淵,下雪啦!外麵好呢!”
葉長安來開窗戶,一冷風迎麵而來。
站在臺上,閉眼深吸口氣,清新又清冷的空氣從鼻尖傳腹腔,仿佛累積許久的沉鬱都隨之被淨化。
睜開眼,遠遠眺,整個天地間銀裝素裹,得驚人。
而也因為這場大雪,將先前掛上的紅綢和囍字全部遮蓋了。
以至於整個靳家的傭人們天不亮便開始忙碌。
雪花並未停,依然洋洋灑灑落下,好在下的並不大。
“當心冒。”靳九淵裹著毯走來,將也擁懷中。
手接住飄落的雪花,看著它在掌心化水,笑著道:“真好啊,今日是靳渺的婚禮,連老天爺都送來了賀禮。”
“很喜歡?”
靳九淵垂眸問道。
葉長安點點頭:“大雪每年都會看到,可每次看到時都會覺得驚喜。就好像煙花,明明很普通的東西,可每次夜空中出現時,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而且,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場雪呢!”
在毯裏轉抱住男人的腰,言笑晏晏:“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那晚漫山飛舞的熒!”
四目相對,零下幾度的冷風卻阻礙不了這份溫馨。
但人卻不一樣……
樓下遠的草坪上,靳月欣喜若狂的揮手吶喊:“二嫂~來玩雪人呀~~”
好好的氣氛被破壞,靳九淵滿心無奈。
葉長安轉朝靳月看去,見小小的丫頭滿鮮紅,在雪白的草地上,異常鮮活。
忍不住招手回應:“你怎麽跑出來了?”這丫頭雖然好了些,到底不如正常的孩子:“當心冒,生病了可有得你的。”
靳月蹬蹬跑過來,後還跟著葉長安帶回來的那隻小白狼,“二嫂二嫂,你快下來嘛,媽媽還是第一次願意讓我玩雪呢。”
話剛說完,薛雪瑤便匆匆跑了過來,抱起靳月就開始狂揍屁,邊揍邊罵:“我不過一轉就看不見你人影了,說了隻準玩十分鍾,你倒好,居然還敢跑……”
“嗷~”靳月雙手捂著屁,痛苦哀嚎:“二嫂,救我呀~”
可一抬頭,臺上早沒了葉長安和靳九淵的影。
薛雪瑤更氣了:“臭丫頭你居然還好搬救兵?我告訴你,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臂彎裏夾著靳月,邊走邊揍。
大清早的,婚禮的鞭炮聲還未響起,靳月的哭嚎聲反倒先傳遍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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