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靳家時,已經快十點了。
靳老夫人年紀大,向來睡的早,若不是想要第一時間確定靳九淵和葉長安平安無事,往常裏一般九點左右就已經休息了。
靳老夫人走後,薛雪瑤抱起靳月也先離開了。
靳家大房的別墅,靳九淵吩咐人將昏迷的阿離先送進回自己的院子裏休息時,剛吩咐完,便正巧上從公司回來的靳國盛。
他垂眸看了看阿離,抬頭看到帶著黑瞳的靳九淵,沉默了片刻,最後將視線落在葉長安上,確認無恙,才長出一口道:“回來就好!”
葉長安歉意的笑了笑:“抱歉爸媽,讓你們擔心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靳國盛搖了搖頭,拍了怕靳九淵的肩膀:“你們倆都牽係著對方的命,無論何時,第一件事便是保全自己,隻要活著一切便有可能,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謝謝爸!”葉長安揚起真誠又漂亮的笑容,這是今晚第二次聽見這樣的話了。
一旁的靳九淵放開牽著葉長安的手,轉而將將攬懷中道:“我明白。”
“不錯!”
靳國盛滿意的點點頭,“近段時間你倆就乖乖呆在京都,好好養著。”
說完,他走到垂頭喪氣地靳渺邊,輕輕將靳渺抱進懷裏,了的腦袋:“丫頭,你出事,爸爸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邊,有沒有怪爸爸?”
“才不會呢!”靳渺搖了搖頭:“我知道爸爸會找到我的,而且寒川、二哥和二嫂全都為了救我日夜兼程,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
靳國盛咧了咧,輕輕拍了拍靳渺的背:“不愧是我的閨,有我年輕時的膽量。”
何婉清冷哼一聲:“還是我這個做媽的不好了?!”
聽到這話,靳國盛無的拋開閨,兩步走到老婆邊:“辛苦你了,讓你扮壞人。”
“嗬!”何婉清冷笑。
靳國盛臉一疆,目掃過靳渺三人,躬湊近何婉清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求饒:“孩子都在呢,清清,你給我留點麵子嘛,回頭你讓我幹嘛都行,跪算盤還是鍵盤,老婆你說了算!”
何婉清冷冷睨了他一眼,“榴蓮如何?”
靳國盛臉頰了,隻覺得膝蓋一陣涼風刮過,冷的滲骨頭。
“……”
葉長安有心裝聽不見,奈何耳裏太好,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兩人,心說爸如此魁梧的材,卻原來是個耙耳朵,這人設崩的有點厲害!
一旁的靳渺一臉茫然:“這什麽意思,媽也知道嗎?”
靳國盛轉過來,輕咳了一聲,正道:“你年紀大了,這幾天一直擔心你,所以我和你媽才不得不騙你,說你出門玩。”隨即他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也是個教訓,誰讓你甩掉保鏢的?要不是傅寒川隨時派人盯著,你死了說不定我們都不知道。”
“我知道錯了!”靳渺低著頭不說話。
葉長安卻覺得愧疚不已:“爸媽,這事靳渺也是無妄之災,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你們別再說了。”
何婉清無奈:“你這孩子,竟拿自己當外人,蘇家跟靳家相互仇視多年,若要追究底,就該怪你爸當年爛桃花招了一大堆才對,你沒事往自己頭上攬什麽。”
“你媽說的沒錯。”靳國盛讚同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蘇家的,從蘇老爺子父親開始,就已經爛了,好不容易除了個蘇景逸,可惜……”
想到蘇家的那一堆爛事,大廳忽然變得沉默起來。
靳九淵忽然開口打破了平靜:“爸,阿離是長安的弟弟,他以後就住靳家了。”
葉長安詫異看向男人,雖然有考慮讓阿離跟一起生活,但還未來得及跟靳九淵商量,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前說起此事。
靳國盛一愣,與何婉清對視了一眼,同樣看到對方眼中的疑。
何婉清問道:“阿離,是剛才那個昏迷的孩子?”
“對。”葉長安點了點頭,“他……”
靳國盛擺了擺手,毫不在意:“此事你們自己拿主意就行,那孩子若是醒了,記得帶他去給你們請個安就。”
葉長安愣了一下,又將目看向何婉清。
何婉清心底歎了一聲:“我跟你爸的意思是一樣的。”
葉長安這才笑著點點頭:“是,謝謝爸媽!”
“行了,你們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何婉清將靳渺從靳國盛懷裏拉出來,往外推:“你也給我回去好好休息,最近就在家待著,哪兒也別想去了。”
“哦~”靳渺不不願的離開,總覺得自己好像媽從垃圾桶裏撿來似的。
何婉清目送著三人離開,直到他們的影消失在轉角,在重重歎了口氣:“長安那孩子,明明一件小事,卻生怕讓我們不開心,連提都不敢提,這是有多怕失去,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靳國盛攬著媳婦的肩膀,安的拍了兩下:“日久見人心,會好起來的。”
這時,何婉清忽然笑了笑:“你說的也對,長安可說了,以後和阿淵就住京都陪我們呢。”
“當真?!”
何婉清點點頭。
靳國盛眼中閃過一幽,詭笑起來:“他們既然以後待在京都,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嘿嘿嘿……”
……
離開父母的院子後,靳九淵牽著葉長安的手,漫步往兩人住的院子走去。
葉長安側頭著男人道:“阿淵,阿離的事,謝謝你!”
晚風浸涼,靳九淵忽然停住腳步,下外套披在葉長安的上:“為什麽要說這個‘謝’字,你是我的夫人,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我明白。”葉長安雙手環著男人勁瘦的腰腹,下顎擱在他的心口上,緩緩道:“但我就是想說呀……我的格向來斂,極對你說‘我你’,因為在我看來,一個人不是經常掛在邊才,可我想讓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不曾忘卻過。”
靳九淵角輕揚,垂眸看著在路燈下盈滿了璀璨芒的眼眸裏,全是自己的影。
輕的吻落在的眉心:“恩,我也你,一直你,也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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