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不斷劈落在凰蛋,雷電越來越壯,氣勢越來越凌厲,但始終無法逃高階引雷陣和凰蛋的吸引,所有天雷都被凰蛋吸收。
胡松遠目瞪口呆地著這一幕,見原先還是從章魚哥頭頂劈落的天雷,現在直地從他們腦袋上劈落,而且越來越集,默默把震驚掉的下裝回去,小聲對薛非晨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到了一來自天道的憤怒。”
想劈的人劈不到,降下的天雷還都被人化解了,換誰不生氣?
薛非晨也到了,覺得盛汐以后不僅渡劫會比普通人更艱難,甚至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也容易挨雷劈。
“盛汐,這個蛋你哪來的?”薛非晨問。
“出生時帶的啊,你出生時的蛋殼扔了嗎?”盛汐問得太過理直氣壯,以至于薛非晨恍惚中認真思考了一下他自己的蛋殼是怎麼理的。
胡松遠翻了個白眼:“你別扯了,妖才是蛋生的。我們人族出生就是嬰兒了,沒有蛋殼。”
盛汐恍然大悟:“這樣啊,那我可能不是人?”
你的確狗得不像人。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覺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但盛汐世清晰,若是妖,在落楓宗多年早就馬腳了。
薛非晨以為不想蛋殼來源,又在胡說八道,直接跳過這個問題:“你的蛋殼能撐多久?若是雷劫結束,我們該怎麼面對那位化神修士?”
“我覺得它可能撐不住了。”盛汐著溢出雷電氣息的蛋殼,一躍而起,“分開跑!”
話音未落,和言澈上滿加速符后就朝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極速飛走。
薛非晨和胡松遠對視一眼,發現盛汐收走了在凰蛋,新的天雷即將落下。
兩人意識到不妙,立刻分頭逃跑。
章魚哥設下的制已經被天雷擊碎,沒了高階引雷陣,渡劫天雷本該繼續去劈章魚哥。
紅發章魚哥做好準備,然而天雷直直朝著盛汐追去,牟足了勁劈。
這傳說中對妖來說最危險的化神期雷劫,渡得他真是寂寞如雪。
沒了言澈的陣法防護,天雷引起的海水導電引得盛汐手腳發麻,全靠防和符箓護住小命。
慌忙逃命間,盛汐看到了躲在暗的盛如月,正在不斷嘗試讓境核心認主。
兩人對視一眼,盛如月臉微變,轉就想離開。
盛汐追上去:“姐妹,有福同啊!”
盛如月反手丟出一張符箓,阻止盛汐上前,差點讓直接撞上后的天雷。
眼看盛如月在余老的幫助下即將離開,盛汐丟出一套陣盤,將盛如月困住。
盛如月慍怒:“你想死別拉我墊背!”
察覺到余老正在破陣,盛汐丟出充滿電的凰蛋,霎時間天雷肆,只剩下一道元神的余老不敢再出手,只能回藏之。
盛如月慌忙應對,氣運高,上法多,一時半會兒沒讓天雷傷到自己,但也無法離開,氣急敗壞地問:“盛汐你到底想干嘛?”
“把境核心出來!”盛汐躲開后的天雷,揮劍沖上盛如月。
盛如月用法抵擋,盛汐形一閃,后的天雷迎面落下。
盛如月大驚,慌忙躲閃,卻沒想到那只是盛汐用符箓制造出的幻影。
趁著分神的功夫,盛汐搶走手上的境核心,收起凰蛋轉就跑。
“還給我!”盛如月立刻追上去。
盛汐丟下一個低階引雷陣,解開凰蛋上的封印,存儲其中的無數天雷立刻就朝引雷陣撲去,擋住了追上前來的盛如月。
然而相比于盛如月,不斷被渡劫天雷追擊的盛汐更不好。
上的高階防一件接著一件的碎裂,盛汐心疼地都快哭了,不滿地仰天長嘯:“不就拿了點你的天雷嗎,哪有這麼記仇的天道?小氣鬼!”
歸長老抹了把臉:“這丫頭不想活了嗎?哪有當面罵天道的!”
“師父,我去帶小師妹出來。”淵羨握劍就往境口走,聽見胡禎說:“境口已經關閉,你進不去。”
淵羨冷冷著他:“開境。”
胡禎故作高深:“大比開始前我就說過,為了保持公平,比賽期間誰也無法打開境,包括我自己。現在只能等比賽結束,境制消失,才能再次打開。不過,真到那時候,這小丫頭恐怕已經尸骨無存。”
淵羨手中長劍低鳴,被鏡塵元君按住:“小汐不會有事。”
他說得很肯定,淵羨僵持片刻,慢慢退回原地,擰眉向投影。
盛汐上的符箓和防快用完了,但總算頂著比腰還的天雷從海底逃到了海面之上。
雖然依舊無法擺天雷,但沒了海水導電,至能到點攻擊。
蕭離等人都在岸上躲避渡劫雷云,看見有個人被天雷追得都快跑出殘影了,由衷欽佩:“不愧是化神期的妖,跑得真快。不知道化形得好不好看?我小師妹最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了。”
陸燼琰擰眉:“那個人……好像是盛汐。”
蕭離和呂想:“???”
兩人對視一眼,呂想迅速掏出一個遠鏡,驚得原地跳起:“真的是小師妹!”
蕭離一把搶過他的遠鏡,看清了被天雷追得只恨便宜爹媽沒多生幾條的盛汐,倒吸一口涼氣:“小師妹竟然渡劫化神期了?”
“還是煉氣二層。”陸燼琰確定自己沒有判斷錯盛汐的修為,但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荒謬。
煉氣二層只能稱得上修煉門,隨隨便便一道天雷都能將抹殺,盛汐就算是加速符也不可能能夠逃掉。
“小師妹的護快用完了,我給送點去。”呂想從須彌戒掏出一個儲袋,被蕭離拎上自己的劍,“我帶你去。”
雷電布的空中,蕭離形靈巧地穿梭在雷電之中,好不容易才靠近盛汐。
“小師妹,接住!”呂想大喊一聲,丟出手中的儲袋。
一道天雷從天而落,想要將儲袋劈落。
一張符箓先一步住儲袋,形的結界攔下了天雷。
言澈騎著白虎從另一端出現,丟給盛汐另一個儲袋:“小師妹,接著!”
兩個儲袋里分別是滿滿的護、符箓和陣盤,盛汐頓時底氣大增,向天宣戰:“來啊,怕你是狗!”
夏鳴山懷疑自己聽錯了:“……為什麼這麼勇?”
陸燼琰一言難盡地著盛汐,仿佛看到了比他還高的墳頭草。
多好的姑娘啊,怎麼就長了。
“你們在海里遇上了什麼?為什麼渡劫雷云追著盛汐劈?”陸燼琰問狼狽飛到自己側的薛非晨和胡松遠。
胡松遠冷哼一聲:“自找的。”
剛說完,他的脖子就被蕭離勾住了:“兄弟,借點東西。”
胡松遠立刻就要反抗,言澈一張符箓在他腦門上,直接一把搶走他的須彌戒,用符箓抹掉上面的神識。
胡松遠被反噬,吐出一口。
呂想誠摯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想要點護幫小師妹抗雷。三師兄怎麼樣?”
“就找到幾個護。嘖,真窮。”言澈把胡松遠須彌戒里的防法拿出來,又把須彌戒還給他。
“你們這是搶劫!”夏鳴山不滿。
蕭離、呂想、言澈和白虎同時看向他,眼神幽幽的,仿佛冰原惡狼。
夏鳴山后頸發冷,下意識握劍:“大師兄……”
“我只有這兩件護。”陸燼琰取出一塊小型盾牌和一個臉盆,“不用為難我師弟,他一件也沒有。”
“謝啦。”蕭離不客氣地收下,立刻帶著呂想去給盛汐送裝備。
胡禎惱怒異常:“鏡塵,你這幾個徒弟是強盜嗎!”
這場大比讓其余六宗充分領教到了問心宗的存在,闕月門門主齊念不想事鬧僵,出來做和事老:“胡宗主消消氣,現在況特殊,他們也說是‘借’,回頭讓問心宗還上就是。”
蕭離送完裝備回來,著下問:“這點夠嗎?覺天雷能劈小師妹一個地老天荒。”
呂想若有所思:“法最多的肯定還是闕月門……”
言澈立刻騎上白虎:“我去找他們借!”
齊念:“……”尼瑪,吃瓜吃到自家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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