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月后頸生涼,白虎蓄勢撲來之時,飛速啟傳送法,將自己傳送至境別。
白虎邁步想追,被盛汐喊住:“回來,不追了!”
盛如月上法那麼多,隨老爺爺還很厲害,白虎追過去肯定吃虧。
反正淘汰一個李巖睿也不虧,盛汐走到湖邊,看到湖心有一株尚未綻放的紅蓮花骨朵。
“那是蝕骨紅蓮嗎?”盛汐問。
呂想打量了一番:“嗯,這東西不好采,一旦就會吸收掉采摘之人的大量靈力。沒到元嬰期的話,靈力不夠,一旦耗盡,它便會吸食采摘之人的修為和生命。”
哪怕是用傀儡,蝕骨紅蓮也會通過傀儡吸收縱者的靈力。而且在蝕骨紅蓮吸足靈力之前,被吸取靈力之人無法主斷開這種連接。
怪不得盛如月還沒把這東西收囊中。
這麼復雜的東西,盛汐打算放棄,卻沒想到白虎踏步踩水,銜住蝕骨紅蓮的往上一抬,便快速踩水回到岸上。
白虎的靈力瘋狂流向蝕骨紅蓮之中,淺紅的花骨朵仿佛染上了,在靈力包裹中便不斷變深,很快變了紅。
盛汐瘋狂給白虎喂補靈丹:“你采這東西干嘛?快吃丹藥,千萬別被吸干。”
白虎趁機了盛汐的掌心,冰藍的眸子亮閃閃的。
補靈丹一瓶瓶地灌下去,蝕骨紅蓮的花瓣松,慢慢綻放,直至最后完全展開,才停止吸收白虎的靈力。
白虎虛弱地站起,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雪白牙齒間小心翼翼地銜著一朵妖冶綻放的蝕骨紅蓮。它歪起腦袋,沖盛汐咧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著這一幕,盛汐覺得白虎又油又帥。
手了白虎的腦袋,白虎心滿意足地蹭了蹭盛汐的手,將吸滿靈力的蝕骨紅蓮放到掌心。
盛汐詫異:“送給我?”
白虎點了點碩大的老虎腦袋,壯的尾高高翹起,別提多高興了。
蕭離與呂想人都傻了,這白虎還會來事。
觀影臺上,合歡宗的帶隊長老是位多愁善的修,掏出手帕了眼淚:“真是天地人。妖都比某些男人懂事,知道怎麼討人開心。”
在場的“某些男人”不服地看向,被對方用化神期的勾人眼神一掃,又紛紛挪開視線。
雖然合歡宗看起來不會打架,但若是真的被他們搖了道心,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歸長老沒覺得自己被罵在里面,皺眉與鏡塵元君傳音:“我怎麼覺得這頭白虎不太正經?”
鏡塵元君端著茶杯,向投影畫面的眼神微冷,從鼻腔中發出一個音節:“嗯。”
歸長老虎軀一震。他就說麼,正經妖哪有隨便把貓鈴鐺給小姑娘的!
等盛汐出來了,他得給這一人一虎都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也沒有正經小姑娘隨便妖貓鈴鐺的!
……
盛汐把蝕骨紅蓮收起,看白虎靈力不足,想讓它進靈袋中休息。奈何白虎不同意,還背著往前走,力行地證明自己很強壯。
盛汐無奈,只能由它。
正在這時,前方傳來巨大的.炸聲。
靈力波間傳來言澈的氣息,盛汐還沒發話,白虎撒狂奔,立刻就朝.炸中心飛奔而去。
不遠,言澈正被無雙宗的兩人圍攻,一旁還有兩名丹霞宗弟子。
丹霞宗以丹修為主,弱的丹修不會打架,但有錢,可以雇打手。
現在顯然無雙宗的窮劍修和土豪丹修合作了,打算先把言澈淘汰出局。
蕭離和呂想二話不說便加戰局,雙方這下都是兩名金丹,但對方只有柴蔚一名金丹能打,頓時形勢扭轉。
尤其是看盛汐看,柴蔚更不想打了:“先撤吧,等跟我大師兄匯合再來。”
丹霞宗點頭,四人轉想走,盛汐輕拍白虎腦袋,白虎會意,輕輕一躍便擋住了四人的去路。
盛汐從白虎背上跳下,沖四人一笑:“欺負了我師兄還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丹霞宗孟可心覺得瘋了:“你只是個煉氣二層啊。”說完便發出金丹期的威,想幫盛汐清醒清醒。
然而的威被盛汐上的法抵消,孟可心意外歸意外,察覺后言澈已經追上來,心知不能再停留,決定直接從盛汐這兒突破。
丹修不能打,但修為差距在這兒,不信自己會輸。
柴蔚轉抵擋了下言澈的符箓,想喊住孟可心時已經晚了,已然沖到了盛汐旁。
所有人的份牌都被強制要求掛在腰間,盛汐形靈巧地閃過,路過孟可心旁之時,直接碎了的份牌。
傳送陣的芒亮起,孟可心的影一下子消失。
丹霞宗另一個丹修人都傻了,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突然湊到自己面前的盛汐沖笑了一下:“寶,再見啦。”
倒吸一口涼氣,就看見盛汐碎了自己的份牌。
一下兩名親傳都被個修為不如們的煉氣期修士被淘汰,丹霞宗長老心態有點崩:“鏡塵,你不是說要擺爛嗎?為什麼淘汰我們家弟子?”
鏡塵元君很無辜:“那是小汐說的,你找說理去。”
丹霞宗長老氣沖沖地坐下,沒好意思真找盛汐去理論。
淘汰席上,孟可心師姐妹兩人都有些恍惚。
因為只是個弱不能打架的丹修,們對自己的淘汰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輸給個煉氣期。
兩人面面相覷,都難以接這一點,直到注意到旁同樣金丹期溫哲明,無比淡然地坐在淘汰席上。
“道友,你似乎一點也不憾就這麼出局?”孟可心試探地問。
“勝敗乃兵家常事,做人不能太過功利。”溫哲明平靜地說。
孟可心有些佩服:“道友心態真好,怎麼做到的?”
溫哲明雙目放空:“喝靜心,不煩不燥睡得好,覺還是那麼年輕。”
孟可心:“……”你們問心宗的人都有什麼病?
不過倒是聽懂了,默默服了粒靜心丹,瞬間就覺心平氣和。
沒關系,技不如人,被淘汰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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