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這話問的突然,小魚一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青梨問的是俞安行。
“好像是突然有事?奴婢也不知。”
小魚亦覺得奇怪。
為不擾青梨和祝晚玉兩人說些己話,特地守在了較遠的院門外,明明是看著俞安行將那栗子糕送進來的,結果沒一會兒,人就出來了。
元闌跟在后面,將栗子糕塞到手上,又急急追上俞安行走了,連問上一句都不能。
沒了俞安行在旁邊,祝晚玉的膽子漸大了起來。
當初青梨同俞安行親的原委,亦知曉其中彎彎繞繞。縱使知曉方才青梨那話不過是為了同俞安行置氣,卻仍是發自心地、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
同俞安行打道也不只一兩次,俞安行那人,除了一副姣好的皮囊,確實再難挑出其他的長。
好在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他待青梨還是好的。
左右是姐妹間閑聊的私房話,祝晚玉拋去顧忌。
“說起來,他那人確是有些無趣,若是實在不行,如今已借他避過了昭王那一樁,若是實在不行,一紙和離書分開了便是。”
一番話倒是讓小魚聽得心驚跳。
斂了斂心神,小魚只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朝著青梨和祝晚玉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青梨拿去一塊荷花,放到口中。卻全然嘗不出來什麼味道。
教又想起那一日俞安行親自送來的那碟荷花。
雖然油有些重,也不夠脆。
今日想起來,倒莫名讓又有些想念。
管事的被押下去的那一日,偶然聽到了幾個婆子的竊竊私語。
那碟味道不對的荷花,原是他親手做的。
一直到青梨送著祝晚玉離了秋水小筑,俞安行的影也未再出現過。
天黑了下來,青梨用了晚膳,到窗口張時,卻是沒看到書房的燭火。
正納悶著俞安行是不是又出府了,便見元闌過來請人。
一無際的夜深沉。
元闌在前邊提著燈引路,青梨跟著他,一路出了主院。
兩人親后,俞安行一直忙著,整日不在府中。
青梨一人理著管事的送過來的賬本,每每想要出去,總會被元闌攔住。
再后來,便是同他吵了一架,一時不察,吹多夜風染了風寒,只能躺在床上養病,竟是一直都未曾好好看過這秋水小筑中的一草一木。
跟在元闌后,青梨抬眼仔仔細細打量一路的景致。
只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今夜府上的燈火要比平日里更為亮堂一些。
沿路的檐燈布得很,線聚在一起,將每一條回廊和小徑照得清清楚楚,青梨甚至能看到雕花廊柱上留下的斑駁印記。
秋水小筑,似乎比想的還要有些年頭。
低下頭,能看到路過的青石板隙里藏著的翠綠青苔。
抬起眼時,能約看到房梁上那缺了小小一個角的黛瓦。
每一道痕跡,皆彰顯著過去的年年歲歲。
但聞不到星點腐朽的痕跡,沿路皆是草木芽生長的清新氣息。
倒是莫名勾起了在姑蘇的回憶。
好像有點知道為什麼俞安行婚后會選擇住在這里了。
一邊走一邊看,青梨步子漸漸慢了下來。
察覺到自己同青梨的距離越拉越大,元闌忙也放慢了步伐,回頭看了一眼。
同青梨視線對上時,眸微有躲閃,幾番言又止。
只在想到他離開時看到自家主子的那副模樣,到底還是輕咳了一聲,自作主張說了出來。
“……夫人,這一路的檐燈,都是來時主子特意吩咐屬下帶著人去添置的,他一直都惦記著,您是怕黑的……”
青梨聞言,卻并未如元闌所料般有什麼反應。
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面上表也沒什麼變化。
此時的青梨,已同元闌在國公府時看到的二姑娘大不相同。
他不在想什麼。
此時此刻,元闌突然有些為自己的主子不值起來。
他不再說話,轉過頭去,沒有看到青梨失神的眉眼。
一路上,兩人再無話可說。
從主院里出來,又跟著元闌拐過了幾條回廊,青梨才發現,原來在西邊的角門,竟能直接通到外邊的那一圈湖泊。
秋水小筑環湖。
但直到今夜,青梨才真正看到了這湖的全貌。
夜幕上掛著的星子和明月亮皎皎,幽幽的芒映倒映在無波的湖面上。
池邊均填了燈,在如墨的夜中熠熠生輝,遠遠過去,恍若璀璨的一片星河。
景確是極的。
走近了,能看到等在岸邊的一方小舟。
元闌在岸邊停了下來,沖那小舟所在的位置比了比手,請青梨上船。
“主子在上頭等您。”
沿岸的燈火明亮,昏黃的線籠罩著,甚至將周遭的草叢都照了個一清二楚。
青梨抬眸眺了一眼那小舟,不知俞安行今夜為何會突然到了這兒。
提起裾,踩上草叢中鵝卵石鋪就的小徑,順著一路往前去。
夜間草葉上沾著的水將邊染。
回頭。
本在不遠等著的元闌已不見了蹤影。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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