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過臉頰,城堡華麗的風景都被拋諸後。
一路跑,隻記得大門的方向。
薄司衍在等。
到了門口,氣不止。
大門緩緩打開,卻依舊嫌慢,手轉控製大門開關的轉盤。
一聲沉重的金屬撞擊聲後,大門打開了。
秦頌遙轉頭一看。
茫茫白雪中,四五輛車停著,車上人無一例外都在外麵站著。
大概是,看不得老板吹寒風,他們吹空調。
秦頌遙一眼就看到了薄司衍。
他站在車前,隻穿著一件黑大。
秦頌遙顧不上難過,跑到他麵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這麽冷的天,你不知道穿羽絨服嗎?!”
一眾保鏢熱淚盈眶,希多罵幾句,趕讓薄司衍上車。
薄司衍那板,平時秦頌遙用盡全力都未必能推得他,今天,就一下,他竟然後退了一步。
秦頌遙立刻察覺不對勁,快速上前,手上了他的臉。
瞪大眼睛。
“你在發燒?”
話音剛落,整個人都被他抱進了懷裏。
耳邊,是雪落在傘上的簌簌聲音,還有他滾燙的呼吸。
打傘的保鏢識趣地低了頭。
秦頌遙不敢想,這些日子薄司衍是怎麽過的。
手回抱住他,哽咽道:“你蠢不蠢啊,冒發燒,還跑過來找我?”
“你說的……”他頓了下,聲音嘶啞,“想我了。
我怎麽能不來。
秦頌遙閉了閉眼睛,心疼不已。
雪天太亮了,照得心裏也亮堂起來。
忽然就清醒過來。
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麽,竟然沒有看到他的痛苦。
吸了下鼻子,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快點放開我,上車,我找岑寂要一點退燒藥。”
“不吃。”
“什麽?”
“不想吃敵的藥。”
秦頌遙:“……”
笑著,眼淚卻又落了下來。
“薄司衍,你聽點話吧。”
男人抱更了一點,有點執拗地說:“回家吧,我回家再吃藥。”
“胡說!”秦頌遙掙紮著從他懷裏出來,抬頭看他,開口時鼻音特別重,“你已經做過聾子了,再燒壞腦子,還得做傻子?”
薄司衍臉頰發著紅,眼睛裏也都是,他抬手捋開了角的發,扯著角,還是討人厭地道:“那我也不吃他家的藥。”
秦頌遙捶了他一下。
他握住了的拳頭,握得的。
秦頌遙舍不得他再吹風,不再跟他囉嗦,拉著他就往車上走。
坐進車裏,總算溫暖一些。
薄司衍吩咐:“開車。”
秦頌遙有些無奈,原本還想要點藥,至讓他先退燒。
薄司衍卻不想,他靠著,隻想趕帶回家。
車隊緩緩駛離城堡門口,秦頌遙聽著他的呼吸,手被他滾燙的手抓著,才有些真實,他真的來了,見到他了。
長舒了一口氣,側過臉,第一次像他之前安那樣,無聲的,親吻了他的頭發。
心忽然就被填滿了。
彼此一句話都沒有,以為他睡著了,想空給岑寂發個消息。
忽然,他出手,閉著眼都能準確握住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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