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拿著離婚協議書半天,誰也沒說話。
許久後,還是秦簡溪把東西放進盒子裏。
“算了,人都不在了,我們晚輩沒必要糾結這些。”
說著,轉繼續去整理東西。
秦頌遙心裏卻不安寧了。
沒說秦承意拿走《大義覺迷錄》的事,默默把事做了。
一直到天黑,倆人才忙完。
秦簡溪本想留秦頌遙吃晚飯,秦頌遙拒絕了,得回去陪薄司衍。
“見忘姐啊。”秦簡溪歎。
秦頌遙走在樓梯下方,聞言,笑了笑。
“他一個人吃飯,我總覺得冷清。”
說罷,倆人剛好走到左右兩側樓梯匯的平臺,一轉,就是那張碩大的全家福。
“等有空,我把它換下來。”秦簡溪說。
秦頌遙點頭,“等你結婚了,我們都有了孩子,再拍一張。”
“……行。”
“我走了,大姐。”
秦頌遙打了聲招呼,就獨自出了門,形漫進庭院的昏暗之中。
秦簡溪站在原地,轉,又仰頭看那張全家福。
角扯了下,弧度微嘲。
秦頌遙回到莊園時,薄司衍已經到家了。
小夫妻倆吃了晚飯,靠在樓下沙發裏說話。
“有心事?”薄司衍低頭問懷裏的人。
秦頌遙玩著他的袖扣,悶聲應了下。
“說給我聽聽。”
秦頌遙從他懷裏離開,前傾,手肘在上,撐住了下。
把去秦家的事說了一遍,最後看向薄司衍,“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懷疑我爸媽車禍不是事故,而是人為?”
薄司衍瓣微呡,“……沒有。”
“可能是我胡思想了,但我今天看到離婚協議書,我就更覺得有鬼。”
覺有些頭疼,用雙手捂了下臉,聲音疲憊,“秦承意拿走的那一卷書,肯定有東西。”
“你把弄去哪兒了?”忽然問薄司衍。
“瘋人院。”
秦頌遙愣了下。
“覺得我下手狠了?”薄司衍問。
“……不是。”秦頌遙搖頭,現在有點思緒混,“關一段時間,就放自生自滅吧。”
“放出來繼續害你?”
也對。
秦頌遙頭大。
思索片刻,又說:“你讓人想辦法,從手裏把那卷書套出來,說不定有點東西。”
“好。”
秦頌遙說完,忽然轉,神悶悶地抱住男人。
薄司衍著的背,“怎麽了?”
“要是我爺爺沒有死,我又發現,當年的事,真的是他做的手腳,你會幫我嗎?”
“會。”
他答得毫不猶豫。
秦頌遙手臂又收了點,眼眶發熱,從外麵回來就有點不對勁,腦子裏很。
“我,我害怕,我怕真跟我爺爺有關,他還死了,我連報仇,都找不到對象。”
薄司衍側過臉,瓣了下的頭發。
“或許隻是你的猜測。”
“我直覺不太對。”
他默了默,說:“我會讓人查,但不管真相怎麽樣,我們約法三章。”
“什麽?”往上看他。
“一切聽我的。”
秦頌遙扯了下角,“我肯定聽你的啊,這種大事,我一個人也辦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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