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四十三。”顧西城主報時,一副欠揍模樣,“怎麽,趕回來的?”
秦頌遙給他使眼,讓他說兩句。
薄司衍將一把拉到邊,冷眼看著顧西城,“你可以滾了。”
顧西城還真起了。
秦頌遙鬆了口氣。
接著,這不著調的就抄著手,一步一步,往薄司衍麵前走來。
秦頌遙下意識就挪步伐,站到了倆人之間。
“你幹嘛!”
顧西城勾,“門就這麽一個,他擋了一大半,我走不了。”
“你胡扯!”
秦頌遙準備把薄司衍拉到自己邊,給他讓路。
不料,薄司衍一個用力把拉到了他後。
他跟顧西城麵對麵了。
屋靜了一兩秒。
顧西城嘖了一聲,顯得興致缺缺。
他以前最喜歡給薄司衍找麻煩了,現在忽然就不興趣了。
他原地活了下筋骨,懶洋洋地往外走。
眼看就要出房門了,他忽然一個探頭,繞過薄司衍,對秦頌遙眨眼道:“下回你老公不在家,我還去給你探班,帶你吃點新鮮的。”
秦頌遙:“……”
聽到薄司衍深呼吸的細微靜。
趁著場麵還平靜,趕怒瞪顧西城,“你趕走吧!”
搞事!
顧西城心滿意足地走了。
秦頌遙肩膀放鬆了下。
剛舒口氣,就聽到一聲冷哼,抬眸,果然看到某人涼颼颼的眼神。
幹笑兩聲,舉起一隻手,作發誓狀,弱弱地道:“下回你出差,我就穿著你喜歡的那幾年服,把自己鎖在床上,等你回來再給我開鎖?”
說罷,踮腳在他下上親了一下,眼神往上勾他,“怎麽樣?”
薄司衍:“……”
是知道怎麽治他的。
他住腮幫子,口吻兇狠,“下回再見他,我就直接把你鎖在床頭,那些服,你一件件換。”
秦頌遙沒掙紮,故意“唔”了兩聲,又又好聽。
還在外祖的臥室裏,薄司衍皺眉鬆開了手,挪開視線。
“什麽東西失竊了?”
秦頌遙活了下腮幫子,態度正經點,跟在他後麵,說:“能換錢的基本都了。”
說到那隻香爐,有點可惜,算是他外公的了。
正說著,薄司衍瞥到手裏的東西。
“拿的什麽?”
秦頌遙想了下,把東西拿給他看,“正好你來了,幫我看看,我不太懂律法上的事。”
薄司衍接過,隨意翻了幾張。
秦頌遙覷著他的臉,問:“能從單子上看出大概是什麽類型訴求嗎?”
薄司衍沒立即答,但臉很尋常,說:“有兩家很擅長理經濟糾紛的。”
他這麽一說,秦頌遙點了下頭。
“我外公早年倒騰古董,是常有一些小糾紛的。”
薄司衍把東西收了,說:“我拿回去,讓聞宴再去查查,看看有沒有未了的。”
“行。”
秦頌遙應了,然後把他安置在了顧西城坐過的地方,“你歇一會兒,我把東西收好就走。”
開什麽玩笑,幹活,他歇著?
薄司衍沒坐,幫著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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