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去了甄溫的公寓,洗完了澡,正坐在書桌前理耳朵的傷口,眼神卻有些遊離。
甄溫坐在床邊,嗶嗶機一樣持續輸出。
“江菀到底是什麽生,有幾個媽啊,那麽囂張。人家當三,都想立牌坊,倒好,還上趕著吆喝!生怕別人不知道!”
“團隊還天天營銷神仙玉人設,也真不要臉!”
“還有薄司衍,看著人模狗樣的,最不是東西!又想要白月,又想要老婆娘家的助力。是,他現在是牛了,那當初你們家老爺子也為他‘登基’做出貢獻的吧?他倒好,翻臉不認人了,狗東西!”
越說越氣,轉頭問秦頌遙,“哎,你真要告他啊?”
秦頌遙回過神,扭頭看他,“告他?”
“嗯吶。”
“我拿什麽告,微信餘額的三塊九八嗎?”
甄溫:“……”
秦頌遙轉頭,說:“壯壯聲勢而已,他要是願意離,那是最好。”
要不然,拿他還真沒辦法。
甄溫歎氣,也知道,這會兒秦宸還躺在醫院裏,沒幾個月就高考了,秦頌遙是不可能跟薄司衍撕破臉的,要不然秦家那幫吸鬼估計要暴走。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秦頌遙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薄司衍。
“喂?”接聽了。
對麵沒說話,半晌後,才發出酒後略啞的聲音,口吻仍是高高在上的。
“在哪兒?”
“外麵。”
廢話一樣的對話。
接著,是冗長的一段寂靜。
他了一聲的名字,“秦頌遙。”
然後又沒了下文。
秦頌遙握著手機,大概能猜到,他又是喝酒了。
“有事?”
男人似乎琢磨了許久,半天才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你,搬回來住。”
秦頌遙呼出一口氣。
“用不著,謝謝你了。”
本來還有些悵然,甚至在他名字的瞬間,想起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喝醉了,也過的名字。現在聽到他這副欠揍口吻,瞬間沒心了。
“沒事我就掛了,還是那句話,離婚,最好是明天早上。”
說完,直接掛斷。
對麵,薄公館裏。
男人靠在沙發裏,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眉心皺了川字。
他閉了閉眸子,重重地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
行,不識好歹是吧?
裴劭霆廢話連篇,有句話倒是沒說錯,是欠教訓。
他子前傾,手肘在了膝蓋上,給自己點了煙。
煙霧升騰之際,腦中已經有了想法。
真離婚,對於他來說,過於麻煩,也不可能瞞得住,有心之人一查就清清楚楚,一旦被出來,秦家的事小,董事會那幫倚老賣老的牆頭草的糾纏才最麻煩。
至於秦頌遙,懂什麽!
他對於跟玩離婚遊戲沒興趣,要走便走,可在走之前,最好乖乖呆著,給他惹麻煩。
再有半年,他也能把董事會和秦家收拾幹淨了。
這麽想著,他把手機拿了回來,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通了,他緩緩開口:“幫我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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