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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葫劍仙》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 伏龍關

靈虛宮外,百里玄音代妥當,眾都奉梁言為主帥,正是萬眾歸心。

梁言也不客套,命人牽來九鸞車,坐于車上。

此乃主帥座駕,前方有百鳥拉車,霞漫天,靈氣化云,后方則有羽瓔珞隨風飄,宛如九彩天河,懸掛在半空之中。

南幽月、紅云、黃梨、楚華、語琴、玉小龍分別騎一大鳥,分青、紅、黃、紫、藍、白六,在半空中翱翔,簇擁在九鸞車的周圍。

通玄真君五十余人,或是乘坐飛行法寶,或是騎乘靈跟隨在后。

剩下的金丹境弟子、聚元境弟子、筑基期弟子,每二十人為一組,乘坐戰船,由于路途太過遙遠,這些修為較低的弟子飛行速度太慢,因此用戰船搭載。

大軍開拔,浩浩,從玉竹山出發,奔渾天嶺而去!

卻說渾天嶺位于三城一山之間,幅員遼闊,山川連綿,一無際。

距離玉竹山路途遙遠,如今南北大戰,沿途的傳送法陣要麼被毀,要麼失靈,玉竹山大軍雖然晝夜未停,趕到渾天嶺邊界也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這天正午,梁言正在鸞車中打坐,忽的心有所,睜開雙眼,舉目去。

只見前方出現了連綿起伏的山脈,青山巍峨,蒼松如海,一渾然之氣撲面而來,靈力居然有所應。

“稟宗主,渾天嶺已至。”鸞車之外傳來一個清脆的子聲音,卻是黃梨上前來稟告。

“知道了。”

梁言應了一聲,雙眼微瞇,過重重山巒,想要看清遠的景象。

渾天嶺中靈氣充沛,只是遠似乎有迷霧,一層層的制數不勝數,即便以梁言的神識,也只能探測百里方圓,再遠了就被阻礙,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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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龍脈,果然名不虛傳!這渾天嶺乃兵家必爭之地,想必南玄北冥都布下了層層制,神識無法擴散,也在理之中。”梁言暗暗忖道。

“宮主,既已靠近南玄大營,應該打出我宗旗號,以免誤會。”楚華也來車外諫言道。

“正該如此。”梁言點了點頭:“傳令下去,把玉竹山旗號打出,好沿途守關放行。”

“是!”

楚華得令,騎紫鷹往后飛去,過不多時,就聽軍中響起鼓樂,戰船上拉起大旗,連綿數里都是青白霞,正中間“玉竹山”三個大字隨風舞,氣勢十足。

如此大張旗鼓而行,又過了兩日,前方忽的出現一座高聳城池,橫貫在云霧之中,連綿數十座大山,都被此城籠罩。

白云之間,城門頭上,約可見一塊牌匾,白底紅字,正是:“伏龍關”!

還未靠近城頭,玉竹山眾的飛行法寶、靈、戰船全都莫名其妙的減慢了速度,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而且還無法高空飛遁,不控制地降落了下來。

就連梁言的主帥鸞車,此時也飛不了,從半空中落下,降在山巒附近。

“怪事!”

梁言驚訝,從鸞車中走出,眼中流轉,最后落在了伏龍關的城墻上。

“咦?這城墻大有古怪,居然能克制一切遁和飛行法寶,就連靈也無法穿越!”

這個發現讓他大驚訝,雖然在以往的經歷之中,一些同樣有制,但絕不會影響如此大的范圍。

試著催了一下遁,梁言發現自己還能飛行,只是飛行速度變慢,不足平時的五分之一。

再看一眼四周,紅云、南幽月等人也是如此,雖然限于制,但勉強也能飛行。至于化劫境以下的修士,就無法駕馭遁沖上高空了,只能低空飛行,越不過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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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是南玄大軍的手段,就連城墻也不一般!整個渾天嶺都被大陣籠罩,必須由守關大將開門放行,才可繼續前進”

到了此,梁言已經覺到了這場大戰的肅殺,不愧是正面戰場,步步驚心,倘若實力不夠,恐怕一個大意就要葬在這萬里渾天嶺中.

片刻后,他對旁的紅云和南幽月道:“我等從后方而來,這伏龍關應是南玄大軍的領地,爾等可去門,亮明份,讓那守關之人開門放行。”

“是!”

紅云和南幽月同時領命,騎了坐騎,往城門飛去。

只是,們才剛剛,周圍就刮起一狂風,只見黃蒙蒙的塵土微彌漫而出,一無際,猶如一片汪洋大海,阻擋在伏龍關前。

紅云和南幽月也是道行高深之輩,警覺極高,周圍異象剛起,立刻就停在了原地,并沒有進到漫天黃塵之中。

“這是后土陣法!”

紅云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旁的南幽月。

南幽月亦是表嚴肅,環顧四周,只見黃塵漫天,覆蓋了不知多山岳,連綿萬里的山脈都在陣法之

“先門,亮明份再說。”

南幽月不忘梁言的吩咐,此時運轉玄功,聲音傳出百里:“敢問伏龍關是哪位道友鎮守?我等乃是玉竹山弟子,奉命前來會盟,還請守關道友放行!”

聲音清脆,回在伏龍關的城墻上,了兩遍,才聽一個獷的聲音從大陣彼端傳來:“玄心殿早就發出詔令,各路道友都來會盟,偏偏玉竹山按兵不,如今突然到此,卻是怪異!”

另有一個溫和的子聲音也道:“大戰焦灼,我等怎能確定你們是不是玉竹山的人?萬一是北冥軍細作,從我這伏龍關潛,那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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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山旗幟在此,看我等裝扮和所修功法也知道是玉竹山的弟子,快快開門,何必啰嗦?”紅云有些不耐煩了。

“那可說不準。”獷的聲音再次響起:“北冥四閣之中,玄閣的修士最擅長偽裝,不只相貌,就連氣息也能變化,我等之前就吃過虧,如今怎敢大意?”

南幽月和紅云聽后,都是眉頭微皺,停頓了片刻,就聽南幽月朗聲道:“我等的確是玉竹山弟子,如今大戰焦灼,軍機不可怠慢,爾等要如何才肯放行?”

“倒也簡單!”

城墻上的聲音大笑道:“聽說你們玉竹山的圣是一竹子,什麼‘九葉竹’?這東西應該做不得假,可讓你們宗主手持‘九葉竹’親自來城墻下,將此竹呈給方某看看,若是真的,放你們過去又何妨?”

此言一出,紅云和南幽月全都變了臉

“放肆!”

紅云的格最為火,當即怒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我們宗主親自呈圣過去!南玄各部平起平坐,就算是玄心殿的那幾人來了,也不敢做這種姿態,你倒在這犬吠!”

“那沒辦法了!”大陣彼端,獷的聲音笑道:“既然你們宗主不肯屈尊,那我也不敢放行,否則豈不定我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紅云大怒:“你到底是哪山哪城的鱉孫?可敢下來與你娘大戰三百回合?”

“哈哈!好狂的口氣,先過了‘玄黃微塵陣’再說吧。”

說罷,聲音消失,再無任何回應。

紅云已經是怒不可遏,雙一夾,座下赤紅兔猛地一躍,就要跳陣中。

旁邊南幽月趕忙拉了的胳膊,道:“且住了,不可魯莽,先問過宗主再說!”

被南幽月這一拉,紅云才醒悟:

“是了,如今是大軍會盟,非我個人下山,不可做意氣之爭,凡事先問過宗主再說。”

想到這里,紅云好不容易拉住了座下赤兔,又恨恨地看了伏龍關一眼,這才和南幽月一齊撥轉坐騎,回到了梁言的鸞車前。

梁言耳目清明,早就聽了個分明,眼看兩悻悻而回,笑道:“可是伏龍關守將刁難?”

紅云早就不忿,此時道:“這鱉孫端的無恥,只敢藏在陣法之后,卻不現,否則老娘給他面皮打爛!”

南幽月卻是皺了皺眉,嘆道:“伏龍關守將行事古板,不肯放行,如今大戰焦灼,恐誤了軍機。”

梁言大笑道:“此言差矣,百里道友心思縝既然讓我為代宗主,又怎麼不把消息提前散出?恐怕玄心殿早就聽到風聲,這伏龍關守將并非古板,實是有意刁難,怕是玄心殿中有人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南幽月聽后,臉微微一變:“都是南玄盟友,怎會做這種事?豈不是斗嗎!”

梁言冷笑:“斗又如何?有人不想我進玄心殿,先就在伏龍關前擺下一陣,若我連這一陣都過不了,到了南玄大營,也無臉皮再開口了。”

紅云咬牙道:“卻不知是何人在背后使絆子?讓我知道,定與他好看!”

南幽月想了想道:“此陣大軍難過,恐怕還得我們幾個出手,請宗主下令,由我前去破陣。”

梁言卻是擺了擺手,笑道:“耽誤不得,當以雷霆之勢破之,讓其見吾手段,才可立威。屆時看伏龍關守將是誰,一切自有分曉。”

紅云和南幽月聽后,都是臉一變:“宗主要親自出手?”

梁言笑而不答,只手在腰間的太虛葫上輕輕一拍,頓時一道土黃的霞飛出,落在眾人面前,現出一個黃袍道人。

“老金,我與你一道劍氣,你再持我符,前去破了此陣。”

說罷,用手一指,一道無形劍氣飛出,接著虛空震,一張符箓從天而降。

“得令!”

黃袍道人用大袖收了劍氣,又領了符箓,迤迤然轉,凌空踏步,往陣中行去。

到了大陣部,就見四周風沙漫天,黃蒙蒙的霞鋪天蓋地,猶如千山萬川。渾厚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涌來,似乎要把他鎮在地底,永遠翻不出來。

“好一個后土大陣,后土靈力連綿不絕,當真是兇險!”老金暗暗贊了一聲。

但他并不慌張,把符祭在頭頂,頓時放出,罩定了四方空間。

此符乃化島島主煉制,威力無窮,專破各種制,隨著散出,周圍的后土之力本攻不進來,拿他無可奈何。

老金大笑道:“還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出,讓貧道見見爾等手段!”

黃沙迷霧中傳來一聲冷哼,約可見一個人影,手持幡旗,連連搖

“妖畜修得猖狂,待我將你擒住,看那人臉皮何存?”

轟隆!

陣中一聲巨響,黃沙席卷而來,化為擎天大手,一掌拍下!

這是渾厚的巨力,非符能夠抵擋,老金雙眼微瞇,急忙縱一躍,躲過那黃沙大手。

可迷霧中的人影卻把幡旗搖得更急了,黃沙不斷匯聚而來,又化為一顆顆山石,猶如流星般橫沖直撞。

老金在大陣中閃轉騰挪,躲過了黃沙大手,卻是躲不過山石流星,偶爾被一顆巨石邊緣中,立刻滲出鮮,即便是他的妖修也難抵擋。

“哼!”

老金也打出了火氣。

他雖一味躲閃,卻并非不想著還手,而是在默默計算那主持陣法之人的位置。

過了片刻,他眼中忽然一閃,把袖一揚,無形劍氣沒虛空,只一瞬間,就聽黃沙迷霧中傳來一聲慘

“啊!”

卻聽有人跌倒在地,接著又有一個子的聲音驚呼道:“夫君!你怎麼了?”

先前那人似乎吐了一大口鮮,但卻不顧自己的傷勢,喝道:“快,快祭‘后土旗’!”

“還想逞兇呢?”

老金怪笑一聲,現出金獅妖,雙翅一振,頓時沖了黃沙迷霧之中。

遠遠看見兩人,一男一

男的材高大,方臉闊鼻,此時正跌坐在地上,肩頭流如注;那的杏眼桃腮,可人,手中拿了一面土黃的旗幟,看見老金飛來,慌忙搖

大陣中的后土之力從四面八方凝聚而來,看上去要再現神通。

“豈能讓你如愿?”

老金大笑,他本就是修煉后土和狂風之力的大妖,先前在陣中,因為陣法已,神通已現,他自無可奈何。

但現在到了大陣的陣眼,此想要當著他的面凝聚后土之力,卻要先問過他老金答不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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