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文對他說,牧師聽不懂,也無所謂,只要趙景川能聽懂就行了。
他點頭,輕道:“沒事,說什麼都行。”
讓繼續說下去。
書黎頓了幾秒,有那麼一瞬間沒有把這當誓言,沒有用很多的客套話,只是說了一些想對他說的話:“但是在我心里一直覺得,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和最讓我知足的事。高中時候的你特別優秀,績排名一直在我前面,是我怎麼努力也追趕不上的人。”
“那時候,我很羨慕你,說真的,我是真的羨慕。”發自心地說,“羨慕你能被那麼多人喜歡,羨慕你輕而易舉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羨慕你生來就有的自信,總之都很羨慕……”
趙景川神微頓,許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有些無法想象過去是怎麼孤獨地走過來的。
相比他聽后的反應,書黎勾,釋懷道,“不過,現在不羨慕了。因為這個優秀的人是我的了,他了我的丈夫,他說喜歡我,他的眼睛里只有我,會哄我開心,會擔心我的安全,會為我做各種事。趙景川,能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我覺每一天都過得很快,一眨眼大半年過去了,好像也沒做什麼,時間就這麼跑掉了。真想讓它走慢點,這樣我們是不是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只是讓隨便說說的趙景川,沒想到會說這麼多。
他垂眸,低聲道,“不要這麼說,以前不喜歡你,是我眼瞎。”
“說什麼呢?”書黎舉起手抵在他的邊,讓他住,“雖然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但是現在我覺我別無他求了。”
說完,忍不住圈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閉著眼睛,小聲說,“我你,趙景川。”
不再是喜歡,是。
趙景川竟然沒回應,只是瞥一眼,低聲問:“說完了?”
“說完了。”全部說完之后,書黎后知后覺地耳有些燒,臉頰漸漸發燙。
為了不打擾他們,牧師早在幾分鐘前就已悄悄離場。
整個教堂,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書黎眸中閃過期待,單刀直地說:“到你了。”
他不緩不急道,“嗯,等我拿個東西。”
“拿東西?”
“很快。”
書黎心想,他這是不是太過于明顯了?
真以為什麼都猜不到,把當傻子嗎?
時間頃刻停止了似的。
安靜了幾秒。
趙景川把手向口袋,書黎以為他要找戒指,心口怦怦直跳,已經做好了準備,結果他竟然拿了一張紙出來。
“……這是什麼?”險些暈倒,無語地問,“你還帶了草稿?你是事先準備了,打算直接在我面前念嗎?”
什麼鬼!
一點誠意都沒有!!
趙景川手指極為尷尬地著一張青信紙,急忙解釋道:“不是草稿。看我這紙,哪像草稿了?”
書黎覺得有點眼,但沒有將想到的那個東西聯系到一起:“那你想做什麼?這又是什麼?”
趙景川許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看著,眼皮了,張了幾次才說出那兩個字:“這是……”
“……”
“書!”
書黎懵了,不可置信地問:“你寫的嗎?”
“當然。”趙景川發現說出來之后就不尷尬了,主要是書黎的表讓他覺得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肯定是我寫的啊。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寫書,就只給你,明白嗎?”
書黎開心地笑起來,雙眸亮晶晶的,不管是十幾歲還是二十幾歲,看到花里胡哨的玩意,看到書,還是會很興很雀躍。
迫不及待地想看里面的容,想把它搶過來快速看一眼:“給我看看,不是要給我嗎?”
“等一下。”他把信舉高了,不讓拿到,先問幾個問題,“你不覺得這很眼嗎?”
“啊?”書黎不懂,確實是覺得有點眼,但趙景川不可能知道曾經寫過一封信給他,“不覺得,你什麼時候寫的,我怎麼完全沒發現?”
他如實說,“年前你回家住的那幾天,晚上只有我在家的時候寫的。”
書黎,“難怪……”
趙景川又問,“你寫過書嗎?”
書黎淡定地回答:“沒有。”
不覺得,曾經寫的那是書。
在看來書是帶有告白和請求對方當男/朋友兩種意思的。
書黎當年寫的那封信,并沒有第二種意思。
況且,沒遞出去,那算什麼書啊?
趙景川用信紙拍了下腦袋,看上去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縱容,“騙子。”
書黎了頭頂,小聲問,“還不能看嗎?”
“給你。”趙景川將信紙遞給,但在松手讓完全接到手上之前說,“知道我為什麼寫信嗎?”
書黎拿到手上,好奇地把對折起來的信紙攤開看一眼,低著頭問:“為什麼?”
在看信的同時,趙景川低眸著圓咕嚕的頭頂,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因為有個膽小鬼一直不肯告訴我,曾經有多喜歡我,那我只好回信了。”
……
趙景川當了醫生之后,字寫得很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