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雯琪兩只小手合在一起拍了拍,對書黎說,“那邊的草莓特別甜,嬸嬸絕對吃,信我。”
“是嗎?”書黎手了下圓鼓鼓的腦袋,“那明天就一起去摘草莓。”
***
第二天,早上十點。
書黎起床吃完早餐就跟著趙景川出發了,還有三個小屁孩兒。
到了趙雯琪說的草莓園,小朋友們一下車就拿著籃子往里面沖,找到最沃的那一片草莓地,蹲下興高采烈地摘草莓。
趙景川姍姍來遲地給他們付場費,拿了個籃子也和書黎一起走了進去。
其實,書黎對摘草莓這種事興趣寥寥。
小時候跟著書海亮回老家,也經常幫忙到果園摘東西,不過不是摘草莓,而是摘桔子。
在看來,這都是工作罷了。
只是小孩兒沒會過這種工作,覺得有趣又新鮮,所以才喜歡。
書黎隨意找了個位置蹲下,邊摘邊跟趙景川聊天,想到過陣子就要去德國。
問他,“我們到時候去德國,要準備什麼東西啊?”
趙景川沒回答的問題,而是問,“你出過國嗎?”
“出過。”書黎將手上的草莓放進籃子里,溫聲道,“大學的時候,跟大學舍友一起去過泰國,那時候泰國旅游很便宜,想吃水果,剛好對熱帶國家興趣,就一起去了。”
“除了這個,沒有了?”
“沒有了。”書黎眨了眨眼睛,頓了下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去德國的。有計劃過大學畢業之后有錢了就去一趟歐洲,但是畢業后找了工作,我就把這事忘了。”
與其說忘了,倒不如說是價值觀發生了改變。
大學畢業以前,書黎還是個正在讀書的大學生,沒出社會工作,除了讀書,一清閑,做夢,幻想各種事。
大學畢業以后,在重遇見趙景川之前,老實說,一度認為自己的人生沒有了盼頭。
不停地工作,被著去相親,隨著年齡增大,社會力也越來越大,哪還有心思想其他事啊。
趙景川對的回答一點都不意外,大概能猜到想去的原因:“沒事。這不正好嗎?我帶你去,攻略都不用做,跟著我就行了。”
“好啊。”書黎想到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這算是月旅游嗎?”
趙景川愣了下,無奈地笑起來:“怎麼算都行,你喜歡。以后我們出去玩的機會還有很多,不會只有這一次。不過可能要遷就一下我的工作時間,委屈一下你了。”
書黎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在看來這都是應該的:“知道了,趙醫生。”
……
摘完草莓回去,黎蓮看見他們拿了那麼多草莓回來嚇了一跳,指責趙景川干嘛不看著點那三個小屁孩兒,讓他們摘一點。
書黎沒好意思說,是因為他們一直在聊天才沒看著他們,等他倆聊完轉去看時,他們已經摘了很多了。
摘下來的草莓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看見這幾大袋子草莓,倒顯得沒什麼所謂,拿一顆出來洗干凈嘗了下,發現還甜。
建議黎蓮,“吃不完就用袋子裝好,給親戚們都送點不就行了嗎?尤其是家里有小孩兒的,一天之準吃得一干二凈。”
“只能這樣了。”黎蓮讓人拿來幾個沒用過的袋子,將草莓一個個挑出來裝進去。
書黎把羽絨服下,走過去幫忙,等挑完草莓分裝好,天已經黑下來了。
傍晚吃完飯,回房間睡一覺。
明日一早,書黎收拾好行李,跟趙景川一起開車回了南城。
接下來幾天,趙景川回醫院上班,依舊是忙到腳不沾地。
書黎則無所事事地在家準備著20號去德國的行李,順便下載了個件,簡單地學習了下德語。
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趙景川吹干頭發從浴室走出來,聽見書黎對著一個語言學習件不停地念德語。
對在德國待了幾年的人來說,聽見的發音實在是很難忍住笑,他走過去稍微提醒道,“實在學不會就別學了,反正也只是去待幾天。”
“那難道我在國外就當啞嗎?”書黎特別害怕進到什麼都聽不懂也看不懂文字的環境里,覺得很沒有安全。
若是去英國還好,至英語是從小學就開始學習的。德國這地方,本無法想象趙景川是怎麼在德國學醫的,以及他花了多久才克服語言障礙。
“可以說英語啊,那邊大多數年輕人是可以聽懂的。”趙景川神很淡,能理解現在的心,可為了讓放松,他盡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你學這個,沒什麼用。現在學得再認真,到了那邊還是聽不懂,如果你是擔心發生了什麼意外,語言不通沒法解決的話,倒不如想一下其他辦法。”
書黎認真地向他請教,“比如呢?”
趙景川著鼻梁低頭笑了下,慢騰騰地說,“把我的電話號碼記住。”
“……”
“或者,二十四小時拉著我的手,不要松開,能有什麼意外?”
書黎就猜到他會這樣說,配合地勾笑了聲,“你的電話號碼,我早就記住了。”
“這麼乖?”趙景川彎了下,表揚一句,“不錯,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書黎皺眉問,“我怎麼可能二十四小時抓著你的手啊?這不符合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