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回,有時候不回。”趙景川想了下,“看況,太忙的話就不回了。”
書黎問得更細致了些,“那我讀高三的那一年,也就是你出國后的那個春節,你有回來嗎?”
“沒有。”趙景川如實說,“剛開始那兩年都沒有。”
書黎覺有點憾,心里頭悄悄說著“難怪”,他不知道,那兩年春節都拉著爸媽去了他家那邊的花市去逛。
知道希渺茫。
但想見到他的心,一直都沒斷過。
趙景川了的臉,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那年你做了什麼嗎?”
“沒有。”書黎說,“只是隨便問問。”
“不過第三年的圣誕節,我回來了幾天。”趙景川說,“那時候你在哪兒?”
書黎覺得他們這樣追溯過去的軌跡,很奇妙。
配合地說,“圣誕節在我們國家又不是什麼傳統節日,我當然在學校啦。”
認真回想了下,說,“那時候,我應該是大二,大二那年的圣誕節,我跟舍友一起去參加了一個聯誼活,在學校外面的烤店吃飯呢。”
“聯誼?”趙景川在國外讀書,那邊的聯誼比這邊多得多,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輕笑道,“有看對眼的嗎?”
書黎搖頭,“沒有。”
老實說,大學的時候書黎一度看著舍友們一個個都了,也想談的。
但所認識的男生里,好像沒有一個能讓有跟面對趙景川時那種心的覺,也知道并不喜歡他們。
因此,整整四年過去,都沒談過一場完整的校園。
煙花停了,下一波還未到。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趙景川湊到耳邊,好奇地問,“是不是有很多男同學想認識你?”
以前書黎鐵定會下意識地反駁他說沒有,現在不知是他的溺起到了作用,讓在他面前自信了許,還是怎麼了。
書黎想了想,輕嗯了聲,“有啊。”
“多嗎?”趙景川繼續追問,語氣很認真,看上去是真的想知道,“這四年里。”
書黎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高中畢業摘了眼鏡后,大學留了長頭發,花了一年的時間學會了化妝。
大二、大三確實多人跟說喜歡的,那時候無意間聽到他們班上的男生聊天,說是他們班最好看的生。
聊到這,書黎突然想起了大學時的一段對話。
的舍友曾經問過,為什麼有好看的男生來追,都無于衷,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當時,的回答是,“我喜歡比我高差不多二十厘米的,最起碼也要十五厘米以上吧。”
舍友對這要求表示不理解,皺著眉,認真地數了數,“那不是快一米九了?這學校里有這高的,能挑出來幾個嗎?”
無所謂地笑,“很難見到,但不代表沒有啊。”
“好吧。”書黎高接近一米七,確實有這個條件去要求男朋友高接近一米九。
舍友:“還有呢?你只對高有要求啊?”
書黎了下,說:“我喜歡格好的,不發脾氣,績也要好,不能老玩游戲。值嘛,以我的審,看得順眼就行。”
舍友又笑了,“行吧,這學校里的男的,我看已經全軍覆沒了,難怪你一個都看不上。”
說完,書黎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到了某個人,緒有點低落,下抵在膝蓋上,雙手抱著膝蓋,慢吞吞地說,“最好是學醫的,以后當個醫生。”
舍友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走過來問:“咱們學校可沒有臨床醫學這個專業,你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比你高至十五厘米,格好,不發脾氣,還學醫,哪個學校的?你干脆把他份證號報出來得了。”
書黎當然沒有說他是誰,嘆了口氣就結束了話題。
……
書黎回過神,看著趙景川。
正好想到了當時說的一句話:很難見到,但不代表沒有。
此刻眼前現的,不就有一個嗎?
在眼里的,僅此唯一。
緒上了頭,有那麼一瞬間,書黎想告訴他,喜歡他很久很久了。
甚至上了大學,也沒忘記他,一直想著他。
這麼多人在,不好開口。
書黎意思地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一般般吧,不多不。”
“咱倆彼此彼此吧,你肯定比我多。”轉移話題,反問過去,“我不信你在國外會沒有人追。你之前還跟我說,你有喜歡過的人呢。長什麼樣?是金發、高鼻梁的,還是同樣是留學生的中國人?”
怕他誤會,書黎多余地解釋了下,“我只是好奇問問,沒別的意思。”
見他一直不說話,書黎想是不是問到了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說:“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了。我真的只是隨便問問。”
然而過了幾秒,他聲道,“誰說不想說了?你真想知道?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書黎不想表現出自己很在意的模樣,撇了撇,言不由衷道,“我并沒有特別想知道,你想說就說唄,不說也沒關系。”
“傲什麼?”趙景川的臉,沒忍住笑,“是我想說,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