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件事兒。”趙景川哄道,“湊過來點。”
所以,是真有事要跟說?
可是這里也沒其他人,為什麼要湊那麼近?
書黎天真地以為他真有重要的事要說,湊到跟前去洗耳恭聽,“要說什麼?”
沒等反應過來,男人俯首親了一下,“還是這麼好騙。”
書黎:“……”
一束強照過來,開著遠燈的出租車來到目的地,停在他們的前頭候著。
趙景川攬著還在發懵的人的肩膀,走過去幫拉開車門,讓上車,然后將飯盒遞還給,幫關上車門,就這麼送走了。
書黎坐在后座過車窗沖他擺了擺手,用語說再見,發現他等完全離開,才轉回住院樓里繼續上班。
在這之前,趙景川一直定在原地盯著緩慢開走的出租車,都不一下。
回去的路上,書黎開心地打開手機刷了下朋友圈。
正巧在點開微信的一剎那,趙景川給發來了信息。
jc:謝謝老婆的晚飯。
jc:今晚值班應該會輕松一點。
書黎大概能猜到理由,但還是很好奇地問:為什麼?
jc:哦,還有剛剛的一個吻。
一只雪梨:?
jc:不為什麼,只是覺得這樣比趴在桌子上個懶睡一覺有用多了。
jc:能看見你,好像上了一天班原本電量耗盡的力就這麼瞬間充滿了。
一只雪梨:你這是在對我說話嗎?
一只雪梨:/托腮/
jc:說得很失敗?
jc:……我盡力了。
書黎看著聊天容,想象著他努力又尷尬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一只雪梨:沒有。
一只雪梨:說得好的。
一只雪梨:只是我暫時還沒有習慣。
jc:那你盡快習慣一下。
一只雪梨:好。
一只雪梨:其實我也是,過來是因為想看看你。
看完之后,今晚一晚上好像都不那麼難熬了。
下了車,書黎跟趙景川報了個“已到家”的平安,就沒跟他聊下去了。
到家隨便打掃了下衛生,牽著芒果出去散步,便心滿意足地上床睡覺。
……
趙景川下班到家時,天剛蒙蒙亮。
書黎還窩在床上睡著,躺在床的一邊,芒果在另一邊,一人一狗將一張雙人床占得滿滿當當的。
沒了位置的趙景川踏進臥室看見這一幕,只覺得歲月靜好,想將這一瞬間永恒地保存下去。
在國外的那幾年,應該說是他最難過的幾年,出車禍的那段時間,曾經一度讓他覺得生活沒有了盼頭。
黎蓮回國后的兩年,他也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回來。
在國外生活習慣了,薪資待遇也比這邊更好,回了國反而會不那麼適應。
不知為什麼,那會兒他突然就厭倦了國外的生活,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
沖之下辭了職,買了飛機票往國飛。
現在想來,當初回國這個決定真是沒做錯。
冥冥之中,好似一切事都是命中注定。
***
書黎早上起床的生鐘一般在七點半左右,這是哪怕到了節假日也無法調整過來的事。
醒來時,趙景川已經躺下,睡在的另一側補眠,芒果被趕到了床下的地毯委屈地趴著。
不用上班,舒服地躺在他懷里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會兒。
快九點,才輕手輕腳地起床,到外面吃早餐。
前一天晚上要值班的話,趙景川補眠一般會補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
書黎掐準時間去做午飯,等他起床從臥室里走出來,香噴噴的午飯已經做好了。
趙景川出來一句話也不說,先抱了一會兒,才坐在餐桌前吃飯。
書黎沒做什麼東西,只用昨晚剩下的食材隨便做了兩樣菜。
趙景川特好養活地吃了兩碗米飯,剛放下筷子就對說,“下午開車帶你去看看場地。”
書黎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他說的場地是什麼意思,“好啊。”
“還有——”趙景川看著,猶豫道,“最近春節不是快到了麼?”
“嗯。”書黎問,“怎麼了?”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外婆狀況有點不好,心臟有好幾個支架,還有一些其他的老年慢病。”
“現在還好嗎?”書黎還是不懂他想說什麼,適當地關心了一下。
“還行,沒什麼大問題。”趙景川說,“每年都會檢一次,還會復診,這段時間差不多就可以去醫院了,大概一周后吧。”
書黎有點懂他的意思了,“去哪個醫院啊?”
“我工作那里,我爸媽沒什麼空,以前基本都是桑桑陪著去的,加上我在那邊工作有時間可以過來照應一下。”趙景川說話說得很慢,應該是想問問意見,又擔心這會不會了一種道德綁架,畢竟現在是難得的休假。
他想去醫院,其實也是想多看看,如果不想去或有別的事做,那也不勉強。
趙景川問,“我在想你要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書黎一口答應下來,“我陪過去吧,復診、檢也就幾天而已,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