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黎心想,他工作還多啊。
當醫生可真忙,難怪小的時候他媽媽也經常不在家。
把水果吃完,順手將盤子拿進廚房洗干凈放好。
趙景川靠在餐桌前,無端端地問了這麼一句:“你還有事嗎?”
書黎沒察覺有何不妥,搖頭說:“沒有。”
邊說著邊捂打了個哈欠,走向臥室,“一下午都沒事可做了,現在要去躺下睡會兒,早上起太早,這會兒有點沒神。”
誰知,前腳剛走進臥室,反手想把門給輕輕掩上,后腳趙景川也跟在后走了進來。
書黎干凈的瞳眸里閃著疑,“你也要睡?”
“嗯。”
他沒說什麼,走到剛躺過的位置掀開被子又躺了下去,好似剛出來只是為了喝一口水。
書黎雖不懂他為什麼這樣,但心里想著還是別問了。
因為也想跟趙景川一起安安靜靜地睡個午覺,一下安閑的周末。
見他已經躺在床上,并且做好了重新睡的準備,書黎也去換了睡,洗把臉,跟著上了床。
累得眼睛發酸,昏昏沉沉,本無需準備,閉上眼不到半分鐘就沉了夢鄉。
靜謐的臥室里響起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趙景川還沒睡著就發現邊的人睡了過去,下一秒他不由自主地掀眸看過去一眼。
雙眼閉,睫往下垂著,濃纖長,眼下是遮擋不住的疲憊。
但皮白得過分,落在臉上,連細小的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安安靜靜,一不,模樣十分的嫻靜乖巧。
***
睡覺之前沒調鬧鐘,手機甚至是靜音勿擾的狀態,被隨手擱在了床邊的桌面上。
書黎睡得憨,被打了十幾個電話進來都不知道。
到了接近傍晚六點,落日沉落于都市,書黎才睡了個足夠,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醒來,半睜開眼觀察了下四周。
臥室里除了一個人都沒有,窗簾被拉得實,門口也閉著,不一線,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又睡了多久。
書黎手艱難地到手機,才猛然發現秦桑桑在三個小時之前給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
一個都沒接到,全是未接來電。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小。
刺目的線從外面,難地捂了捂眼睛,沒看清是誰。
見有了作,推開門的人索將門完全打開,走進來按下開關,把頂上的吊燈也打開后,一臉熱地跑過來大喊:“書黎,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書黎才適應好線,就看見一個穿著牛仔和短外套的孩兒湊到跟前沖大喊大,與印象中七年前的模樣沒任何區別。
盯著突然出現的秦桑桑,詫異道:“你怎麼來了?我一直在睡覺,沒接到你電話,你怎麼過來的?來了也不我一聲!”
秦桑桑的眼睛已經笑了一對彎彎的笑眼,語含委屈地抱怨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多個電話?你都沒接……”
“……現在才知道。”書黎無奈地舉起手機給看,正好是顯示十幾個未接來電的界面。
低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事在忙,想著要不要明天再來找你,幸好后來我又找了小舅舅,他說你在房間里睡覺,差點沒把我氣死,你知道嗎!”
書黎也很委屈:“我早上上課開了勿擾,后來忘了關,那我也不知道呀。你來多久了?”
“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呢,無聊得很。”秦桑桑嘆了口氣說,“本來也想把你出來陪陪我的,但你現在是有老公的人了,這老公還是我不敢惹的人,他不許我你,我也沒辦法啊,只好等你醒來咯。你是豬嗎?睡了這麼久……”
“你才是豬!現在醒來也不晚,馬上陪你解悶。”說完,書黎果真掀開被子下了床。
可還沒起走兩步,秦桑桑無意瞥見膝蓋側有一道淺淺的淤青,半遮半掩地出現在睡的擺之下,很是曖昧。
書黎皮白,更襯得明顯。
想讓人不發現都難。
秦桑桑經常出各種酒吧,幾乎一眼秒懂,盯著膝蓋上的淤青,皺眉連嘖了好幾聲:“你……你們……”
書黎對上曖昧的視線,不懂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早上在客廳不小心的,膝蓋與茶幾邊角的位置高度一致,有時候沙發和茶幾靠太近了,起來時就很容易到。
不明白秦桑桑為何是這樣的表,好似干了什麼不見得人的事兒。
秦桑桑正想說趙景川干那種事的時候怎麼也沒個輕重,好歹找點東西墊一墊啊。
書黎以為只是在關心,跟解釋說:“沒辦法,我從小到大就是易於質,隨便輕輕一下就會起淤青。有時候不注意就會這樣,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說著,還手下去按了按出現淤青的地方,發現有些微微的痛。
秦桑桑抬眼,這才意識到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是想法太污了:“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事?”
“那你說的是什麼事?”書黎真誠發問。
秦桑桑一臉咋舌,沒想到書黎純潔到連話里的意思都沒聽出來,讓人不忍心玷污,也怕趙景川罵教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