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嘩啦啦地淋在上,明明水溫不高,卻頓覺全都在發燙。
溫度怎麼都降不下來,皮也被出氣地得通紅。
洗好之后,盯著鏡子,郁悶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穿上睡走出去。
同樣的,書黎不敢看他。
手將頭繩扯下來,長發如瀑般散落,靜悄悄地上床躺下,把被子蓋過頭頂,開始裝死睡覺。
趙景川角勾出一抹淺笑,跟著拿服也走了浴室。
晚上,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說話。
起初還擔心他是不是心不好的書黎,也沒那個閑心去心別人了,因為現在的心更復雜。
***
周六上午,書黎八點沒到就起了床。
趙景川今天竟然不用上班,也跟差不多時間起來了。
吃過早餐后,他將碗筷洗干凈。
書黎拿桌布將餐桌干凈,隨后問他:“我們家看完的報紙放哪兒去了?”
“你用來干嘛?”他的手尚滴著水,轉問。
書黎看著他,說:“等下學生就要來了,你不用上班肯定得要在書房干點什麼,而且書房里的書桌太小了,不夠寬敞,所以我打算讓在這兒看書,餐桌比較大,我好直接坐在對面陪著。”
趙景川指了指位置,就沒管了。
書黎將報紙攤開鋪平在餐桌上,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搬出來,剛打開了一個文檔還未有所作,門鈴就被按響。
周鶯背著書包站在門口,禮貌地跟打了聲招呼:“書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書黎讓進來坐會兒,順便關心地問了句,“你吃早餐了嗎?”
“吃了。”放下書包,將里面的課本和筆記本逐一拿出來,“剛過來的時候在路上吃的。”
書黎問:“你家離這邊遠嗎?”
“還遠的,開車過來要二十分鐘左右,要是塞車的話更久。”笑了笑,不打地說,“但是跟上學沒什麼區別,今早是我堂哥開車送我過來的,他上班的公司就在附近,等下也是他來接我。”
“哦。”有人接送,書黎就不擔心了。
周鶯想起什麼,又說道:“書老師,聽說你跟我堂哥是高中同學,我堂哥告訴我的,好巧啊!這是什麼緣分?”
書黎沖挽起了一個笑:“確實巧的,我也沒想到。不說那麼多閑話了,我們開始吧。”
趙景川早在周鶯來之前就進了書房工作,所以周鶯并不知道還有人在家里。
書房門沒有關上,慣地開了個門虛掩著,因此外面說話的聲音總能時不時地傳進來。
書黎上課時很是認真、專注,說話也溫溫的,永遠帶著一的好脾氣。
有些資料直接在電腦上給周鶯看不太好,不能用筆在上面標注做筆記,又忘了打印,一早上跑了兩趟書房,進里面蹭趙景川的打印機。
打印機太久沒用了,墨盒有些干了,要麼完全打印不出來,要麼就斷斷續續的,打出來的東西本不能看。
不太懂這是什麼的狀況,求助了一下趙景川:“這個打印機怎麼回事?你能幫我看看嗎?”
他抬頭瞥一眼,走過來重新換了個墨盒。
打印機就被他弄好了。
趙景川隨口問道:“要上到什麼時候?”
書黎看了眼時間說:“還差一點點容就好了,半個小時吧。”
打印好東西,拿著資料走了出去。
周鶯在外面約聽到了書房里的對話,多問了書黎:“書老師,你家有人嗎?”
“有啊。”書黎低著頭,用訂書機訂好遞給,“我老公在書房里工作,放心,他不會出來打擾的。”
周鶯有些意外地問:“你結婚了啊?”
之所以如此意外,是因為上學期班上的男同學打趣過“書老師這麼漂亮,有男朋友沒有”,當時的回答是沒有。
現在竟然已經結婚同居了,這房子看室的裝修和鞋柜里的鞋子不像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樣子。
“是的。”書黎讓看筆記,回到正題,“你把這里的容看一下,看完今天就差不多了,我們下周再繼續。”
“可是,”周鶯邊看邊跟說,“我堂哥早上跟我說,他沒那麼快下班過來接我,大概要過了十二點半才到,老師我能在你家待一會兒嗎?我就自己安靜地坐一會兒看看書,不會打擾你的。”
“十二點半?”
“對,他十二點以后才下班。”
書黎只能答應,總不能讓一個人出去瞎溜達吧,出了事也擔不起,“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不如你在我家吃飯吧?”
“吃飯?”周鶯很不好意思,“會不會不太好啊,我堂哥說你沒收我們的錢,我這不是白吃白上課了嗎?”
書黎了腦袋,讓別多想:“不會,也就多加一雙筷子,你要是個男孩兒,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周鶯很乖地沖笑:“謝謝老師。”
把電腦和桌上的報紙收了,書黎準備去廚房做點吃的,可突然間又不知道做什麼。
在吃的上,總是沒什麼主意。
于是,打算進書房問問趙景川。
書黎穿著拖鞋踩著客廳溜溜的地磚走過去,與站在門口正準備走出來的趙景川撞了個正著,腳下一打險些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