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川牽著書黎的手,帶回家。
書黎深刻地記得他離開前說的那番話——
“懷孕的是書黎,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能決定這件事的只有。我知道你們沒有惡意,但請對我的太太尊重一點。”
作者有話說:
來啦~今晚不早不晚~
第26章
到家冷靜了一會兒,趙景川的緒才有所緩和。
書黎倒杯水給他,想讓他消消氣,抱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搖頭晃腦撒的阿拉斯加,囁嚅道:“謝謝你。”
良久的沉默后,趙景川才掀起眼皮看,“謝我做什麼?”
書黎直視著他的雙眼,很真誠地說:“因為我知道你發那麼大的脾氣都是因為我啊。”
“當時你完全可以不說話的,讓他們討論完就當沒聽見,全程保持沉默,但你還是選擇了出聲制止,哪怕面臨著跟我的家人還有你的爸媽關系鬧僵的風險,也必須讓他們認識到其中的問題,所以我說謝謝是理所應當的。”
見趙景川沒接話,托腮有些無奈地說,“只是,現在這局面有點尷尬,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最討厭理這種問題了,估計回家還得被媽說一頓。
“跟家人鬧僵不算什麼,人與人之間相產生矛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需要把我說得那麼偉大。”他沉默了幾秒,突然好奇,“你平時在家,或者說從小到大跟家人相都是這樣的嗎?”
書黎知道,與他相比,自己理事的方式過于懦弱了,可是不是沒有反抗過,“我媽格就那樣,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一旦是決定好的事,在我們家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小的時候不聽的話反駁過幾次,發現沒用依舊堅持自我后,我就懶得管了。時間長了,也就變了你所看到的那樣。”
“雖然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但是沒有辦法。”書黎抱著芒果,下抵在它腦袋上,越說聲音就越低,語氣含了些委屈但更多的是無奈,“所接的觀念跟我們不一樣,我只是的兒,在面前我沒能力,也沒有充分的資格去強求、改變,所以早就習慣了。只要想著本質不是為了傷害我,只是用錯了方式,我都能忍,也只能忍。”
很小的時候,書黎發高燒,書海亮不在家,梅韻清半夜三點著急地背著去醫院,生怕燒一夜燒壞了和腦袋;準備上小學的時候,寧愿掏家里的錢也要把送去教育資源最好的學校讀書;高考那年,巨大的學習力之下,擔心在學校吃不好,不夠營養,隔三差五地來給送自己親手煲的湯。
人就是一種很復雜的生,并不是非黑即白、非好即壞的。
趙景川聽完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才聽到他由衷地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喟嘆,“難怪你的格會變這樣……”
但書黎沒聽清他后面說的一句話是什麼。
問他,他也不說。
***
剛在酒樓沒吃多東西,顧著聽黎蓮說話了,加上那一桌爸媽最的家常菜確實讓提不起胃口,才回來沒半小時肚子又得咕咕。
為了找點事做,書黎起說,“我們再做點東西吃吧。你吃飽了嗎?”
書黎已經站起了,一副要往廚房走的架勢。
手腕忽然被扣住,一條長隨意地放在沙發與茶幾中間的過道上阻止了的去路。
趙景川聲音清淺,是確定的語氣,“不用做,我們出去吃。”
“現在嗎?”低眸看他,不確定地問。
“對。”
于是,兩人換上了鞋,把芒果套進狗圈里,牽著它又重新出了一趟門。
書黎覺得他今晚應該是沒什麼心,可下來之后,發現他不但很有心,還帶顧了樓下一家新開的格調較高的西餐廳,似乎要陪著把剛剛那頓糊弄的晚餐全補回來。
書黎從小就不挑食,無所謂吃什麼,只是西餐料理會讓更有胃口,點了份油通心和一杯果便低頭吃起來。
趙景川坐在對面,也陪吃了不。
飯畢,他們像上周那樣沿著河邊的小道,邊遛狗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書黎終于找到機會問他:“你媽媽說你22歲那年出了車禍?”
趙景川:“對。”
“是因為什麼原因啊?”在書黎的印象中,他不是格很急躁的那種人,因此應該不是自發導致的意外,難不是被人不小心撞了嗎?
對面有幾個小朋友著板過來,趙景川收牽著阿拉斯加的繩子,回答道:“走神了,那天在想一些事。”
“哦,原來是這樣。”書黎想問他在想什麼事,但沒好意思細究下去。
過了一會兒,突然困了,吃飽就犯困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雙眼迷蒙地打了個哈欠說,“今晚要早點睡,明天還得上班。每回周一上班我都特別犯困,還得在學生面前上課呢,在講臺上一直打哈欠,不好意思的。”
“犯困?”他聲音停頓了幾秒,打算給提個建議,問道,“我有一個能讓你瞬間清醒的方法,想不想知道?”
“什麼呀?”書黎心想還能這麼神奇,忍不住好奇,又膽大地用戲謔的語氣調侃他,“該不會是網上那些已經爛大街的方法吧?我試過了,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