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黎聽見后面的稱呼,臉頰發燙,沒再回應他。
到了約定好的餐廳樓下。
趙景川下車把帶過來的東西提在手上,陪一起走進去。
侍應生領他們進電梯。
在電梯里,書黎想了想,很自然地把手勾進他的臂彎里。
見父母,不能太親,也不能太疏遠。
這樣的話,距離剛剛好。
趙景川只是低頭看了眼,便明白了的意思。
兩人一起走到包間門口,還沒進去便聽到里面家長們愉快的笑聲。
書黎看見梅韻清和書海亮,很乖地走過去喊了聲爸媽,然后對著趙景川的爸媽也同樣喊了一聲。
趙景川把東西禮貌地擱在一旁,告訴他們:“這是書黎和我一起分別挑給你們的東西。”
放下東西開始吃飯,書黎發現幾位家長已經在他們到之前聊了,氣氛和諧得有些出乎意料。
黎蓮一直盯著書黎看,像是怎麼都看不夠,對梅韻清說:“書黎的名字跟我的姓氏是一樣的,真是巧了!親家母,你家閨可真漂亮,看上去也乖乖巧巧的,不知道我們景川哪來的福氣竟然能娶到這樣的老婆。”
“確實。”梅韻清這人就自賣自夸,從不低調收斂,了書黎的長發,笑著回憶說,“以前上學的時候還行,后來長開了就越來越漂亮了,變大姑娘了以后追的人都能排長隊了。”
“媽。”書黎微微不滿道,“哪有你說得那麼夸張,沒什麼人追我的。”
“怎麼沒有?”梅韻清一臉較真地反駁,“大學的時候,我去學校幫你搬東西,那人不知道我是你媽,我一直走在你后面,眼睜睜看著一個帥小伙來找你拿微信,你拒絕罷了。”
書黎無奈地撓了撓頭,說不過,因為那確實是事實。
趙景川角微勾,附和道:“對啊,怎麼可能沒有?”
跟唱反調,書黎側頭看他一眼,想問他瞎湊什麼熱鬧。
梅韻清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說得更來勁兒了:“你看,你看你邊現的不就有一個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結婚結得太倉促了,我一開始是反對的,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這種事真急不得,就應該慢慢來。”
黎蓮聽著他們說話,嘆了口氣,也了句:“這我也勸過,但拗不過也沒辦法。歸到底,這件事是我們景川沒做好,也委屈了書黎,不過既然已經領了證,就當先訂了婚買了票吧。后面的事我們一起慢慢商量著來也不遲,要辦好的事都會好好辦的。”
書黎心想黎蓮不愧是高知文化人,幾番話就把書海亮和梅韻清心里的小疙瘩給說沒了。
趙域平喝了口茶,順著黎蓮的話問:“書黎,想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婚禮?”書黎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趙景川也沒跟提過,以為他們這種不以為基礎的結婚是不辦婚禮的,“我還沒想好。”
黎蓮戴著眼鏡,看上去特別像學校里的教導主任,眼神嚴苛地看著趙景川,一副質問的語氣:“你沒跟討論過這個話題?”
趙景川頓了兩下,低聲抱歉道:“沒來得及。”
在父母的眼里,不知道他們剛重逢一周左右,每日相的時間也不多,所以自然而然地把這個錯誤歸咎到了趙景川的頭上,不相信他的說辭。
書黎咬了下,給他找補:“是有說過一點點的,他可能忘了。婚禮的事不急,馬上冬天要到了,我不太想在冬天辦婚禮。”
“那就只能明年開春了。”梅韻清推算了一下時間,“也行吧,半年左右的時間準備,很充足了。”
黎蓮問趙景川:“你的意見呢?”
趙景川沒有給準確的答復,只淡淡地說:“我們回去再商量。”
這一次見面,吃飯是其次,大家都不會吃多,更多的是在相互悉與商討關于他倆的事。
書黎作為他們的話題中心,只是聽著他們說話,鮮。
聽到了一些趙景川在國外發生的事兒。
黎蓮說他在國外出過一次車禍,還嚴重的,要不是當時有路人經過把他救下來,估計早沒命了。
他的小側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就是那一次車禍留下的。
那時,趙景川才二十二歲,在醫院躺了近半年,把嚇得不輕。
書黎聽著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停下吃飯的作,咬著筷頭。
表一愣一愣的,在腦子里按黎蓮說的話快速地設想了一遍當時的場景。
黎蓮還說小時候對他特別嚴苛,尤其是剛出國的那兩年,他因為年紀還小,一直不適應國外的生活,績也一度跟不上,不停地被施。
后來,出了車禍后,反省了自己。
雖然現在時不時對他還是很嚴厲,但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只要是他喜歡的、愿意的,基本都不會阻攔。
書黎無法想象在南中一直名列前茅的天之驕子,到了國外竟然也有績跟不上的時候,那時的趙景川會是什麼樣子?
好奇地抬頭看他一眼,細究他臉上的每一個表,卻已完全看不到黎蓮口中說的失意模樣,還是那麼的沉穩從容、意氣風發,好似所有的苦難在他面前都變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