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第54頁

《我憑破案冠絕京華》第54頁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嘈雜的腳步聲才在府門響起,又得片刻,二皇子李琨與五皇子李玥步了中庭,崔慕之跟在李玥后,像專門陪著五皇子同來的。

見這架勢,在場眾人也不意外,二皇子李琨今年十九,乃是鄭皇后所出,而五皇子李玥如今才十六,乃是崔慕之的親姑姑崔德妃所出,算起來,李玥是崔慕之的堂弟,今日這般場合,李玥年紀尚從未經歷,自然得有個親信之人陪著。

在他們之后,崔晉與謝星闌并肩而行,最末跟著的,是京兆尹周顯辰與捕頭趙鐮。

眾人紛紛起行禮,二皇子李琨道了句“免禮”,當先落座在主位長案后,李玥有樣學樣,也跟著坐了過去。

李琨是皇后所出,自小所教導便與其他皇子不同,年紀雖輕,可他一開口已頗俱威嚴,“本宮與五弟奉父皇之令,特來旁聽龍翊衛審案,崔婉與薛銘之死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也令世家朝臣們頗妄議,經由忠遠伯之請,特私設公堂審斷此案,今日午時之前,務必斷出謀害他們二人之真兇,謝欽使,你準備開始吧——”

謝星闌著玄描金獬豸紋袍,冷沉的面容無懈可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萬事齊備,但秦纓只與他對視了一眼,便知道他昨夜之行并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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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高懸,不住地去看府門方向。

謝星闌目如劍一般掃了眾人一圈,先去問崔晉,“伯爺,夫人不打算臨堂聽審嗎?”

崔晉表有些難看,“抱恙,今日便不來了——”

對面的薛獻知涼聲道:“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伯夫人難道不想知道崔婉是如何被謀害的?竟然這幾步路都不愿走?”

崔晉看著薛家二人便沒好臉,他去前告狀之時,曾指名道姓薛銘便是殺人兇手,薛家顯然也知道了此事,言辭頗有機鋒,“痛失自然悲痛絕,——”

“我當然是要聽審的。”

崔晉話還未說完,林氏的聲音忽然在堂外響起。

輕緩的腳步聲后,林氏著一襲素,病容慘淡地出現在門外,薛獻知瞧見,正聲道:“這還差不多,今日咱們眾人都在此地,有什麼都讓龍翊衛斷清楚,也讓二位殿下做個見證,免得日后有什麼說不清的地方!”

林氏進門告罪后坐在了崔晉邊,今日飾端嚴,神容凜然,落座后的背脊筆似一把利劍,仿佛將要打一場仗,唯有攥在膝頭的手,泄心深的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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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崔家和薛家乃是死者家屬,因此他們兩家坐在左右首位,見林氏來了,薛獻知對謝星闌道:“謝欽使,你們查到了什麼,都好好的擺出來說清楚吧——”

謝星闌這時目一沉,“本案兩位死者遇害,除了大家聽到的流言蜚語,龍翊衛的確查到了頗多,適才問夫人為何未至,也是因為夫人或許是證人之一。”

林氏拔的背脊微僵,面上冷冷一笑,“謝欽使此言何意?我是婉兒的母親,是來聽真兇是誰的,怎就了人證?”

謝星闌道:“兇手行兇需有機,而這機,則要從一樁難以見的私說起,夫人是知者,自然是人證——”

林氏悲痛多日,瞳底沉郁難當,此刻聽到這話,眼底瞬間生出一子厲,“你說什麼?什麼私?你龍翊衛查不出兇手,竟然還要污蔑婉兒不?”

謝星闌不為怒容所,“看來夫人是不打算承認了。”

林氏牙關咬,強自鎮定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今是讓你查是誰謀害了婉兒,可你卻在此地妖言眾,這就是龍翊衛的本事?”

謝星闌不疾不徐,但對面薛獻知忍不住道:“什麼私?是誰與誰的私?莫非是崔婉與旁人有私,卻被兇手栽贓到了銘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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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晉頓時大怒,“薛祭酒自重!薛銘的書都寫了,我勸你別把他摘得干干凈凈!我家婉兒早與淮南郡王府定親,絕不可能與旁人生出私!”

薛獻知死了孫兒,這幾日因坊間流言,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一聽這話立刻道:“那書是別人偽造的!字跡雖和銘兒相似,但本不是他寫的!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家崔婉與別人沾染不清,卻連累了我家銘兒,你還要在陛下跟前倒打一耙!”

在場之人皆位高權重,眼看著審案公堂要變一場罵戰,李琨“啪”地一聲拍了桌案,“薛家門風清正,忠遠伯府亦是謹守禮教之家,若是沒有發生的事,龍翊衛和京畿衙門絕不可能冤枉你們,真相到底如何,還是讓謝欽使說吧——”

崔晉和薛獻知都閉了,林氏白著臉,攏在袖中的指尖忍不住地抖,其他人則都看著謝星闌,也想知道那外頭的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前面說過,這樁命案要從一樁私說起,龍翊衛稽查數日,所得結果只怕要令死者家屬失。”謝星闌看向崔薛二家,“崔婉確與人生有私,而與之人,正是薛銘。”

謝星闌之言好似水油鍋,其他不知之人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崔晉和薛獻知則瞬間被激怒,崔晉猛地站起來,“這怎麼可能?婉兒怎麼可能與薛銘有?”

薛獻知一把年紀,也巍巍指著謝星闌道:“崔婉早有婚約,薛銘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與崔婉不清不楚?!”

謝星闌不多廢話,徑直道:“帶證人澄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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