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辦?”盛弋有些哭笑不得:“醫院只能住三天啊。”
那出去后,豈不是還是生活在危險之中?
“這個我也想過了,所以你有兩種選擇。”許行霽頓了下,說的一本正經:“一是我再去給你辦理一周的住院,在醫院里待著。”
“二是,去我家住。”
“跟我同進同出的話,就算鄭國背后的人真的是董平,他也不敢你。”
盛弋愣了一下,看著許行霽十分正直的模樣,毫不猶豫地說:“我選一。”
就算在醫院里住著有點麻煩,也總比和許行霽住在一起強。他們之間……名不正言不順,就算現在因為突發事件不得不湊在一起,也不大適合。
許行霽微怔,片刻后點了點頭,有些失落又早有準備的笑了笑:“猜到了,所以那些都是給你買的。”
他指了指自己剛剛拎進來的大包小包。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都是猜測。”盛弋看著他,輕聲說:“所以到目前為止,你對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純粹的幫助。”
“不用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背上包袱,明白麼?”
世界上就有那麼一種人,永遠都是理解別人包容別人——哪怕吃虧傷的其實是自己,他們仍舊會堅持自己的行為,哪怕這種格在別人眼里被賦予了‘圣母’和‘可笑’這些詞匯。
但純良,溫,善解人意,是每個人都為之向往又鮮自己能擁有的珍貴品質。
盛弋就是這樣一種人,無論是幾年前還是現在,的溫純粹總是能讓人覺得……自慚形穢。
許行霽垂眸,忍著有點發熱的眼眶,低低的‘嗯’了一聲。
“你好好休息。”他幾乎是有些倉惶的逃出了病房,只留下一句話:“什麼也別想,有我在。”
走出病房,一開始還算比較平穩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后差點撞到人的一個踉蹌。
“先生。”被撞到的人疑地看著他:“您沒事吧?”
“沒事。”許行霽魂不歸位的應了一聲,順勢走進旁邊的安全通道里。
終于到了這冷冷清清的無人之地,許行霽才終于能口氣。心頭像是被了塊大石頭,得他幾乎不過來氣。
要說因為什麼原因,其實也沒什麼。
只能說一個卑劣低級的人喜歡上世界上最純良潔凈的月亮,又有幾個人能心緒平靜?
怕玷污,但實際上已經玷污過了。
想再次擁有,又怕一不小心過了界越了線,又讓他們的關系回到之前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T
當真是……上下不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許行霽從小到大,人生中的大多數事都不曾有旁人參與過,一向是自己做主的。
他格強勢,說一不二,唯獨遇到盛弋是小心翼翼舉步維艱,還總是把事搞的糟糕無比。
這是不是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覺?許行霽之前從未經歷過,但真正上了,才知曉喜歡上一個人后,的一舉一都能讓你牽腸掛肚,罷不能。
尤其是當那個人不喜歡你的時候,那些七八糟名為‘牽腸掛肚’的緒就都變憤怒了。
憤怒之下人會變得不理智,不理智的狀態下做出什麼事都是無法預料的。
而自己之前的強吻,口不擇言,則都是這種不理智狀態下的行為,一想到盛弋不屬于他,許行霽就控制不住自己。
但越這樣,盛弋就只會離他越遠。
看來他需要做的,是想辦法學會克制這種罷不能的緒,就算盛弋再怎麼冷淡他,不喜歡他,甚至…甚至在他面前說替的事,說喜歡的人,自己也應該忍。
或許有一天自己真的忍了那種‘儒雅斯文’的人,變了喜歡的樣子,盛弋就有可能會喜歡了。
許行霽靠著冰涼的墻,天馬行空的想到這里時腦子里浮現他一大清早去拜訪莊青的景象。
面對他的突兀到訪和所說的話,莊青的表現充分現了以前那個時代的大人波瀾不驚的模樣,不悲不喜,無驚無訝,態度客氣冷淡中帶著拒人千里,只有在聽到‘盛弋傷’這個關鍵詞時眉眼才有了輕微波。
而直到徹底了解了盛弋沒什麼事,問題不大,蹙起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這樣啊。”莊青不不慢地應了一聲,很快就做出了利于自己的決定:“那麻煩你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莊姨。”許行霽垂下眼睛,有些慚愧:“謝謝您信任我。”
他知道因為和盛弋曾經的關系,莊青并不喜歡他,但在這種時候仍然選擇配合他,真的讓許行霽心里無比激。
“也不必謝。”莊青淡淡地說:“我是為了我自己好,人老了,能做的事就是不為兒添憂,不讓他們心。”
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不讓盛弋擔心自己才會聽他的。
許行霽連忙附和:“您說的對。”
莊青睨了他一眼,忽然問:“小許,你是不是喜歡弋弋?”
許行霽一愣,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
都是過來人,瞧他這副模樣,莊青也知曉他心里面在想什麼了,細眉若有所思地皺了皺,又問了個問題:“是一直喜歡,還是現在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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