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死得其所

彩珠：“……”

“王妃這是招人疼啊，大家可不都擔心嗎？過來看著到底安心些。”

蘇櫻擰著眉頭，忽覺肚子疼得厲害，“彩珠，老神醫來了嗎？”

“老神醫在外麵呢，要他進來嗎？”

“他進來吧。”

幾個穩婆麵麵相覷，這馬上要生了，不使喚們，使喚神醫做什麽，難不神醫還會接生？

很快老神醫走了進來，像是猜到了蘇櫻要他做什麽，他背了很大的一個藥箱。

一進來他就問，“快看看王妃的胎位正不正。”

這方麵穩婆經驗比他老道。

穩婆上手了，又鑽到被子裏去檢查了一番，出來便一臉恐慌的道，“不好，胎位不正，而且又出了，王妃肚子收得厲害，下麵的宮口卻遲遲不開，這麽下去孩子沒生出來，人都痛暈過去了，老神醫你趕想想辦法，我從沒見過如此難產的況，實在兇險。”

老神醫上前號了一會兒脈後，臉沉重，蘇櫻疼得不了了，便道，“不用想了，剖出來，我堅持不住了。”

他也想剖，可在古代很多東西都不齊全，哪怕他已經提前做了準備，他也沒有毫把握，尤其蘇櫻的這麽差，弄不好……

他本不敢去想後果。

“別猶豫了，沒時間了。”蘇櫻呼吸急促，“不管如何，保住孩子。”

“若我……若我醒不過來了，孩子就給……”蘇櫻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了，“孩子給六皇子。”

“我知道了，我盡力，你堅持住。”

“師父……”彩珠被蘇櫻的話驚得心神劇。

“把柳原來，你們都出去。”

很快屋就隻剩了四個人。

三個穩婆裏，老神醫留了膽子最大的那個，這個穩婆的男人是殺豬的，他男人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幫忙，膽識過人。

老神醫打開醫藥箱，將各手刀都擺在了桌麵上，這些是他半月前就準備好的，為的就是怕今日會派上用場。

他將事先調試好的麻藥瓶子拿出來，這個瓶子裏的麻藥隻有幾滴，非常珍貴，這裏沒有注，他便隻能用銀針沾麻藥的方法給蘇櫻走，剖腹產隻能局部麻醉，得保證腦子是清醒的。

沒有注，麻藥時間會比正常手的時間短上一倍，他對蘇櫻道，“很可能合的時候，麻藥就過了，到時候，你隻能抗。”

“來吧。”

蘇櫻比他想的要淡定許多，臉上甚至沒有毫畏懼。

“你就這麽相信我？”

蘇櫻神平淡，“當你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就不會到恐懼。”

老神醫搖頭，“我若把生死置之度外，你就死定了。”

彩珠：“……”能不能聊點正常的？

老神醫將蘇櫻的肚子出來，然後對柳原和彩珠道，“讓你們進來，就是為了順便教你們一點東西，等下不要眨眼睛，都看仔細了。這種學習機會可不多，很寶貴的。”

蘇櫻：“……”若真的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