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是不在意服首飾,只要穿著素凈舒服便好, 甚至也不常做新的。
起先是未曾當過家,十指不沾春水,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管家。在太子府時, 沈鶴之從不管著的銀錢, 逢年過節, 就喜歡給一把的銀子小金魚, 的房里藏了好大一箱的寶貝。
賞起下人也很舍得, 都是銀子幾個幾個的給。
沈鶴之說要給請嬤嬤, 教管賬主持中饋,還被發脾氣給堵了回去。
直到現在當了家,才知有多麼不容易, 對銀錢又沒概念,兜里有多銀兩就花多。等到銀錢花完了,連屋子都沒蓋完,才開始慌了。
后來還是紅著臉問木玄青借了幾錠銀子,靠著賣畫才勉強維持下家中的開銷。
從那之后,的裳做的了,首飾也不打了,寧可剩下銀錢買畫紙。
但對家中的其他人,又很舍得,以至于桃花塢上下,人人都待誠心,便是養得兔兒也與最親。
“姑娘,這個手環您戴著定是好看。”
本來們是要去買艾草,可街上冷冷清清的,也沒什麼好逛的,從鋪子出來后,主仆三人順路就進了隔壁的首飾鋪。
玉香瞧見條鑲著珠子的金手環,花樣致秀,秦歡也難得覺得不錯。最近管家是越發得心應手了,外加畫賣得好,荷包變得寬裕了許多,瞧了眼笑著說了聲好看。
“那便試試。”
秦歡不想掃興,這才挽起寬袖出了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待到金環輕輕扣上,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就連店鋪的掌柜也忍不住的輕嘆,“這金環簡直像是為姑娘量定制的。”
秦歡也忍不住的彎起角,剛要開口說那就包起來吧,沒想到還未開口,屋就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掌柜的,你方才不是說要拿手環給我看的嗎?怎麼先給了別人。”
眾人的目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鋪子二樓走下一個小姑娘,看著十三四歲的模樣,穿著打扮無一不金貴,遙遙地看了秦歡一眼。
許是覺得見戴著金環好看,嘟了嘟道:“那個金環是我先看中的,掌柜為何給了別人?”
掌柜看上去很是為難,樓上的小姑娘確實是先來的,但并未指明要這個,如今突然發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這分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中的,金環都在我們手上了,哪有這般睜眼說瞎話的道理。”玉香見不得秦歡委屈,見此干脆利落地頂了回去。
那小姑娘馬上就不高興了,“我不管,就是我先來的,我喜歡這個,你若是敢賣給,我便讓人封了你的店。”
秦歡眉頭一皺,猜的果然不錯,鎮上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大概的了解過,可這個小姑娘卻眼生的很,又帶著京城的口音,看著便不是本地人。
如今這囂張的話一出,更是證明了,便是此次途經此的那個貴人。
“你以為你是誰啊,好大口氣,也不看看我們姑娘……”玉香本就是將軍府出來的,脾氣也比其他人家的婢要些,跟著秦歡在桃花塢待了兩年,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護著秦歡。
“我不僅要封了這家店,我還要你們給我賠罪,土包子。”
聽到這句土包子,玉香是真的氣得發,又上前理論,就被秦歡拉住了。早就不是當年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不僅知道當家不易,更知道與人打道有多復雜。
況且以前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不過一個普通的金環,也就是這兩年不戴這些東西,才襯著它好,實則也就是個普通的玩意。
要不要都無所謂,但到頭上來鬧事了,可就沒這麼便宜讓這人的道理了,只是這事不能來。
“掌柜的,我們也不想讓你為難。但這位姑娘既然說了做買賣的規矩,如今先來我先拿到,各邊都占著理,已經說不清楚了,我倒是有個別的規矩。”
小姑娘果然趾高氣揚的看了過來,抬著下,像只驕傲的花孔雀,秦歡卻淺淺的了個笑。
“價高者得,我愿出二十兩買這金環。”
玉香瞪圓了眼,輕輕地拉了拉秦歡的袖,這金環掌柜的方才明明手想說十兩,姑娘平日可心疼錢了,怎麼突然變了子。
掌柜的也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配合著秦歡做出了猶豫的神。
果然對面的小姑娘就上鉤了,“出個二十兩也好意思說價高者得?我出五十兩。”
“一百兩。”秦歡低垂著眼眸,隨意的撥著手中的金環,原本看著普通的金環,在的手腕上顯得格外的耀眼。
“二百兩!”
“三百兩。”秦歡繼續撥弄著,一副很是喜,絕不相讓的模樣,還恰到好的抬眼出兩個洋洋得意地神,氣得那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最后咬牙切齒的道:“五百兩!”
這回連后跟著的婢也不的瞪大了眼,地拽了拽的袖,“姑娘,大人會生氣的。”
那小姑娘卻不管不顧的拂開了,“我就要買,不過是五百兩,難不我連個金環都不能買了嗎?”
秦歡聞言也覺得差不多了,一臉可惜的將金環從手中下,遞給了掌柜,“君子不奪人所,既然姑娘如此喜歡這金環,那便讓給這位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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