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進了太子府,便要先立好規矩,他做不到像秦氏夫婦那般事必躬親,只能是盡力當個稱職的長輩。
“你既了府,以后萬事都得聽我的,不可任不可跑,像之前那般不聲不響私自跑走的事,不可再有第二回 。”
秦歡也是后來才知道,一個小孩子上街有多危險,上次確實是錯了,而且本就都聽舅舅的,聞言老實的點頭說好。
“以后們會伺候你,有任何事都與們說,尤其是子不適,不可瞞著,若是再有下次,們一并要罰。”
秦歡當時也是怕會給別人添麻煩,這會才明白問題有多大,低垂著腦袋,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
“你雖是子卻也得讀書識字明理,我記得你父親已為你開蒙,待上元節過后,我便會請先生為你授課學規矩,你平時若是閑著無事,也可以先看看書。”
秦歡以前在家時,爹爹便會每日教讀書識字,自己也很喜歡學,聽到要給請先生,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
見如此乖順,沈鶴之也很滿意,至于要給找個同伴的事,人都尚未定下,也不急著現在告訴,便沒有先提。
末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有什麼想要的就與我說,被人欺負了要記得找我。”
他養的小孩,像在秦家那般被人欺負的事,絕不能再發生。
秦歡原本低垂著的腦袋,也因為這句話,倏地抬起,別的沒記住,這句可以找舅舅,牢牢地記住了!
從那日后,沈鶴之在家時便會盡量多陪用膳,若是事忙外出也會讓同福告知何時回。雖然他們兩一個是還不能說,一個是不愿意說,可相起來卻意外的和諧。
除了秦歡有些過分的依賴,讓他有些無法適應外,一切都很順利。
很快京城上下便都知道,太子帶回了個故人家的小姑娘,當做是親子侄般的養在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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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過后沒兩天,秦歡的風寒好了,先生也陸續的進府了。
沈鶴之為秦歡請了三個先生,分別教授詩書和禮樂。起先還有些怯生生的不適應,先生和父親自然是不同的。
好在沈鶴之在旁陪了幾次,才慢慢地習慣了,時間一長也從中找到了新的樂趣,人也大膽自信了起來。
等到半個月后,秦歡的小院來了新客人。
“小妹妹可還記得哥哥?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你都不知道你這舅舅把你藏得有多好,生怕我帶壞了你,都不帶你出來玩。”
周淮今日穿的依舊招搖,明明是乍暖還寒的時令,他卻拿了把折扇在手中把玩著,一雙桃花眼沖著秦歡使勁的眨,端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只可惜無人欣賞。
秦歡還記得上次沈鶴之代的話,一見到周淮這里氣的樣子,喊了聲舅舅,飛快的到了他后。
“周淮,有個長輩的樣子。”
沈鶴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周淮才嬉笑著閉了,“好好好,我不說玩笑話了,不帶壞你家的乖小孩。重新認識一回,我是你舅舅的表弟,以后可以喊我周三叔。”
終于見到周淮正經了,秦歡這才探出了腦袋,見沈鶴之點頭,才輕的喊了聲周三叔,而后發現周淮邊也跟著個小姑娘。
小姑娘看著和差不多大,梳著雙丫髻穿著黃的襖子,眼睛雖然不如的大,卻很靈,小臉有些圓,乎乎的很可,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姑娘子和周淮有些像,活潑又開朗。
看到秦歡在打量,也大大方方的回看著,不僅如此還沖著笑,一咧就出了一邊的小虎牙,“三叔父,這個妹妹是誰呀,長得好好看,比二嬸家的妹妹還好看。”
秦歡對同齡人的記憶還停留在和堂姐的不愉快回憶里,突然見到個不怕生的小姑娘,還夸長得好看,頓時就有了好。
“這個妹妹秦歡,珊珊喜不喜歡妹妹?”
“喜歡!”
“那正好,三叔與你太子叔父有事要說,你帶歡歡妹妹去玩會。”
秦歡雖然對這小姑娘有好,但還是有些怕生,下意識的回頭去找舅舅。沈鶴之知道的子,略微沉道:“秦歡,是客人,你作為主人,得好好招待客人。”
不等思考,對面那小姑娘已經脆生生的說了好,小跑過來牽起秦歡的手,“歡歡妹妹,你帶我去玩秋千好不好?”
沈鶴之的話無疑是給了秦歡鼓舞,是的,現在是太子府的小主人了,沒什麼好怕的,也鼓起了勇氣,握了對面人的手,主的帶著去后院玩秋千。
等兩個小不點出去后,沈鶴之才皺了皺,“昨日不是說好讓小五來,怎麼今兒來的是小六?”
“小五聽說要來你這做客,嚇得都病了,也就小六單純膽子大。能有人敢來你這閻王殿,你就燒高香吧,還挑三揀四的,小六哪不好了,我看就很好。”
那邊兩個小姑娘已經手牽手到了后院,但只有一個秋千,是沈鶴之特意為秦歡扎的,兩人只能流玩。
秦歡作為小主人,自然是要讓給客人先玩,兩人著玩了一會,蘭香就端來了糕點,喊們進屋喝茶吃點心。
“我周燕珊,今年八歲,爹娘都喊我珊珊,你也可以喊我珊珊。”
秦歡捧著點心有些手忙腳,這還是頭次有人這麼正經的介紹自己,跟著先生學了基礎的禮儀,知道要還禮,但還不太能連貫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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