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張。”
“我第一次開車耶。”
梁西聞說,“夫妻之間共患難,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阮念笑他,“大過年的你想點兒好的。”
這一路上果真如阮念預料的,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就跟著導航開,導航會提醒前方100米路口右轉,前方300米有紅綠燈拍照。
阮念等紅燈的時候就稍稍側過頭,手梁西聞的額頭,怕他冒發燒了。
梁西聞就幽幽睜開眼,“我還沒睡著。”
“睡著了也沒關系,”阮念說,“我背不你,我會醒你的。”
梁西聞便捉住的手,在紅燈的間隙地牽住。
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阮念開回去花了三個小時才算平安到家。
眼下這會都凌晨一點了,也不知道梁西聞醉酒嚴不嚴重,只是看到他耳邊稍稍有些發紅,于是拉著他到客廳坐著,俯他的臉,學著他以前的模樣說,“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放水你等下洗澡,然后給你倒杯檸檬水喝了再睡。”
“辛苦了。”
梁西聞將拉進懷里抱住,姿態是前所未見過的粘人。
總是斯文理智的梁西聞,連脆弱起來都沒有半分棱角。
阮念讓他抱了一會才上樓,將浴缸放好了水,把梁西聞的浴袍從臺收回來——以前這些都是梁西聞做,家里的家務一直都是他在做。
所以阮念初次做家務的時候還有點兒束手無策。
于是那會梁西聞便耐心的跟說,“我們家一層原本是做的保姆房,但我改了家政間,洗機和烘干機都在那,掃地機人也在那,它打掃完會自己回去,你和我的大我都是送到了洗房,薄一些的是我洗的,如果沒有在烘干機旁邊,就在臺曬著,我都會隨時取進來掛在柜里。你的發繩我隨手收進了整理柜里。”
梁西聞向來不讓進廚房,但也怕什麼都找不到,也曾經耐心的跟講過——
“這是兩個嵌式的冰箱,左邊的是冷凍,右邊的是冷藏。冷凍里有牛排和羊排還有一些類,我還準備了一些速食食品,右邊冷藏是蔬菜和水果,還有一些牛和果,儲柜里是調料,家里應該不缺東西的,我每周三和周日都會采購補充。”
阮念回想起這些,心里莫名酸酸的。
從柜子里取出了玻璃杯,給梁西聞倒了一杯檸檬端著上樓。
浴室里有點的,梁西聞正在浴缸里,他的頭發也被打了,向后捋了一下,出的額頭至側的線條流暢而分明。
阮念端著檸檬過去,在浴缸邊蹲下了子。
梁西聞只是有一點點醉意,有點兒疲倦,是酒后產生的正常困意,除此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梁西聞喝掉了檸檬,阮念問他,“有沒有頭痛?”
梁西聞搖搖頭。
他修長漂亮的手被水打,隨意地放在浴缸的邊緣,手臂上青的管約約,阮念輕輕地過他的右手,疤痕好像真的被藏住了,找不到存在的痕跡。
梁西聞反手扣住的手,眸被水洗凈。
西郊的家里有了許多存在的痕跡。
梁西聞以前總習慣家里過分的整潔,而現在洗手臺上放著許多的瓶瓶罐罐,梁西聞曾經拿起來看過,護品就一瓶又一瓶,還多了許多花果香味的沐浴洗發水。
還有五六支護手霜。
當時過來的時候,行李很,卻有一袋子奇奇怪怪的玩偶。
明明是鯊魚卻有長著蜂花紋的抱枕,戴著蘑菇帽子的青蛙,各種貓貓玩偶,狗狗玩偶。
加起來七八個。
還有那只系著圍巾的白北極熊。
那會這些玩偶擺在哪兒都跟家里格格不。
但梁西聞都給一排排擺在了沙發上,那天阮念下來的時候還驚愕了一下,說一群玩偶小好像在開會。
有時候十一調皮會踢著一只貓貓玩偶玩。
梁西聞就定時清洗一下,還給順路買了個新的玩偶。
于是又看到,一排玩偶坐在臺的搖椅上曬著太。
生活里零零碎碎的片段,好像添了不的溫馨的。
梁西聞攥著的手說,“念念,謝謝你。”
阮念說,“因為我也你呀。”
“你還直接。”
“那當然,”阮念坐在他浴缸的邊緣,“又不是要你做判斷題,要是連我你都遮遮掩掩,那為什麼要有我你這個詞呢?”
梁西聞笑笑,隨手扯過了一旁的浴巾。
阮念自覺捂住眼睛,“喂……你穿好了喊我。”
然而回應的,是一個而溫暖的擁抱。
梁西聞問洗不洗澡。
阮念推推他,“那你出去。”
梁西聞不走,就抱著。
好像那一點稀薄的醉意也了稚的借口。
阮念又推推他,“我要洗澡。”
梁西聞仍然沒有走,他將圈在浴室的墻壁與懷抱之間。
水珠打了阮念的睡,口的布料在了之上。
梁西聞微微垂眸看著,說過的話像而輕的春雨,將他所有的疲倦和孤獨沖刷干凈,他的弱和忍耐都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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