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條干凈的巾給手。
尤嘉不好意思地掙了下,“我……我自己來吧!”
陸季行笑了笑,“給我個表現的機會。”
尤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真的決定……出于對自己的重新認識……出于這麼久以來對他心意的忽視……出于事已至此,倒也沒多抗拒的心態……決定。
“要不,我們……試試?”尤嘉聲音小得近乎耳語,但兩個人離得那麼近,陸季行怎麼會聽不到,他手上作頓了下,看。
尤嘉心跳又莫名加速了,解釋說:“但我第一次談,什麼都不懂,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
那鄭重的語氣,跟參加班長競選一樣。
陸季行失笑,那種奔騰的狂喜和對眼前人越來越深的喜歡織在一起,反而讓他顯得冷靜,只是心深無法自控地想做一件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他忽然勾著的腰把人拉過來,低聲問,“可以嗎?”
……啊?尤嘉愣著,也不知道該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眨眼的時候,那長長的睫似乎都要從他臉上掃過去了,他眉眼逐漸漾開笑意,“你不吭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尤嘉第一次,第一次接吻。
他上來的時候,尤嘉只覺得是溫熱潤的,下先被他咬了一口,他輕輕吮吸了片刻,尤嘉覺得麻麻的,后背都是麻的,一直竄到頭皮上,他往下,舌整個上去,輾轉,吮吸,舌尖輕巧地撬開了的齒關,尤嘉舌頭被他勾纏住了,舌尖被吸得發麻,尤嘉不由自主地閉上眼,很清晰,整個人被他上的氣息包裹,,不過來氣……
陸季行終于在失控的邊緣放開了,看紅得滴的臉,抬手了下的角,又把頭發捋到耳后去,氣息不勻地低頭看,微微笑道:“說好了,不許反悔。”
尤嘉“嗯”了聲,害,別過眼,不敢看他。
……
尤嘉那時候沒談過,后來才知道兩個人簡直進展神速,從確認關系到牽手擁抱親吻,連一周都不到……
陸季行回來最大的圖謀已經到手,之后幾天悠哉地養著病,暗地剝削尤嘉照顧他,趁機占占便宜逗逗,膩歪會兒,帶去吃飯去看電影去見朋友,舞蹈社去拜訪以前的老師也把騙去了,以前尤嘉路過那個涂了各種象圖案的玻璃墻,總能過隙看見陸季行在里面和人一起跳舞,那時候只覺得兩個人是兩個世界的,如今竟然站在里面,人生還真是到是意外。
年初六就開課了,舞蹈室里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這時間更多的是青年和小朋友,里面鬧騰得很,有人認出了陸季行,拉他過去battle,旁邊人一邊調侃對方膽子真大,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哄。
有人放了段音樂,重節奏,陸季行跳了一段breaking,無論控制力還是節奏還是踩點還是觀賞度都是相當妙,喝彩聲不絕于耳,尤嘉在旁邊站著,只覺得他會發。
人有時候會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害怕踏出去,但陸季行讓看到了這世界的富多彩,或許這也是尤嘉為什麼喜歡他的原因,他與完全不同。
陸季行就跳了一小段就擺手走了,“陪我朋友,改天再約吧!”
圍觀人一溜聲地起哄“嫂子”,尤嘉窘,一直往他背后躲,被他攬腰抱到了前,笑道:“臉皮怎麼這麼薄?”
……
他走那天,尤嘉反而有些舍不得,送他去機場的時候差點兒哭了,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明明在一起也才幾天,卻有一種地老天荒的錯覺。
陸季行在口低頭吻,抱著的力道很重,他說:“我有空就去看你。”
雖然這樣說,之后一年兩個人也就通通電話打打視頻而已,真真正正的異地。
不過尤嘉本來就不是個黏人的子,倒也沒覺得多難熬,頂多有時候會想念他的懷抱,他材啊,真的好,常年練舞,抱起來很舒服。
見面時間寥寥,廖相思,尤嘉有時候都覺得兩個人都不太像談,寡淡得不像話,有次半開玩笑還說,如果你了大明星有更喜歡的人了,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跟我講,我這個人不執拗的,頂多也就傷心一小會兒,然后還是可以和你做朋友的。
他沉默很久,忽然說:“尤嘉,我也是第一次談,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罵我,但不要說分手。”
尤嘉都楞了。
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他那時候很忙,然后就把忘了,尤嘉一整天接了爸爸媽媽的祝福和禮,接了室友的祝福和禮,跟朋友一塊兒出去吃了飯,吃了蛋糕,等了一整天都沒等來他的電話,尤嘉生氣了,氣得整個人都魔幻了,更多的還是恐懼,對娛樂圈不悉,還停留在外行人執拗的偏見中,總覺得里面到是,漂亮小姑娘一抓一大把。
而他那時候忙到沒時間和通電話,所以尤嘉有種莫名的直覺,好像兩個人的關系就快要這樣走到頭了。
一天都很開心,但晚上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就哭了,那種沒來由的傷心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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